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孤單的人坐在一起,星則淵自以為還有禾乃,實際他和身邊的人一樣,一樣沒有家人。
星則淵和甘索知道窮凌的故事,所以很好,他的父母都為了他而死,他一直逃亡,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其實他只是將自己的傷心埋葬於內心深處,身邊有人陪伴,已經是他從前在喧雜的人群奢望的事情。
星則淵同意窮凌的說法,摟住他的肩膀,甘索一直不言,窮凌知道自己提到了他的傷心事,連忙轉移話題。
「寶藏什麼時候去找啊?」
「等到春天吧!起碼還要等一個月,今天是二月一號,三月旬,或者四月初我們再出發。光啟州較大,我們離地圖標記的地方還遠着呢,段琴和小符也在,到時候我們直接乘着馬車去靠海的碼頭,坐船去寶藏所在之地。」
「要是和這次的遺蹟一樣好了。」
窮凌支着臉,看着雪鮮有的安靜。
「為什麼?」
「因為有所收穫啊!說不定下一次大家都會有收穫。」
「這種事情不好說,而且太危險了。」
「實力嘛,提升提升好了。」
「說的簡單!你不也保持在五階靈獸的實力很久了嘛?」
「靈獸和人不一樣,像你武器的銘,和我們進入的遺蹟的咒不同。」
「哦喲!最近頂嘴的功夫見長啊!說話都帶理了。」
「小爺以前是難得和你計較。」
星則淵不喜歡單邊咧着嘴笑,因為禾乃不喜歡。在星則淵和窮凌聊天時,甘索一直沒說話,他們不得不注意。
「甘索大哥,別惆悵了!」
三十七歲的男人兩側頭髮被理掉,臉也沒有鬍渣,只是目光有些冷淡。霸氣是男人應運而生的氣質,但甘索似乎對其並不感興趣。
「嗯~我沒想那些事,我覺得炎神傭兵團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遺蹟里的三件銘器都被我們帶出來了。」
「為這事兒操心啊?」
窮凌不屑的笑了笑,眼裏閃着寒光。
「要是他們敢來,我讓他們再也回不去。」
「該忍的忍,不該忍不忍,但是不能……」
「教訓一下好了,但一定不能殺人。」
窮凌學着星則淵的樣子,像一個老頭。
「我哪是這個樣子的?」
「差不多!」
「不給喬木城的人寫封信嗎?」
「喬木城?」
窮凌和甘索看着星則淵,甘索是星則淵的第一個夥伴,這些事情他還是清楚的。
「我以前住在哪,不過我不想給他們寫信,給他們留個懸念吧!等到四年後,我會以一個全新的面貌面對他們。」
「也好。」
那四年之後,他應該去哪兒呢?甘索看着雪花慢慢落下,最後躺在地,死寂的讓人心寒。
「坐!」
辟寧從外面走進來,破碎的院子和兩堵裂開的墻讓這座院子顯得有些狼狽。
「團長!」
辟寧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後,皺了一下眉。起身的星則淵將辟寧從雪拉進檐下。
「房東?」
杵着拐杖的老頭子戴着大棉帽子,棉質的防護帶護着耳朵,佝僂的老者焦急的快步走過來,含糊不清的說:
「走!」
「走?」
星則淵很有禮貌的彎腰,但是乾瘦矮小的房東舉起拐杖指了指門外,又氣沖沖的說:
「走!」
「老爺爺,我們不是故意的,這裏的損失政府會給你賠償,我們也會出錢,您不用擔心。」
「走!」
老頭子眼睛下陷,黢黑的臉滿是皺紋,抬頭紋和法令紋深的像被銳器切了一刀。他的態度有些過激,淚花都要從眼裏湧出來了。
星則淵看了一眼,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
「好好!」
星則淵先答應了下來,要是讓老rénliu淚是罪過了。
「去問問大家都寫好信了沒?」
星則淵偏過頭對甘索說。
點了一下頷首,甘索剛打開羅天的門,段琴和小符探出頭,老人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女人這種動物警惕起來總是超出人的想像,像男人都不喜歡女人亂猜,因為女人猜的太准了。
「怎麼了?」
「小事。」
星則淵回過頭,佝僂的房東站在原地不懂,雙眼無神,嘴裏一直念叨着「走」。呼出一口氣,星則淵下令。
「全體收拾東西!」
「啊?」
走廊里的甘索默默回到自己房間,羅天強忍着眼淚,抹了兩下出門看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
「一會再說!收拾東西。」
十分鐘後,他們站在雪地里不知去往何處。老人在他們離開後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大漢鬆開駕在孩子脖子的刀,在老人激動地抱住孩子時揚袖而去。
「只要把他們逼進傭兵之家,政府管不了我們了。」
大漢全身都綁着刀,臉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對不起大家,我們再找一個旅館住吧。」
「怎麼了團長?」
「房東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我們離開。」
「或許是看到院子和牆壁被毀了,老人家嘛!都較懷舊。」
羅天的語氣倒沒有多怪罪他,沫說:
「不過團長,你給他那麼多錢幹嘛?」
「沫哥,雖然你從小都不想待在家裏,但是有些事你還不算特別懂。這位老人一看很窮,我們多的做不了,只能幫到這兒了。」
「團長你真善良。」
小符說。
