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三樓
快步跑向左側走廊,凡奧靠在牆邊,兩個走廊有一個大廳,抽箭弦,轉身快速瞄準,泛着幽藍色火焰的獄犬獸格外醒目。一箭射,正對眉心!
「好箭法!」
辟寧說着,和沫一前一後包抄獄犬獸。
「要你不也去?」
「不!你一個人擋不住他,這次我做戰師,狙擊手索命的事交給啾啾吧!」
「好!」
沫的目光堅定,自從進入紅盾傭兵團,他先後提升了兩顆小星團,從一大一小到現在的兩大,他的實力提升了很多,辟寧雖說和甘索一樣只突破了一顆小星團,但也不容小覷!
身體一偏,眉心的箭矢被火焰燒斷,痛呼一聲的獄犬獸撲向沫,利爪刺破他的皮膚,血肉遭遇高溫發出「茲茲」的聲響。
「咒——掣風速!」
身體一閃,花劍快速收回,佩劍朝着其頭部刺去。血在高溫化為縷縷青煙,獄犬獸身體一翻,沫的衣服頓時着火。
揚起的爪子欲要蓋住沫的臉,卻被一箭射穿。順着箭矢射出的軌道遁去,是凡奧尖銳的眼睛,一碰到箭矢她會變成這幅模樣,像泛着冷光的閻羅鐵鈎。
獄犬獸沒有因為這道攻擊此罷手,而是繼續攻擊沫,辟寧衝來頂着劍將其衝倒。
憨厚的漢子強忍住劍的滾燙將其緊抓在手,獄犬獸的黃黑色眼睛被帶着火苗的眼皮遮住一半,露出的一角猶如刀芒。鼻子因為齜牙而有些溝壑,其的火焰顏色四周更深。
鼻子呼出的氣浪在陰森的城堡里清晰可見,口噴出的火焰帶着滾燙的溫度令沫和辟寧連忙後退。
火球衝破走廊側部的窗戶,為昏暗的夜空增添一份驚鴻的光,雖然那是幽藍色的火焰。
左側的頭髮被引燃,沫一巴掌將其熄滅並緊張的往後退,雖然他一直在強迫着自己變強,但稱不是專業的戰士!
話較少的辟寧相之下顯得更加老練成熟,他看着四周,連一面盾牌都沒有的他們根本不好向它下手。但他是獵人,獵人殺的動物多了,身會有一股味道,所有動物聞到都會敬而遠之。
靠近獵人的野獸通常只有兩種下場,一種是將獵人吞入腹,另一種是被獵人宰殺!
辟寧和獄犬獸對峙,他的腳步很有節奏,似乎在寬大的走廊里畫圓。人與獸的對峙考研的是膽量,誰先動搖代表誰佔下風,他們都很倔強,這個憨厚的漢子五大三粗的,即便衣服被燒毀也對眼前的火球毫不畏懼。
所有的災難終究都會結束,正如他的村子,那年野獸闖入他們的村子殺光了僅有的幾戶人家,他把淚咽在肚子裏一直追,在一次機遇後終於殺了那該死的畜生。至此之後無論多強的野獸他都不會慌張失措,因為作為人的他它們更頑強。
腳步一停,身邊兩支箭矢猛地穿過空氣射獄犬獸。
在它慌亂的渾身冒火時,沫有些畏懼,要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人,不管多強的敵人他都不會這麼害怕。但渾身冒火的獄犬獸讓他不知從何下手。
「指箭!」
凡奧從來沒有給自己的招式取名,她感覺那樣太幼稚。星團之力和箭合二為一,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箭。箭頭頂起銀色的氣浪,像暴風一樣沖開獄犬獸的身體,直破它的血肉之軀。
「動手!」
辟寧手的劍猛地砍下,沫在其後用花劍直刺其心臟。
攻擊的都是最致命之地,頭顱的火焰慢慢熄滅,下面的皮肉流出不少血。胸膛處的火焰也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紅色液體。
「看來不是所有的三階野獸都那麼強!」
「嗷嗚!」
痛吼一聲,沫見之吼道:
「隱蔽!」
「躲起來!」
辟寧連忙往後跑,沫回到樓梯拐彎口。凡奧緊張的回首讓大家躲起來,幼幽拉着最後一個人走進房間,鐵門一關,凡奧背對着牆壁,下一刻火光照亮整個三樓。
獄犬獸趴在地面,身的火焰不斷濃縮,隨後開始膨脹,猶如一個bàozhà結束後的蘑菇雲。幽藍色的火焰瞬間爆發,沫站在樓梯口,看着火焰從窗口衝出,他的身體也被氣浪掀飛。
凡是沒有關門的房間都瞬間充滿火焰,強大的衝擊力令只由石頭鑄造的牆壁松垮,火焰從縫隙往外噴涌。辟寧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大的熱氣,走進一邊的房間關鐵門,下一刻鐵門都變得滾燙。凡奧側臉感受高溫,剛鎖門的幼幽一下子鬆開手。
絳旋她們感覺腳下一震,整個樓層都有點近乎崩塌的感覺,外面的火焰還在繼續。凡奧看着火焰充斥整個樓層,她躲在一個岔口渾身滾燙。
一隻三階野獸既然能釋放出這種力量?他們皆感覺不可思議,其實獄犬獸沒這麼厲害,平時的它可釋放不出這麼大面積的bàozhà性火焰。之前它的心臟被刺傷,用人類的話來說,它是不想活了在拼命!
