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帶領着五百名木葉忍者返回火之國的時候,中間並沒有遭遇到任何「意外」,和諧的就像是郊遊歸來的小學生一樣。
這時候的霧隱肯定不可能主動找茬,因為任何找茬都不是找茬,而是找死……在重新評估了羽生這個忍者的威脅性之後,矢倉已經變得無比保守了起來,類似「羽生不死,大戰不起」之類的想法徹底在他的腦海里紮根了。
忍者也是正常人,一個人能活多少年?弄不死他還熬不死他嗎?只要把這個貨給熬死了,哼哼,霧隱還有機會。
不就是裝孫子嗎,誰不會?誰沒裝過?反正矢倉本來長的就夠**的。
「臥薪嘗膽」的霧隱姑且不論,當羽生帶領着隊伍返回了東線營地之後,他立刻就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這邊的情況如此的話,那麼木葉村以及其他的戰線的情況也可想而知,一場勝利必定會讓木葉的忍者們備受鼓舞。
木葉一直有着有關於羽生的各種傳聞,而到了此時,他才突然有了一種「橫空出世」的感覺。
以一己之力,結束了木葉四分之一的戰局,這已經顯得足夠誇張了。
在初代火影的傳說已經遠去之後,很多人認為羽生這樣的表現就足夠比擬「忍者之神」了……儘管事實來說羽生的表現依然在給「忍者之神」丟人。
跟留守在這邊的忍者們稍稍打過招呼之後,羽生以處理戰後事物為由趕緊開溜。老實說,他有點遭不住這群忍者們過於熱切的視線,這時候就算他想搞個人崇拜都能立刻形成一個「羽生教派」……女忍者姑且不論,男忍者的眼神還挺讓人彆扭的。
羽生在指揮部的帳篷一坐,然後就把日向兄弟召喚到了自己身邊。
「有三件事要交給你們處理,第一就是戰爭整體報告的整理,關於木葉的戰損方面,要詳細做好統計,這是最重要的。
第二則是犧牲掉的忍者的遺體的安置,這場戰爭之中,我們處於劣勢的時候戰鬥是在火之國進行的,而當戰場轉移到水之國的時候,我們又佔據了優勢,所以理論上犧牲者的遺體是都能夠收斂起來的……做好通知,然後把犧牲者帶回木葉,安葬進慰靈園。
有些忍者應該比較看重這樣的身後事,所以你們要做好……勝利雖然能夠告慰他們的英靈,但還是難掩戰爭的本質,這算是聊以慰藉了。
第三就是重新調整我們的隊伍,儘管霧隱已經無力化,但是出于謹慎,我們這邊依舊要保持對於大海對面的監視,忍村之間可沒有絕對信任這一說,更何況還是對敵人的絕對信任,把矢倉當做最沒節操的人認知就可以了。
第四就是要控制好這邊的隊伍規模,只要保持好對霧隱的監視能力,那麼這邊多餘的忍者就可以往西線或者北線調動了。木葉的戰爭形勢依然很嚴峻,目前最大的問題之一就是兵力不足。
前兩點偏幕後工作,後兩條則是戰爭實務,你們雖然年輕,不過我相信這樣的工作還是能夠處理好的,畢竟先前的指揮體系就是你們重建的,所以對於東線大局你們肯定有所把握。」
羽生交代的事情非常的正式,日向兄弟自然會接受這樣的命令,只不過……
把這種最重要的工作「下放」,身為指揮官的羽生本人要負責什麼?
是不是之前羽生吩咐日向兄弟去建構指揮體系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把戰後的髒活累活也交給他們了?
不是說三個命令嗎,為什麼說着說着成了四個了?
