邁向克里瑪莎 27章：飄搖的信仰（4）

    短暫的沉默之後，格雷緩緩說道：「我拒絕。一筆閣 www.yibige.com」

    &吧，祝你好運。其實我知道你會拒絕，只是例行公事問你一下而已。現在的形勢，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無論如何，感謝你為我們做出的貢獻，深淵會銘記你的功勞。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魔主的聲音漸漸地，徹底地消失了。

    ……

    &可怎麼辦？魔主居然跑了？居然跑了？感謝不是應該干點什麼嗎？居然只是說說而已？」

    還在收聽「直播」的巫妖們直接炸鍋了。

    &可比前代魔主沒出息多了！前代魔主我認識，從來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戰的！哪像這個這麼慫！」

    &了，他絕對打不過那個軍團長的。」

    &麼辦？格雷打不過的，要悲劇結局了？」

    莫爾卡小聲建議道：「也許可以開啟續集，你們把他兒子帶走，然後教他魔法，讓他為自己的父親報仇。這故事聽上去雖然有點老套，但還不錯。」

    &我們要大團圓結局！」

    &不要悲劇！」

    &也不想要悲劇！」

    巫妖們紛紛尖叫了起來。

    &敢讓我看悲劇我就宰了他！」

    &現在的局面就是在往悲劇發展呀。」莫爾卡小聲嘀咕道。

    ……

    風吹得旗幟獵獵作響。

    雪萊牽着里奇站在格雷身後，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漫天的天使，緩緩乾咽了一口唾沫。

    整個世界靜悄悄地。

    鹹魚港的居民們，甚至就連外圍的人類聯軍，都在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格雷做出反應。

    格雷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格雷·格魯格魯，在此解除我與其他任何人之間的誓約，是的，任何人。因為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履行誓約了。沒辦法保護你們，你們，也沒辦法保護我……」

    依琳、瓊斯、棒槌，乃至於整個銀月騎士團所有的成員，都呆呆地望着格雷。

    &了完了！他在交代後事了！快想想辦法呀！」西蒙都開始跳腳。其他的巫妖們也一個個急得團團轉。

    &爾，還有所有的銀月騎士們，骨馬們，很抱歉，我無法再向你們提供魔力支持了。你們將重新化作枯骨。」

    分散在城堡各個角落的銀月騎士們紛紛立正，就連包括特內達斯在內的骨馬們也是如此，整齊地朝着格雷的方向行了個禮。

    卡爾高聲說道：「尊敬的聖騎士大人，您無需感到內疚，我們為在死後還能與您有這麼一段共同的時光而感到榮耀！」

    &耀！」銀月騎士們紛紛高呼。

    &骨馬們紛紛躍起鳴叫。

    仰起頭，格雷接着說道：「還有支持我的每一個人，這是一場你們參與不了的戰爭，我不想你們做出無謂的犧牲。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天堂的神聖信仰已經破滅，但我們自己心中的神聖信仰已經重生。天堂沒有在它的信仰中包含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信仰。我將死去，但正義的火種，將長存於世。從今往後，我希望你們能繼續秉承正義的心，為了讓陽光照耀每一個角落而努力。我愛你們，愛這個世界，愛每一個正直而善良的人。」

    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着，所有人都在呆呆地看着。

    漸漸地，聯軍之中越來越多的人走向了對面。

    &們也愛你！」棒槌重重地一敲胸甲。

    矮人們紛紛舉起了武器：「我們也愛你！」

    &們也愛你——！」鹹魚港中的人們齊聲高呼，那聲音驚天動地。

    有人歇斯底里，有人嚎啕大哭。

    &們要切記，正義一定要有向善的心，但又不可以只有向善的心。需要有力量，來維護它，必須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否則，我們將無法守護自己的正義。」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

    依琳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流着淚。

    傑勒米的眼角微微抽搐着，握着劍，死死地盯着格雷。

    艾博德微微低着頭，不斷地深呼吸。

    飄蕩在天空中的天使軍團成員們，一個個都望着格雷。

    誰都看得出來，這將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

    &有最後……」側過臉，格雷對自己四周的守護天使和誘導惡魔輕聲說道：「你們，幫我把雪萊和里奇帶走好嗎？」

    &雷……」雪萊睜大了眼睛望着格雷。

    里奇緊蹙着眉，死死地盯着傑勒米。

    &到哪裏去？」凱瑟琳問。

    &也不知道，送到一個可以讓他們安心生活的地方吧。」

    &凱瑟琳點了點頭，顯出了身形，拽住了雪萊的手將她往塔樓里拉。

    &格雷！我不走！」雪萊掙扎着。

    然而，凱瑟琳哪裏是雪萊能反抗得了的？抬起手，凱瑟琳點在雪萊的額頭上，雪萊瞬間失去知覺暈了過去，被凱瑟琳抱住，轉過身，凱瑟琳已經穿過了塔樓的房間，抱着雪萊從另一面的陽台飛向天空。

    &你怎麼辦？」薇薇安問。

    格雷凝視着傑勒米答道：「我有我的使命，無法退卻。但我希望他們能好好地生活下去。里奇，你也走。」

    &的，父親。我會保護好母親的。」里奇倒是一點沒有猶豫。側過身，他最後看了傑勒米一眼，轉身穿過了塔樓的房間，從另一面的陽台一躍而下。薩琳娜將他穩穩地抱住了，朝着凱瑟琳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還有迪莉婭，也拍打着翅膀追了上去。一邊飛，還一邊回頭張望。

    轉眼之間，他們已經消失無蹤了。

    陽台上只剩下格雷和薇薇安，還有黑貓了。

    &薇安，你也走吧。你幫不了我的。」

    &走不了……離開你，他們能立即啟動對我的追捕。」薇薇安都要哭出來了。落到格雷身旁，她只能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望着格雷，薇薇安微笑道：「我不後悔成為你的誘導惡魔，真的。」

    &謝。」

    &等等等！」黑貓都驚呆了：「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把我也一起帶走？」

    &不是想跟我一起戰鬥到最後嗎？」

    &我從來沒說過！」

    &他們已經走了。」

    &可能第一回合都扛不過，我只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咪而已呀！」

    &事交代完了嗎？」傑勒米冷冷地問道。

    格雷靜靜地站着，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進而指向了傑勒米，輕聲說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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