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結束了?泛亞很不甘心,混蛋!自己準備了這麼久,兄弟們都滿懷期待,有人犧牲是小事,但什麼都沒得到,讓他怎麼來祭奠死去的兄弟們?
雖說他們有三位強者,但都受了重傷,紅盾這邊還有窮凌和手拿元魂劍的星則淵,他算再生氣都不敢直接。他得為身後的兄弟負責!
「等着瞧!」
泛亞說着,轉身離去。韋弗暗罵:
「小屁崽子,這麼厲害?」
「噓!」
楊蕤拍了一下他的頭,凍僵的面孔格外嚴肅。
「團長?」
「回去療傷,之後再說!」
「好。」
泛亞目光狠毒,這事沒完!
「不追嗎?」
在冬天的薄霧裏,離去的身影越走越遠,星則淵很少見到雪,喬木城所在的卡蘭羅拉州是西域界南端的州,因為沿岸有暖流經過所以很少下雪。當白茫茫的雪落在他身時,他收起了元魂劍。
「不追了!逼急了會有麻煩,我們人手也不夠。」
「我看你拿着這東西挺威風的啊!」
星則淵聽着窮凌話後笑着搖了搖頭。
「其實我還不能完全催動它,可能是因為在遺蹟里吧,它還能自己釋放出一些波動!」
星則淵說完,段琴趕緊看了一眼炎神傭兵團的人。
「幸虧他們都走了!」
脫下外套給段琴披,沫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外套給小符。
「歡迎回來!」
沫含着笑,給小符披自己的衣服,衣服拖到大腿處,裹了裹衣服的她被沫輕輕抱住。這個還從來沒喜歡過人的大男孩有點羞澀,他這一動作倒是看呆大家了。
「我也想抱!」
羅天說着,從星則淵身邊擠過去,帶着一條項鍊落在雪地里。
「不好意思,團長!」
撿起地的鏈條,羅天下一刻臉色漲紅的趟在地,像是被砸似得。
「這是?」
冰冷的青銅鼎和裝在其的鐵棍憑空出現在他們眼前。
羅天抽出鼎身下的手掌,站起來嘟囔道:
「什麼東西?好重!」
「幸虧它有支柱,不然你的手廢了!」
窮凌說時,小符偏了偏頭。
「這是啥?神農鼎?」
「這個肯定是幼龍點金搗。」
小符指了指那個鐵棍似的東西,他們的目光遊走一翻後,有些被其吸引。
高三十九厘米,口長二十九點三厘米,寬二十四點一厘米的鼎呈長方形,立耳,四柱狀足,規則的鼎腹四面以世界樹為主要裝飾,巨樹寫實清晰,十分醒目。此鼎有淼淼草環紋,下有壤壤大地紋。鼎腹四角還有外凸的扉棱,並帶有齒狀凸飾。無論是那一處的紋路都令整個神農鼎形體莊重而富於動勢。足部也有清晰紋路,和展開枝條的世界樹一樣帶有瑰麗色彩。
「小符,你說這是什麼?」
「神農鼎和幼龍點金搗,是我從他們那裏聽來的。」
「他們剛才不是說了嗎?」
星則淵有些怪,說:
「我之前碰它們還沒什麼反應。」
目光都移動到羅天身,他看了看神農鼎,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算它會認主,也一定不會認我為主啊!我的身世你們都知道的。」
「試試讓他恢復原狀。」
星則淵說着,羅天卻有些猶豫,他丟過的臉太多了,不想繼續丟下去。
「讓你試試!」
窮凌站在他後面推了他一下,段琴也看着他。
「試試吧!」
「嗯!」
羅天舔了一下嘴唇,身有些微冷,摸了摸神農鼎,羅天說:
「恢復原狀。」
神農鼎由青銅和稀有的天外隕石打造,冰冷的鼎身羅天光是摸摸感覺冷。
雪還在下,落到神農鼎內。
「沒反應啊!」
「再試一遍!」
羅天點了點頭,給自己打氣。起碼要給自己點面子吧?不然又得丟臉了。
「神農鼎,變小。」
這次羅天出聲後,裹着辟寧外套的甘索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世界樹。
世界樹根系溝連無盡世界,其大無量,無花卻有生果,而它的果實便是一個世界。羅天的聲音並不算特別好聽,但是世界樹在聽到他的這次命令後,立馬發出熒光,而後急速縮小,變成起初指甲蓋大小。
縮小的神農鼎落在地,令羅天驚愕的張開嘴,不會吧?這麼簡單?說一聲好了?
「莫不是可以隨意變化大小?」
段琴捂着紅唇,忘了自己正受着的寒冷風雪。
「太好了吧?」
羅天心情激動。
「神農鼎,變大!」
突然間變大的神農鼎讓羅天跳了起來。
「真的認同我了?」
「看來是的!」
激動的抱住星則淵,然後挨個抱了一遍。這個一米六七的小矮子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不平凡,他是巫醫師,卻常常拿着武器,不是因為他不想用自己的手救死扶傷,而是因為他不甘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既然被七帶銘器認同,那是說他註定不凡,不是嗎?