撓了撓頭,星則淵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的都是段琴的錢。」
「沒關係,團長的善良等於我們的心意。」
這種感覺真好,星則淵以為大家會說什麼呢!畢竟冰天雪地的,他們八個人站在偌大的街背着背包不知道去哪。很多旅館冬天已經關閉了,他們暫時既然找不到地方歇腳。
「去傭兵之家吧!」
「好!」
一開始他們沒去傭兵之家是因為那個佝僂的老爺爺在醫院門口打着出租院子的牌子,現在又因為他回到這裏。
「尊貴的客人們,歡迎你們到來!」
大冬天的,傭兵之家只有一男一女,男人身穿深紅色的正裝禮服,領帶打着浪漫結。大背頭梳的格外標準,他見到星則淵他們走過來,連忙放下手的活兒鼓掌。一邊的女人身穿淡藍色的裙子,優雅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迎向星則淵他們。
「額……您好!」
星則淵問好,別着總管胸針的男人有些見怪,連忙說:
「星則淵團長,這有些生疏了。」
「你認識?」
甘索低聲問。
「不認識。」
「星則淵團長或許是第一次見到我,但是您肯定知道我的哥哥——特吉!」
「特吉?」
「有些耳熟。」
窮凌一個勁兒的想,星則淵只用一秒,便說:
「三州城傭兵之家總管?」
在圍剿「狡兔人販子團伙」、並且成功晉級為群星傭兵團後,他們一起吃過飯。
「對對!我是他的弟弟——巴拉。」
手臂從胸前往下劃,指向一邊的沙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放下背包,女人去沏茶,巴拉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
「星則淵團長背着背包,是要住在這裏吧?」
「對對!」
「沒問題,我馬可以收拾好房間讓大家入住。紅盾傭兵團真是優秀,但是你們怎麼兩個月沒接任務啊?」
巴拉情商不特吉,做事也沒有他穩重,但滿懷熱情,星則淵雖然有些無語,但不會因此冷落他。
「前段時間有些事情。」
「哦哦!」
傭兵之家的門被踢開,十三個人走了進來。大冬天的,誰的心情都不會特別好,發出山響的門在雪彈回一點。紅盾傭兵團的八人射出很不舒服的目光,為首的男人說:
「喂!還有房間嗎?」
「你們應該知道,這裏已經沒房間了。」
巴拉站了起來,拉了拉燕尾服的衣襟。
「巴拉,你哥看到我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說話的男人頭髮亂炸,他身邊站着兩位嬌姿百態的女人,一直靠在他身邊任他揉捏。
「那是我哥不想理你。」
「啊羅羅羅羅!」
異的笑聲讓星則淵想不通,這什麼人啊?
「滾!」
男人突然不笑了,呵斥出聲時,巴拉也氣沖沖的揚聲說:
「惡徒傭兵團團長,請您自重,你已經被剝奪住在傭兵之家的權利,請不要自找罪受。」
「惡徒?」
段琴和小符一聽這名字感覺不太好。
「巨星傭兵團排行第七的傭兵團,團內有五人可召喚星神,團長格雷夫,星神:血滴。」
星則淵看了一眼他們,又淡淡說:
「一看是來找事的。」
果真,格雷夫沒素質的大喊大叫。
「我不管,這不是有幾個小子嘛?用他們的名頭登記,我們只管住。」
「抱歉!我可沒同意。」
星則淵起身,窮凌在後面鼓掌,還冷淡的說:
「是個男人!」
格雷夫身邊的全身都是刀的男人說:
「小子,你可以住在這,但前提是……把元魂劍交出來。」
紅盾傭兵團的人頓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星則淵擼起袖子,露出手臂雙手抱胸。
「要是不給呢?也準備搶一遍?」
少年的怒血慢慢沸騰,目光看着格雷夫。
「我看你小子很不順眼,我們還是來打一架吧!」
身體的猩紅色星神亮起,隨後,身邊四人前一步,身體閃耀出不同顏色的光。格雷夫站在原地,看着毫不動色的星則淵心生不爽。
「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把他們叫過來?」
「你們這幾個毛頭小子,不用我手下的人動手。」
扭了扭脖子,紅盾傭兵團這邊也都站了起來,窮凌被星則淵攔住。格雷夫嘖嘖連聲,嘲諷道:
「沒有血性的人還叫男人嗎?要不讓我爽爽?」
段琴和小符有些憎惡這種人,萬惡淫為首!
「若你們是來找事的話,今天可得小心了。」
窮凌揚了揚下巴,說話的氣場強大的像背後有一支整裝待發的軍隊。
「啊?」
窮凌和星則淵他們彼此望了一下,想到了幾個小時前剛說的話。
「既然你們敢來,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你這個來歷不明的獸種小子?」
冷笑了一下,窮凌也曾經歷無數白眼,這點嘲諷不算什麼,只要能打回來,不算虧。率先生氣的用水杯拍桌子的是羅天,他恨不得立馬找個人練練手。
「別老狗眼看人低。」
窮凌的語氣像是在說教,他彎下腰系好鞋帶,隨後站了起來,在大廳里,星則淵站在間,紅盾傭兵團的隊形展開。
「不然你真成狗了。」
「老子小時候說的段子你現在才學會嗎?」
目光掃動,格雷夫看到了一條古樸的鎖鏈,卻沒見到那柄森白色的劍。
「藏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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