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寬鬆短袖的甘索舉着啞鈴,星則淵開門進來,說:
「我回來了。」
「怎麼樣?」
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星則淵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前說:
「挺好的,待人和善,午飯也很好吃。」
「那好。」
甘索繼續舉啞鈴,凡奧走了進來,正在tuoyi服的星則淵把衣服又穿。
「啾啾?」
啾啾是她的乳名,起凡奧,大家更喜歡這麼叫她。
既然都陪在彼此身邊,既然已經成為夥伴,那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和擔憂。星則淵喜歡敞開心扉,凡奧知道他的秘密後正式入團了。窮凌也猜錯了,星則淵的秘密沒有嚇跑她,而是更快拉攏了他們的距離
「團長,謝謝你。」
向前匆匆的塞給星則淵一個東西,凡奧跑開了,這次她的臉在沒有平時的淡然,而是女孩才有的羞澀。
「喲喲喲!」
停了一下的星則淵見到推門的是窮凌,才不慌不忙的脫掉衣服換短袖。
「你不要我要!」
「放下!」
聳了聳肩,窮凌臉趴在桌子,看着面長方體白盒子裏裝的項鍊。一枚銀質的葉子安靜的躺在裏面,像秋葉一樣靜穆。
「你不是說不要嗎?」
「我哪說我不要了,要不是我喜歡禾乃,我早戴了。」
「小星啊,你變了。」
「變了?」
突然緊張了一下,每個人都怕身邊的人說自己變了,星則淵也一樣。
「以前你可不會說你喜歡她,雖然我沒見過她,但是她應該很漂亮吧?」
「那當然!」
星則淵走進院子提了一下啞鈴,剛舉了幾下,然後又走開了。
「幹嘛去啊不好好修行?」
「便所!一起去?」
「滾!」
窮凌坐在太師椅,打着哈切前後晃着。
「得想想究竟去還是不去。」
很多人家都喜歡在晚來一頓團圓的大餐,但其實晚吃太多油膩的並不太好。羅天很了解這些方面,所以今晚做飯時依舊是清淡的粥和青菜等幾盤子易消化的蔬菜。
「今天庫克找我吃飯的時候給我說了個事,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費歇斯和凡睦坐在凡奧身邊,星則淵說話時他們都放下筷子,專心聽他說話。星則淵的做法還是令費歇斯和凡睦很滿意的,什麼都和團員商量這才是好團長,若是一意孤行,便不適合這個位置。傭兵團不是ducái的帝國。
「說吧!」
段琴放下碗筷,支着腦袋看着他。
「他說等五月初的時候海會起大霧,霧裏會出現一座海市蜃樓,凡是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至今還沒人探尋到過其的秘密。」
「所以呢?」
「大家想去嗎?」
星則淵不知不覺有些期待,他其實也有些害怕,但總是想嘗試嘗試。
「這個嘛……」
凡奧沒有發聲,這是團員們該回答的問題,費歇斯和凡睦兩位長輩也不說話。羅天砸了咂舌,不知道該說啥。
「說話!」
窮凌最先表態。
「我表示可以去看看,最近他們又要來了,說不定我們可以去避避風頭。」
甘索問:
「有詳細的資料嗎?」
「目前沒有。」
沫想了想,回答道:
「不會是什麼妖怪作祟吧?」
搖了搖頭,段琴說:
「不是,我聽說過這件事。」
大家的目光都集在段琴身,她說:
「以前我讀過一本書,裏面講的是海山,很多人都以為是海市蜃樓,其實是某種生物。」
段琴把筷子從指間挺出來。
「據說這種怪獸叫做霸下,是一種神龜,它的背殼是山,它必隨着海霧而生,常常隱匿在水裏,鮮有出現在海。」
「會是這種怪獸嗎?」
星則淵說:
「小符,你知道世界所有星神,有哪種星神具備類似的能力嗎?」
「你研究是人為?」
星則淵對着甘索點了點頭。
「怪獸可不會連續十幾年在同一天的同一時辰出現。」
「因為《星官圖鑑》不是用普通的字寫的,所以還有很多東西我沒有翻譯出來,據我所知,只有一個色星神具有隱匿的能力。」
《星官圖鑑》是世界的特殊書籍,其記載了所有的星神,從色星神到鏈星神再到藏星神應有盡有。對於星神的研究,他們團隊裏沒誰小符更了解。
「適應王座?」
「不是!是『水烏賊』。這個星神可以召喚出海霧,還能讓一定範圍內與海水接觸的東西隱藏起來。」
「我們要去嗎?還有一個寶藏等着我們呢。」
「寶藏在月牙島州、群星州和光啟州的交界處。海市蜃樓的位置呢?」
沫問的這個問題倒是問住星則淵了,他也不知道。
「每年的位置也是固定的,在三州交界之地。」
「這麼巧?」
辟寧拿地圖攤在桌子。
「星則淵團長,我絕對不會記錯,我打了三十多年漁,那片海域我特別熟悉。」
「平時有什麼異樣嗎?」
「以前沒有,但是從十五年前開始,海有了海霧,後來人們開始害怕這片海域,捕魚的人也越來越少。期間我倒是去過幾次,其實沒什麼特殊的。」
