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與木葉之間的戰爭規模沒有出乎大家先前的預料,所以新的戰爭雖然在進行着,但是它並不顯得特別緊張。
儘管雲隱使者的全軍覆沒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政治外交事件,因為這件事木葉與雲隱不得不陷入了戰爭狀態,然而實際上哪怕戰爭已經開始了許久,可木葉與雲隱之間依舊保持着一定的默契。
主要表現在木葉從來沒有動過雲隱通向土之國的陸上通道,也沒有試圖攻擊過那條補給線……好吧,這種默契其實是一種「不安好心」。
但云隱樂得跟岩隱「再續前緣」,木葉這邊自然也樂得看着那雙方打出狗腦子來,所以也就沒必要干擾人家那邊的正常戰爭進程了。
旗木朔茂在前線乾的很不錯,這讓羽生非常的欣慰,也只有旗木這樣的忍者能撐住前線戰局的時候,羽生才能安心的待在村子裏。
一方面,羽生覺得木葉白牙不愧是木葉白牙,是真正的忍界第一砍王;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之前可能做錯了,這樣的傢伙把他放出去砍人就是了,帶在身邊當小弟明顯限制了他的發揮。
旗木朔茂與羽生重疊在一起,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高端戰力浪費現象……這倆人特別容易搶人頭,而且旗木朔茂往往搶不過羽生。
一個ds,老讓人家打輔助,這不是缺德麼。所以現在好了,旗木朔茂能逮到誰砍誰了。
相比於旗木朔茂的如魚得水、波瀾壯闊,羽生這段時間在木葉過得很是平靜,大部分忍者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聞過他的消息了,他這種級別的忍者居然能如同透明人一樣銷聲匿跡,並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最初,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期待着這個「大人物」又會突然搞出什麼「大動靜」,然而隨着他的沉寂無聲不斷持續,他倒是真的被大部分人給遺忘了。
比起木葉忍者們,大概敵人更關係羽生這段時間在幹什麼,這個人消失在視野中之後,總覺得他會又搞出什麼嚇人一跳的陰謀來。
那羽生在幹什麼呢?這段時間,他一方面在繼續訓練預備人柱力,另一方面則開始了準備那種儀式……漩渦水戶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了。
這天傍晚,羽生帶着一疊資料返回了自己位於溫泉街的家中,而在他邁步走進房間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了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隨後他才注意到了門口玄關多了一雙鞋子。
羽生輕輕關上門,然後邁步走進了房間,他瞥了一眼甩着尾巴走過來的黑貓,沒有選擇搭理它,而是繼續往裏走,走到了床邊的書桌旁,搬出凳子坐下,然後開始若無其事的閱讀手中的資料。
這是關於影流的忍者名單變更、薪酬支出、新增建設等等日常事務的文件,儘管這些事情他都委託給某位自己格外信任、格外有能力的部下去處理了,然而這不代表他連翻看都不翻看一下。
那樣太對不起部下們的勞動成果,也是對組織發展的不負責表現。
過了一會之後,盥洗室的門別從裏面打開,然後綱手走了出來。
「羽生,你回來了。」
綱手身上穿着一件很室內的黑綢長裙,羽生當下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家裏有女裝。
好吧,這不是重點。
「嗯,你什麼時候從前線回來的,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是臨時休假,對於我這樣的醫療忍者來說,前線的壓力現在沒之前那麼大了。」綱手說道。
在前線,相比於在作戰之中發揮的作用,綱手更大的作用表現在應付敵人的毒素攻擊方面……儘管她在作戰方面同樣很優秀,但她在醫療方面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
不過在解決掉了某隻丑蜥蜴之後,等於施毒的敵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雨隱已經沒有辦法發動大範圍的毒霧攻擊了。
所以綱手身上的壓力也就減輕了一些。
當然,她肯定不至於會閒到能夠休假的地步,現在返回木葉,多半應該是為了漩渦水戶的事情。
「你們三個都回來了?」
「沒有,自來也還待在前線,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綱手走到了羽生的身後,輕輕地抱住了他,然後濕漉漉的金髮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去見過水戶大人了嗎?」
「嗯,祖母大人的精神還不錯。」
羽生往後靠了靠,輕輕倚在了綱手身上,然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漩渦水戶的事情……精神不錯,也就是只是精神不錯。
綱手視線往下瞥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吊墜依然掛在羽生的脖子上,於是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送我的吊墜發揮了作用,我送你的也發揮了作用,我們扯平了,所以我就不對你說謝謝了。」
羽生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問道,「你的吊墜,什麼作用?」
「保平安啊。」
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於是羽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我送你的不是吊墜,而是忍具。」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進行了毫無意義的強調。
不過羽生倒是一向不理解送這些東西有什麼實際意義,比如,如果綱手要他送一枚戒指的話,他能當場掏把苦無,然後把後面的鐵環擰下來……都是金屬圈圈,實用效果肯定一樣的。
「你非要這麼強調麼?」
「那倒不是。」
羽生伸手往後,輕輕抵住了綱手的腰……
他這是在拿人家當椅背用呢。
然而兩種人類之間的區別就在於此,羽生這類人,後背再怎麼柔和都跟塊板磚似的生生硬;而綱手這類人,不管站的再直,只要輕輕一碰,腰肢就能彎曲出一個曼妙的弧度。
忍者的生活充滿了不安定,兩人都很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或許不久之後,羽生就要陷入包圍、綱手就會遭到刺殺,所以此刻的寧靜值得倍加珍惜的。
稍稍靠了一會之後,羽生重新坐直了身體,準備把手上的東西翻看完了。
綱手輕笑一聲,轉身趴到了一旁的床上,然後她隨手從船頭的書櫃之中拿出了一本醫書,也開始跟着翻看了起來。
「羽生,你是那種會加班工作的人嗎?」
羽生回過頭來,剛想辯解什麼,結果先是看到了綱手露出來的纖足和一截小腿、然後是落在膝窩處的裙擺,接着就是她望過來的眼神。
好吧,這是一種讓人腰疼的眼神。
「咳,偶爾,我偶爾也會加班、認真工作。」
他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然後默默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不過等他看完了手中那厚厚地一疊資料、伸了個懶腰,轉回身來之後,卻發現綱手已經睡着了。
前線的戰鬥積累下了很多的疲憊,這是現在已經在木葉呆了一段時間的羽生身上暫時沒有的感覺。
看着趴着陷入睡眠的人,羽生的心情又變得寧靜了起來,他微微笑了笑,然後把綱手手中的書抽了出來,隨後又在她身上蓋了條毯子。
正常來說,以忍者的警惕心,羽生的動作哪怕再輕微,綱手也是會被驚醒的,然而她並沒有。這並不是因為她太疲憊了以至於睡得如此之沉,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在羽生身邊的時候是不需要防備什麼的。
然後……羽生就可以睡地板了。
他家是單人床。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什麼東西爬到了他的窗口,然後慢慢的揚起了脖子、無聲的吐着信子……那是一條蛇。
黑貓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將要把這條蛇驅趕走,不過羽生卻阻止了它。
那條蛇對着羽生點了下頭,然後就自己轉頭離開了。
羽生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回書架,稍稍想了想,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跟在了那位可愛的「信使」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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