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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暗殺紀茗的,正是蟻王。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件事,也只有它和蟻后去做最為合適。
蕭易發現,蟻王雖是七階巔峰的元獸,可是卻因為玄黃之氣的緣故,令得它的氣息具有了和玄黃之氣一般的特質,無法被魂識感應!再加上它個頭微小,絕對是一個暗殺好手。
只不過蟻王和蟻后都是由普通白蟻異化進階的,本身沒有天賦傳承,所屬種類也沒有戰鬥上的天賦,所以在戰鬥能力方面,幾乎為零!
但紀茗的修為遠低蟻王,只要蟻王小心靠近了,一擊足可致命!
而打探、竊聽情報,蟻王更是好手。
地下行走,潛藏的無聲無息,完全可以將地面上的談話之聲,盡數聽到,再用它與蟻后之間的獨特聯繫,告與蟻后。
蟻后知道,蕭易便就第一時間知道了。
昨天謝晨離開的時候,蕭易就讓蟻王暗中跟隨着他了,因為蕭易幾乎可以預見昨夜謝晨的日子不會好過。
女人的嫉妒心,再加上紀家的女|權思想極其嚴重,都會讓紀茗將滿心不爽,發泄在謝晨身上……
而一切,果不其然的發生着。
謝晨死不死,對蕭易而言並不重要,可紀茗竟敢算計他,蕭易豈會饒了她!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若活着,以後對紀萱、對紀靈嫣而言,都可能是個大威脅,所以蕭易便順手除了她,因此還能利用上謝晨,何樂不為?
即便紀茗是紀家人,蕭易殺她,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另一邊。
紀雪婉、紀萱還有紀萱大姐紀蕁、大姐夫徐寧都已經趕至了紀茗的別苑之中。
此刻,紀茗瞪大着雙眼,臉上停留着驚恐之色,她的屍體已經僵硬,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在她的眉心之處,有着一道花生米大小的孔洞,像是被什麼硬物刺透造成的。
紀萱、紀蕁泣不成聲,紀雪婉血紅的眼神之中,也轉動着淚珠。
「娘子!娘子!」
外面,謝晨發瘋一般奔進,口中哽聲高呼。
這一刻的謝晨,不顧禮儀,對其他人猶如未見,直接奔行到床前跪下,雙手搖晃着紀茗的屍體,嗚顫悲呼道:「娘子,娘子!到底是誰害了你!到底是誰害了你啊!」
紀雪婉輕吸一口氣,咬牙沉聲道:「謝晨,你要做戲到什麼時候?」
紀雪婉此言一出,屋子裏的人俱都一震!
謝晨猛地回頭,瞪着淚眼,滿目不可置信的樣子:「岳母!您……您這是在懷疑我?」
紀雪婉冷冷的說道:「我不想聽你說廢話,即便紀茗對你不好,可你也不該殺了她!她畢竟是你的妻子!」
謝晨雙目一怒,猛然站起來,咬牙道:「我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妻子!哪怕我心裏的確對她有些怨言,可我們終究是夫妻!岳母若要冤枉我,現在就送我下去陪你二女兒便是!反正我也知道,紀茗沒了,我在紀家也是待不下去了,即便她對我不好,可在紀家之中,從來也只有她一人拿我將人看待!」
「只管動手吧!」
說完,謝晨頭顱微揚,眼眸緊閉。
紀雪婉眼眸冰寒,她並沒有證據,可是她想不到還有誰會殺紀茗。
這時候,大姐紀蕁出聲道:「娘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二妹夫素來老實敦厚,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件事,還得好好追查才是,否則冤枉了好人,便是逍遙了我們的仇人。」
大姐夫徐寧皺眉道:「岳母,我查驗過二妹眉心處的傷口,並非是利器所為,而像是什麼東西,強行洞穿了二妹的眉心,又從她頭頂之中爬了出來。另外,我還感覺到了一絲元獸的氣息,可惜氣息殘留的極少,分辨不出是什么元獸留下的。但兇手應當不是人類。」
紀雪婉冷沉道:「你說的,莫非我看不出來嗎?」
徐寧尷尬了一下,不再多言。
紀雪婉冰冷的目光盯着謝晨,口中說道:「殺死茗兒的,是一隻七階級別的細小元獸,形態與細腰蜂類似!這種元獸,並不多見!但正因為是元獸出手,所以真正的兇手即便有不在場的證明,也是無用!操控元獸殺人,便不必自己出手了,我說的對嗎?」
紀雪婉想要從謝晨的臉上看到緊張之色,可惜,她並沒有看到。
謝晨心裏只想着一件事,人不是他殺的,他怕個毛?不管紀雪婉說什麼,他都當是紀雪婉在放屁,如此心中默念,紀雪婉的聲音在他耳邊就像是在嗡嗡的響着,他壓根不去聆聽清楚。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有一絲的緊張。
對於紀茗的死,謝晨只是提前知道了而已,其中細節他並不知道。而最初的驚訝,他已經驚訝過了。所以這一刻,反而淡定了下來。
紀雪婉一切之言,不過是在詐他而已。
「謝晨,我在問你話!」見謝晨閉目不言,紀雪婉皺眉斥道。
這一冷喝,聲音頗大,謝晨想故意不聽都不成。
他睜開眼睛,搖頭道:「我只是一個上門女婿,人微言輕又無足輕重,岳母您手握婉院之內的生殺大權,您想讓我下去陪茗兒,又何必給我扣上弒妻的罪名?您只需一抬手,便可讓我與茗兒地下相見!」
紀雪婉臉色微青,她若真因為這些就殺了謝晨,此事傳出去,以後還有誰敢嫁入紀家?
「你既不承認,那你覺得會是誰殺了茗兒?畢竟,你與她是夫妻,對她的事情你應當是最了解的。」紀雪婉幾乎已經肯定,這事和謝晨沒有關係了。
因為謝晨和七階元獸應該產生不了什麼聯繫。
而且謝晨的神色,沒有緊張和害怕,只有怨憤。
謝晨慘然一笑:「岳母如此相問,真是讓小婿有些無地自容。別人不知,莫非岳母還不知道嗎?我與茗兒雖是夫妻,可卻一院兩屋,極少照面。見了面,她也只是對我一番冷嘲熱諷,隨手打罵,所以我能了解她什麼?」
「所以,你還是最希望她死的那個人,對嗎?」紀雪婉冷聲道。
雖然謝晨的話,讓她聽了有些同情,可這能怪誰?若是謝晨爭氣些,自己的女兒又豈會那樣待他?在她看來,男人的窩囊,不是女人逼出來的,而是自己不夠爭氣和強大!
如紀萱對柳毅,便是極為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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