凡奧深情的看着父親,父親一直這麼拼命,姐姐卻依舊被焚香和金錢迷惑了雙眼。
「不管如何,既然有這張藏寶圖的指引,我們得去試試,這可是當初花大價錢買下來的。」
窮凌依舊第一時間表態。
「同意。」
「同意!」
甘索也回答,隨後,沫和辟寧也舉起手。
「同意。」
段琴和小符舉起手,凡奧點了點頭。
「沒意見。」
「好,明天我們去租船,大家都不暈船吧?」
「我和小符是坐船來西域界的,不暈船。」
「對對!船一顛一顛的,可好玩了。」
「我們還沒有舵手。」
「我還沒坐過船。」
雖說甘索是靠海的卡蘭羅拉州人,但還沒坐過船,他說完後,羅天、沫、辟寧都紛紛舉手,其實連星則淵自己都沒坐過船。這種交通用具經常被他們在書了解,卻很少在現實接觸。
額……午吃飯算是船了一次。
舔了舔舌頭,凡奧說:
「也許我可以試試。」
「對!凡奧是我女兒,有漁民的基因,開船學起來肯定快。」
費歇斯帶着笑容有些自豪,凡奧也笑了笑。
在她小的時候,在費歇斯還年輕的時候,他扛着飽滿的漁對自己的女兒們高興地說:
「興興、啾啾,漁夫可是海浪里的旗魚,是勇敢的象徵!」
現在想起來或許有些幼稚,但是老練的漁夫的掌舵能力確實很強,大海養育着漁夫,同時用最兇險的駭浪考驗他們。
「好。」
眨眼翌日,九人站在碼頭目送「統領號」離去,星則淵站在心位置,甘索、羅天、辟寧、沫依次站在他的左側,右側則是段琴、小符、凡奧和窮凌。
在「統領號」離開時,他們租了一艘船,掛了一個紅盾旗幟。每當這個時候,他們該感嘆了。錢確實是個好東西,沒錢他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把旗幟掛去。訓練了幾天,大家開始懷着旅遊的心情在近海走了幾圈。
凡奧在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在她掌舵揚帆離開岸邊時,費歇斯和凡睦站在碼頭,高興的對後甲板的段琴她們揮手,像是在鼓勵勇敢的水手們要走的更遠。
抓着船沿,星則淵說:
「寄信了嗎?」
「寄了,不知道我媽來不來。」
「如果可以還是叫過來。」
羅天沒有說謝謝,而是點了點頭,他們紅盾傭兵團說起來有九個人,其實只有凡奧和羅天,還有段琴和小符有親人。段琴和小符的老爸老媽可以一手遮半邊天,用不着她們擔心。但是羅天不同,他的母親還在那個村莊裏受苦。至於沫……他從未想過他們,不是說他不孝,而是不用。
羅天常常吃肉時會想起自己的母親,孝子總想給母親留點好吃的,卻無奈亞瑟城離森雲城實在太遠了。他希望自己的母親過來,雖然母親想守着死去的父親。
「偏了偏了!」
鼻頭一酸的羅天想母親了,但是突然偏轉的船讓他和星則淵一個陣的喊,窮凌身體一轉,腳掌抵在船身,船雖不至於翻,但窮凌卻栽到水下去了。
「沒事吧?」
「他死不了!」
星則淵說着,窮凌像是衝進大海的鰹鳥衝出水面。
「你不能說我點好?」
在他們反覆練習時,亞瑟城傭兵之家門口已打下九個精緻的木製公告欄。再過幾天,面會有傭兵團們的畫像,那時是他們出名的時候。
「這些畫像不錯!」
「怎麼有一個人的畫像是黑白的?」
「團長,那個人剛入的團。」
「不行,這些人都是傭兵界除了超新星和子星最具潛力的存在,快去找人換,連夜加工。五月一號早五點,我們要把這些東西貼在公告欄。」
「是!」
「都好好準備,報紙的工作提前一天到位。」
「是!」
星耀世界的每一個傭兵之家都在忙碌,雖說不是每個傭兵團都會聚集在一處,但是他們必須要把工作做到位。這是一份榮耀,對於傭兵來說,這任何東西都重要。
五月一號早五點半
亞瑟城傭兵之家wàiwéi滿了人,所有人都好的想看第二代傭兵團有誰。
「這九個傭兵團都好厲害啊!」
「是啊是啊!還有女人當傭兵呢?還是團長?」
「不止那一個,這還有一個。」
「這邊也是。」
「這些人正是瘋狂。」
在鼎沸的喧雜聲,一個人看到了最右側的紅盾傭兵團的公告欄,面有九個人的畫像。畫像星則淵張開嘴似乎在吶喊,轟拳的動作是給「狡兔」揣菲克斯最後一擊的時候。
甘索拖着冷光,走在大街,身體無力,但是一對眼睛卻堅定不移,像從黃泉走出的人。這是在三州城戰鬥完,尋找段琴和小符時候的照片。
窮凌雙眼冒着火光,表情肅穆冰冷。
沫右手花劍擋住左側,左手佩劍擋住右側,雙臂交叉,額頭的劉海擋住了眼睛。
辟寧拉弓,有射日之勢。
羅天只有一張臉照,鮮血從頭頂流到臉頰處,雙眼堅定不屈。
段琴和小符,還有凡奧的彩色畫像和他們完全不同,三人都是很唯美的畫像,段琴畫像擺琴,小符看書,凡奧伸出修長的手臂握弩。
「這是段琴小姐?」
「段琴?」
「快去通知大家。」
一個衣着破爛的人擠出人群,帶着風塵朝着亞瑟城的一片平房區而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80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