「走吧!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我們得趕緊回鎮,在這裏會被凍僵的。」
「團長,那這個?」
「都認同你了,我們還會有什麼意見嗎?」
星則淵說着,大家都高興的看着他,要是別人拿到七帶銘器,他們或許會心生羨慕。這種東西可不是有錢能買到的,不過他們是一個團體。
「團長,你太好了!」
星則淵笑着,和大家湊成一團開始往前走。他們來的時候四處張望瓦斯特大草原里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傳說的遺蹟是他們一直想找的地方,但是走的時候,除了星則淵滿懷敬畏的回頭看了一眼,其餘人都沒有回頭。
掉頭凝視,星則淵似乎又有了幻覺,大皇子和二皇子衝進帝王寬廣厚實的懷抱,幸福的張口大笑。
「燭照。」
用自己生來會的神秘語言說了一句如之話,四周突然開始變化。溫暖如夏的光圈帶着一點波動,阻攔住四周的寒冷和雪花。哈了一口氣,甘索對搓自己的雙手,他好冷好冷,身體都快凍僵了,只是一直沒說。
「安心的走吧!一路下來沒有城市也沒有村落,我們必須到那個小城去。」
星則淵看了看四周,幸虧窮凌有辨別方向的能力,不然他們肯定會在越來越大的雪裏迷失方向。小符回來了,本來很開心的,但是沒到一會兒哭成了淚人兒。大家為了她渾身是傷。
「別哭了啊!不是你的錯!」
沫說着,摸了摸她的頭。羅天很高興的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
「別哭嘛!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嗯嗯!不哭!」
抹去眼淚,一會她累了,沫背着小符,他們一直往前走。永無止境的白色是雪該有的顏色,隔了兩個月的馬車早已不知去向,他們在草原里走,麻木的不知走了多久。
當他們看到城市時早已精疲力盡,馬車都需要快趕三天的路,它們走了七天。最後整個紅盾只有窮凌一個人站着,互相扶持的他們倒在城門口。
又是住院,醫館這種地方永遠都是傷者的聖地,因為不管什麼節日它都有醫師守護。元魂劍化成一道光,融進星則淵的手臂,神的只發生在神話的事情在劍刃化成光的那一刻變成了現實。
所有的得到都與失去掛鈎,星則淵他們一覺醒來,已經二月一號了。手臂掛着的液體進入自己的體內,讓自己不至於餓死,他們這次得到了很多東西,除了三件銘器外,沫還成功晉級了,多了一顆小星團的他今後將會更強。
甦醒代表着沉睡的身體被喚醒,意識慢慢恢復正常,他們體會到了次星則淵長睡後醒來的感覺。一覺起來天氣變遷,讓他們有點不適應。
所幸彼此還在,才沒有出現「物是人非」這種事,他們精心準備了一次生日,在十六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三號,小符出生了。雖然準備的有些倉促,但也沒辦法,因為他們那天還在遺蹟里為救回小符而奮鬥,段琴帶小符出去買東西,回來時看到佈置好的房間感動的不能自已。
笨手笨腳的男人們對自己的成品很滿意的,段琴為小符戴皇冠,她像公主一樣美麗。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簡單的過誕辰,但是看見大家親手做的滿漢全席,她高興的哭了。這次誕辰宴會沒有在燕國的華麗壯大,但是這次沒有君王和大臣,她穿着自己喜歡穿的衣服和自己喜歡的人坐在一起,高興的嗤嗤嗤嗤的笑。
大家一起唱歌,一起吃飯,眨眼間二月,他們還沒來得及體會冬日,冬日要離開了,大家坐在租下的院子裏看雪,這次雪很大,處處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一個雪人被小符圍圍巾,沫把自己的圍巾結下來給她戴。
星則淵站在一邊,看着大家發自內心的笑。甘索和窮凌站在他的左右,享受着這恬靜的一刻。
他們註定是不凡的,冬日是一年最閒暇的時候,農田不用耕種,果樹不會抽芽,所有人都像熊一樣冬眠,他們卻在閒暇時忙着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段時間羅天是最高興的,獲得神農鼎和幼龍點金搗後,他每天都會花時間研究,研究的時間越長,他對它們的控制也越自若,用它們磨藥從奢侈變成常態,成功控制它們的大小讓羅天炫耀了好一陣子。
羅天想製作三種丹藥,但總是會失敗,窮凌喜歡在他失敗時喊:
「認真點唉!」
「我的錯!粗心了。」
拿起紙和筆,草草的在面寫:巫丸第一百零一次研究,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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