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着了,不然被少尉大人看到你死定了。」
穿着外套的下士站在甲板,一邊的戰友搖搖欲墜,像是要睡着似得。
「太困了。」
「站好站好。」
兩個人開始走動巡邏,突然間,從海面升起一道火焰,火光雖然不算特別大,卻在黑暗格外突出,令人一眼可以看到它從何而來。
「那是什麼?」
戰艦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燈光在海面旋轉,突然間晃過一隻小小的木筏。
「快,好像是人,去找少尉大人。」
「是!」
現在是凌晨一點,少尉還沒休息,而是埋頭寫着申請報告。
聽聞消息的他沒有像下士那麼焦急,將手的筆帽扣,順手帶外套的他起身往甲板走。
「去準備食物和房間,瞬間叫十名戰士在五分鐘內於前甲板集合。」
「是!」
下士轉身跑開,少尉走到甲板。
「少尉大人,是哪!」
指着海一個位置,漆黑的夜晚裏看不清人,他們在呼喊着求救,但是他們的聲音被海水沖拍艦身的聲音淹沒。
「把燈光調過來!」
不到五分鐘,十名戰士在甲板集合,隨後燈光也焦距過來。刺眼的白光令他們眯起眼,卻像是找到了希望。
星則淵站在木筏最前方揮手,少尉見之,冷靜說道:
「救人。」
「是!」
救生船放出,十名戰士架五艘救生船將十人帶船。
「打聽身份。」
「是!」
一邊的戰士跑下甲板,少尉看着被遺棄的木筏,不禁有些好,這些人真是勇敢,既然敢用這么小的木筏在海漂流。
船的時候,他們的腿已經麻了,大家都是被駕進救護室的。八張病床被擺滿了。羅天和星則淵坐在一邊的椅子,在海漂久了又突然回到大船的感覺像重力重新回來了,之前他們不敢隨意亂動,生怕木筏會翻,但現在他們乘坐的是龐大的戰艦。
「我們需要確定你們的身份才能對你們進行醫治?」
羅天白了他們一眼,雙眼佈滿血絲的星則淵如實說:
「我們是群星——紅盾傭兵團!」
「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
臉色蒼白,顴骨的皮異常乾燥,星則淵皺了一下眉,因為害怕意外,所以他出門時沒帶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現在這個士兵明顯是刁難人,難道經歷海難後的人還能拿出自己的身份卡說這個可以證明我是哪裏哪裏人嗎?
「抱歉,我們沒帶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
頭髮亂成一團的羅天起身,他說:
「給我所有縫合傷口要用的工具和mázui藥,我自己動手。」
「抱歉!」
少尉走來,一巴掌拍在之前問話的士兵頭。
「第二代傭兵團的紅盾傭兵團團長都不認識嗎?」
少尉是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走過來給人一種安靜肅殺的感覺。
「下達命令,迅速開始對紅盾傭兵團全體進行醫治!」
少尉對四周人說着,他們迅速傳播命令。
「抱歉,星則淵團長,我是本艘戰艦副船長,世界政府軍少尉——李晗。」
伸手與其握手,星則淵說:
「少尉大人,謝謝你們的幫助。」
「團長也受了傷,先不要說話了,等傷養好了,我們再說。」
「多謝。」
說完,臨時的兩張床位躺着星則淵和羅天。
全艦隻有三位巫醫師,但是因為很多人沒什麼大傷,經過檢查後,被送回房間休息了。段琴四女是第一波回到房間的,她們住在一個大房間裏,一進去桌子有很多做好的飯菜。
「吃吧,大家會沒事的。」
「嗯嗯!」
大家都開始用餐時,幼幽一個人回頭望了一眼,像是有些牽掛。
「幼幽,來吃飯吧。」
「好噠!」
「這兩個人受傷最重。」
一位一邊戴手套的巫醫師說:
「其他幾個呢?」
「已經回去了,三個打了麻藥,還有一個只貼了藥膏。」
躺在病床的星則淵和甘索渾身是傷,傷口因為沾滿髒東西而發了炎,所以沒有完好癒合。特別是星則淵,他除了右臂有一道傷疤後,整個背部也千瘡百孔的。兩位巫醫師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他很痛,只是一直咬牙堅持着。
「消炎縫針。」
「好。」
躺在床的星則淵和甘索閉着眼睛,打過麻藥的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哪,全靠身體的癒合力。過去的兩天已經把他們累垮了,食物缺少身體必要的元素,因此他們沒有力氣,但還要一直堅持。
手術燈下,精巧的醫用鑷子和手術刀不斷移動,看起來有些驚悚。但一直忙到太陽即將出現時,兩位巫醫師才走出手術室。因為傷勢嚴重,所以他們沒有立即住進房間。
第二天一早,已經恢復一些氣色的段琴穿着一身藍白色的世界政府軍女兵zhifu,和窮凌一起走到船長室前。
「你穿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嘛!」
因為沒有自己的衣服,所以他們穿的都是船員的衣服。戰艦一共有一千個人,大小號碼都有。
「你也是!」
窮凌沒有穿外套,但是藍白色的政府軍短袖讓他看起來很有精神,敲了一下門,段琴絕美的身段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請進。」