世界最恐怖的人是那種不要命的人,他既然已經不在乎死活,會變得格外恐怖!
火焰持續三秒,卻像過了很久。每一段令人心驚膽戰的時間都格外漫長,和加速的心跳真好成反。
沫的身體被火焰的bàozhà性傷害沖飛,站在樓梯,他起身拔劍,回首過去,他還沒有好好的戰一把!像剛才也一樣,辟寧每一次揮劍都用盡了力氣,他卻心有餘悸。
火焰後的走廊猶如滾燙的地獄,空氣還飄着無數火星。凡奧見到火焰一停立馬轉頭,正準備從背後的箭囊里取箭時,卻發現最後一支箭的箭羽已經被燒焦。看着四十米外的獄犬獸,它奄奄一息想帶走一個陪葬品,看到凡奧後頓時興奮。
「喂!」
沫在凡奧後退一步,下蹲拔出bishou時大喊。
辟寧所在房間距離獄犬獸很近,這間房間靠走廊的牆壁直接向他凸了過來,磚縫裏的火焰讓他心怵,鐵門有着變紅的傾向。他還未打開門時,外面沫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朝我來啊!」
雙手握住花劍,身體猛地前射,他的夢想是傭兵,是因為這個名字代表着冒險和勇敢!腳尖再次點地,身體猶如風暴般前傾,花劍帶着火星,隨後瞬間引燃,帶火的花劍攜着熾熱的溫度刺向獄犬獸。
與獄犬獸擦肩而過,它的利爪在沫的肩膀留下一道極深的傷疤,但是沫沒有停止前進。火芒一閃,花劍炙熱的溫度沒有下降,沫帶着滾燙的鮮血停下腳步。
皮肉被撕開,獄犬獸側腹部頓時大出血,血液誇張的噴涌。在血液落地後,喪失生機的肉體也落在地癱成一團。
凡奧和他對視,帶着幽藍色火焰的花劍久久不散。
「好樣的,沫!」
一腳踹開鐵門,辟寧說:
「劍怎麼着火了?」
沫開玩笑的說:
「太熱了,火了!」
在火焰消失時,花劍出現三點小小的幽藍色點印。
「沒事了?」
幼幽推開門,看了一眼平靜的樓道。
凡奧對她點了點頭,這個傻傻的姑娘立馬過來說:
「啾啾姐姐,你的臉都被燙紅了!」
「沒事沒事。」
辟寧去扶沫。
「帥!」
他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兩人衣服有多處爛洞,下面的皮膚近乎焦黑,有幾塊頭髮都被燒成一坨,很是狼狽!
被燒爛的鞋子露出光腳板,沫和辟寧不得已踩在滾燙的地板,幼幽心痛的看着他們,又不知道怎麼辦。
「幼幽,別慌,我們沒事。」
「才沒有呢,一看有事!」
闖進房間,幼幽大聲問:
「哪有繃帶和水?」
「他們醒了?」
「嗯!」
小符和段琴三女走了出來,這些人在房子裏一臉愕然的看着大家。
他們剛醒,段琴剛和趙明給他們說明情況,但他們還是不太了解,他們一覺睡醒擺脫奴隸的命運了?聽起來有些像痴人說夢!
「醒了?」
趙明現在不太清楚狀況,雖然對沫和辟寧這身裝扮有些吃驚,但還是連忙問:
「情況如何?」
「獄犬獸死了,那條藍色的大狗!」
趙明高興的捏拳,其餘人還有些不太相信。
他們湧出去一看究竟時,很快看到了那具屍體,氣憤的他們過去以證真假。
幼幽跟過去時,沫問:
「怎麼這麼早醒了?」
窮凌實力很強,掌握輕重是很簡單的事,應該不會這麼早醒啊?這才不過半個小時。
「估計是因為剛才樓層顛了一下,還有些熱吧!」
段琴說的很有道理,這麼回事!
在趙明等人格外吃驚,但又大喜時嬌吼道:
「我問這裏哪有水和繃帶?」
趙明尷尬的撓了撓頭,立馬說:
「繃帶沒有,四樓有水!四樓有水!」
一道巨響發出,辟寧和沫對視,後者說:
「幼幽,不用了,我們先下去看看吧!」
「好吧!」
對着趙明他們輕哼一聲,他們下樓梯時,趙明問:
「那我們呢?」
「留在這兒見機行事,要是讓弗洛薩爾·薩拉齊遇到你們,你們不死路一條了嗎?」
沫說着沿着樓梯往下跑。
「趙明,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你和那個仙女兒說的我沒聽懂。」
「是啊!什麼意思啊?」
「崔爾德大哥呢?」
大家吵得不行,外面有巨響發出,似乎是在戰鬥,趙明想觀戰,長話短說的道:
「他們是逼弗洛薩爾·薩拉齊發怒的那十一個人,這是崔爾德大哥和這些人的計劃,目的是為了打敗弗洛薩爾·薩拉齊!」
他們彼此看了看,頓時熱血沸騰,趙明一邊和他們解釋一邊跑四樓,三樓沒有窗戶,但是四樓有啊!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大家高興的不行,面黃肌瘦的男人們興奮不已,終於有希望離開這兒了!想起之前打暈他們的窮凌,他們不怒反喜,有那麼強的人,他們的成功幾率一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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