日向日足努了努嘴,最終還是忍不住把問題給問了出來,「羽生大人,我們會認真完成工作,不辜負你的信任,不過大人,接下來你有什麼要務嗎,畢竟你把這樣總覽全局的重要工作都交給了我們……」
「沒有啊,我的工作這不是已經完成了嗎……你們還沒懂嗎,我一向是負責動嘴皮子、下命令的,這就是我身為領導的奧義。」
日向日足:「……」
明面上無言以對,暗地裏王德發不停。
「而且高強度的作戰任務是很累的,再在營地這邊呆個幾天、確保沒什麼問題之後,我就要回木葉休整一下了,所以……我確實很信任你們,日向日足,現在我正式晉升你為東線副司令,營地這邊的工作會交給你負責。
出了問題你就是第一責任人,日向一族家大業大,反正你也跑不了。」
「呵……呵呵……」
突然升了官的日向日足,好像很高興,他面容抽搐的牽動了嘴角,露出一個巨難看的笑容……羽生大人在勉勵部下的時候,總是帶有着強烈的個人特色。
這邊的戰爭都結束了,哪來的「東線副司令」,接下來這邊完成全部的調度之後,日向日足最多也就是個「東線副連長」。
很難講這時候日向日足究竟是中了獎還是踩了雷,反正接下來他肯定會髮際線上揚、頭頂凋零。
總之,休息不休息另算,霧隱那邊的問題解決了之後,羽生就沒有必要繼續呆在東線了,本身他就是個「救火隊員」。
日向日足應該能把控好這邊的情況,畢竟接下來這邊肯定沒有密集的交戰了……或許現在可以重新把志村團藏調遣回來?
只要團藏大人一點也不要臉的話。
而羽生在翹班的時候一向言而有信的,幾天之後,他發現日向兄弟確實能勝任眼下的工作,然後真就一個人返回了木葉。
除了向顧問們報備之外,羽生返回木葉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可不想在自己回家的時候也遭遇到「夾道歡迎」的場景。
為了表示自己確實很疲憊,回到家之後羽生就開始了閉門休息,準備等自己身上的熱度稍稍平息一些之後再繼續展開活動……戰爭仍然在進行,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話題和熱點取代他。
攜大勝而歸的羽生……反正也沒什麼人會打擾他。
又過了大概一周的時間,時節上來說,已經進入了深冬。
這天下午,羽生弄了一張搖椅擺在自家的陽台上,一邊享受着難得的帶着溫度的太陽,一邊撫摸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黑貓。
怎麼說呢,這時候他頗有一種「空巢老人」的氣質,悠閒之中帶有着一種別樣的孤獨。
沒辦法,現在這個家裏只有這一人一貓,綱手還在戰場上。
百無聊賴,搓着搓着貓,羽生又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感覺有點無聊,只聽他小聲嘟囔着一句話,「到底還是不如股市有手感。」
這話嚇得黑貓一個哆嗦,它下意識的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張滿是驚駭的臉。
「看什麼看,以後注意點,身為一隻貓哪來這麼細緻的表情控制力,以後少露出這種人性化的神態來。」
羽生批評了黑貓,然後繼續擼貓……有的擼總比沒得擼要好的多。
曬着暖洋洋的太陽,羽生不知不覺之間居然真的睡着了。
而等他再度被驚醒的時候,是因為身邊毫無徵兆的出現了幾股氣息。
刺、刺殺?
好像不是,出現在羽生身邊的是暗部忍者,漆黑的衣裳與慘白的動物面具是他們的標配。
羽生的視線越過幾人的身影,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轉暗。冬日就是這樣,當太陽偏西、灑下餘暉的時候,天空很快會失去溫度,大地上的一切也會迅速跟着變得冷淡起來。
這時候羽生也禁不住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又有什麼事?」
確認了時間的變化之後,羽生才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為首的那個暗部忍者。
暗部忍者根本無暇理會羽生的抱怨,只聽他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
「羽生大人,今日午後雲隱突然大舉攻入我方北線營地,而就在半小時之前……
三代火影卒於三代雷影。」
「…………」
羽生是怎麼說的來着?
戰爭從來不會缺乏話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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