「少尉大人。」
微微彎腰,窮凌雙手抱胸直接坐在李晗辦公桌對面的沙發。
「段琴小姐,你大可和窮凌小哥一樣不拘小節,你這一禮,我可受不住。」
習慣性黑着臉的李晗連忙解釋,隨之彎腰至九十度。他們在出海前見過通告,紅盾傭兵團可是二代傭兵團之一,團員的身世更一個一個驚人,他一個普通的少尉可惹不起。他不苟言笑,不代表他不懂得待人之道,算不點頭哈腰,他也知道自己的定位。
「少尉大人客氣了,請問我們現在是在哪啊?」
「回小姐的話,我們現在正要通過月牙島州的扭曲海峽,前往西海海域。」
「西海?」
「沒錯!我們是政府軍的海軍分支,此行是有任務在身,不知貴團是要去?」
「我們之前去探索了五月初的『海市蜃樓』,準備回光啟州的亞瑟城。」
段琴看着李晗的眼睛,人的心跳和音樂一樣可以和他人產生共鳴,雖然段琴現在還不能洞察的那麼仔細,但是他和李晗對視時,無形釋放出的氣質還是她占風。
想要震住別人,自身要有強大的氣質。
李晗在心裏說道:不愧是段氏商行段金龍之女,一來給了我個下馬威。
「我們這次之後也要回去,或許可以同行。」
窮凌打了個哈切,說:
「他們沒事吧?一晚都沒見到人。」
「請窮凌小哥放心,貴團長他們因為傷勢較重,所以明天才能出重病診斷室。」
「哦~」
李晗覺得自己和他們說話很累,有實力的人都這麼與眾不同嗎?
「我此行只是想問問這些事,還請少尉大人不要見怪。」
「哪裏話!」
李晗起身說:
「段琴小姐,您放心,我們此行去西海用不了多少時間,會很快返航。目前貴團團長傷勢還沒好,若是換船,一是有安全隱患,二是不方便,四周的島嶼都沒有什麼好船。」
「知道了,辛苦了少尉大人。」
「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隨時可以說。」
「知道了。」
段琴輕輕關門,和窮凌走在筆直的走廊里。
「怎麼了?」
一個人的性格只要經歷幾件事可以顯露,窮凌知道段琴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這次來找少尉肯定是有事情。
「我很敬畏軍人,但不管我問什麼他們都不說,只要來找他問了。」
「這樣啊!」
手掌插在口袋裏,窮凌問:
「真的要和他們一起進入西海海域嗎?」
「怎麼了嘛?現在團長他們有傷在身,坐他們的船挺好的,沒人敢招惹。」
「不是還有fǎnzhèngfu……」
「噓!」
段琴修長若削蔥根的食指並在唇珠前。
「他們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哦哦!」
「沫他們好些了嗎?」
「還行!過個兩三天能拆線了。」
「那好,我們不去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養傷。」
窮凌瞥了一眼,目光露出一點狡黠。一大早他們去甲板了,吃過早飯的他們精神倍爽,想要看看藍天白雲,站在甲板的他們像征服了大海。
「養傷肯定是要養傷,但是好好養傷估計是不太可能。」
「幼幽?」
走廊兩側都是房間,他們的房間在船艙最裏面,非常安靜。幼幽一個人四處張望,像在找什麼東西。
「怎麼了?」
關切的過去拉住她冰冷的小手,這個女孩是手冷,也不知為什麼,明明看起來很健康。
「我想找他。」
「團長嗎?」
「嗯嗯!」
幼幽嘟着小嘴,像受了委屈,她看了看四周,似乎感受到了點什麼。
「在那邊。」
「幼幽!」
段琴拉着她的手,溫聲細語的說:
「團長現在受傷了,他要好好養傷才行,要聽話,等他傷養好了,你可以見到他了。」
「那要多久啊?」
看着幼幽的瑰寶之眸,淡魄藍色的眼眸大小是黃金例,給人一種完美無瑕的感覺,不能大或小,即便一納米也不行。段琴不希望自己說的時間太短,那樣團長休息不好,說的時間太長又怕幼幽不開心,所以她說:
「三天。三天後你可以見他了!」
「真的嗎?」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好噠,幼幽回去等他。」
幼幽走在前面,身高一米七的她蹦蹦跳跳的,格外可愛,也穿了一身女式政府軍士兵服裝的她轉身,令段琴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能讓她現在去找團長啊?」
「團長需要安靜的養兩天傷。」
「好吧。」
「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好,有事情找我們。」
其實他們住的位置離得不遠,窮凌進去時,三個人都在。
「怎麼回來了?」
「那些海軍士兵不讓我們隨意甲板。」
羅天說着,透過圓形窗戶看外面的海面,有些無聊的他只能用看海鷗和信天翁消磨時間。而辟寧很享受這片刻的安寧,他躺在床呼呼大睡,至於沫,這個充滿藝的男人既然在看書。
「你不是不喜歡看書嗎?」
「只是不喜歡政治書籍,這是講海軍的書,挺有意思的,一起看嗎?」
側過來給窮凌看的書有名字,叫《愛的犧牲》
「算了算了!我一看書頭大!」
躺在床,窮凌閉眼。
「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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