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裳女」點起漣漪,琴音不斷蔓延,從起初的放射狀變成兩點間的迴旋。琴音遊走在五音仙草四周,猶如繁葉撫樹,春風過溪。
冰封之河破碎,其下清水潺潺,綠色的琴音之氣帶着萬物復甦之勢將其纏繞。真正的仙樂師,可以通過音樂治療人的身心,即便死寂的植物也可喚醒!
段琴手指掃動,每一下都引得空氣顫鳴,她感覺到空氣中微弱的砰動了,一下緊接一下的跳動猶如人的脈搏。
猛然間,段琴進入忘我狀態!或許你也有過這樣的時刻,就是你突然神遊,手中卻繼續做着應做的事。仿佛學府中的學子,他們一邊打瞌睡,還一邊跟着老師的思路閱讀課文!
段琴站起,看着眼前的五音仙草,這種在仙樂師眼中格外神聖的東西早已憔悴不堪,一陣風便可令其破碎。
「你怎麼了?」
在星則淵眼中,段琴坐在原地繼續彈琴,但在段琴的世界,她正在和這個強大而神秘的植物對話。
「我需要你!」
「需要什麼?」
「需要你的琴音。」
「崖山對你做了什麼?」
「他不能給我生命之源,還帶我遠離家鄉,為此我也不會給他他想要的東西。」
「我可以給你琴音救活你,然後帶你離開。」
「謝謝你!」
五音仙草的聲音猶如一支經歷過層層選拔組成的專業樂隊,它的聲音清澈動人,每一聲都挑動段琴的心弦,讓她永生難忘。
段琴看着它,或許只有她才能看到它的身影,四片長綠葉化翅,頭頂一葉的面色微瘦,有點不健康,這個看起來有些像縮小版的人的生物,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精靈。
「發生了什麼?」
被七彩光輝籠罩在其中的段琴和五音仙草與世隔絕,崖山看着其中的光澤,不由感嘆:
「這段琴居然具有此等能力?」
崖山想在五音仙草開花結果時突破天賦桎梏,卻無奈從未和五音仙草得到過交流,只能看它一*枯。而段琴現在,似乎有點成功的樣子。
「崖山,五音仙草復甦了!」
站在崖山身後的男人名為塔齊,是迎賓城的二把手,算崖山父親手下最強的手下,他有些實力,所以目光尖銳,看了一眼咒文護罩,感受到其中的氣息立馬喜悅起來!
「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
塔齊喃喃一句,沒有深想。他怎麼會想到,段琴是段氏商行段金龍行長的女兒!
「段琴的實力越來越強了!」
星則淵不算特別懂琴,但可以從七音裳女的光芒辨別出段琴此時施展的力量。那股氣息很強,在清澈的琴音中,萬物真的開始生長。
紅盾座位邊的金銀花樹盆栽無風自動,本來是白色的金銀花花絮變成金黃色,飄香之餘,大廳中所有植物都開始生長。
窮凌帶着些驚奇看着七音裳女中的段琴,她今後定是舉足輕重的大仙樂師,自然規律不可打破,段琴卻做到了!她的第一星神色星神——天籟,賦予她這樣的能力。因為天籟本身就是自然萬物之音!
七音裳女解除,琴音慢慢斷絕,段琴身形漂浮在距離地面三米之處,她的長裙從高跟鞋開始往後飄動,猶如身攜仙氣。無底蕉葉橫放其前,段琴雙手並在腹部,安靜的像躺在海中的愜意人魚。
觀眾目光灼灼,崖山等人皆以熾熱目光打量段琴,但很快,在他們來不及仔細觀看段琴時,另一道光芒吸引住他們的注意。
五彩之光衝出大廳,昏暗的天地為之所動。
重新恢復蔥綠的五音仙草長勢很快,既出現第六片和第七片葉子。而後,在白色的小盆中,在第七片嫩葉一側,一個小小的花柄帶着尖頭冒出。在那一瞬間,段琴閉上的雙眸中射出彩色,額頭出現一道彩色七葉紋路。
七葉從一開始的虛幻慢慢變成實體,七葉猶如鑄爐,其中的光像噴涌的靈魂火焰。
「塔齊叔?」
崖山覺得不好,塔齊皺眉說:
「不妙!五音仙草成熟,就要開花結果了,這樣下去段琴會獲得它帶來的力量。」
「不!」
崖山聽之,猶豫兩秒後吼道:
「來人!」
兩隊戰士衝進大廳,在觀眾們驚慌時,崖山喝道:
「今日本是比賽,段琴卻有吞我五音仙草之心,快,將其拿下!」
「我看誰敢動?」
窮凌一瞬間踹飛所有士兵,冰冷徹骨的眼神望向崖山。紅盾八人立馬把段琴圍了個圈,雖然搞不清狀況,但只要對段琴不利,他們就得出手!
「星則淵,你不管管你的團員嗎?」
「管什麼?舉辦比賽的是你!臨時改變規定前來此地的也是你!說舉辦本次比賽陶冶情操,卻是為一己私心的還是你!現在五音仙草正在和段琴聯繫,要是你從中作梗,只會傷到她。你覺得我該管教自己的團員?」
星則淵每句話都十分到位,令崖山被說的啞口無言。塔齊上前怒言說:
「此物本是我家所有,難道不應該歸還給我們?」
「定當歸還,但請稍等片刻,等我團段琴和其完成聯繫後再說,諸位應該知道,現在打斷她,只會給她留下反噬和難以想像的不良影響。」
星則淵說時,九人已做好戰鬥準備,雖然表面上只有星則淵和甘索帶了武器,但很快,男人手中皆握一把bishou。女士們身穿白裙,雖然也佔據位置,但只要大家在,她們就不用動手!
「招你這麼說,我家的東西,就應讓你們佔便宜?」
「老東西,你想如何?」
窮凌絲毫不給情面,觀眾們最喜歡看這種失控的場面。反正看熱鬧嘛,越熱鬧越好!
「老東西?如何?這五音仙草價值連城,你覺得你們這些小傭兵能承擔的起它的價格?」
崖山看着段琴,後者似乎在接受一場洗禮,五音仙草和她產生一條粘稠絲帶似的連接,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天靈處開始湧入段琴體內。
「不管後果如何,只要我團員無事,事後自會賠償你!」
星則淵毫不猶豫,段琴一直沒在大家面前暴露身份,他也沒有將其說出。而不管代價是什麼,他們都還得起,就算段琴還不起,他們也能一起將其湊齊!
「上!愣着幹嘛?」
崖山失控般的讓戰士們往前沖,蜂擁而至的戰士人數眾多!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讓段琴將他辛辛苦苦得來的五音仙草用掉。五音仙草可是普通人做夢都見不到的,為了得到它,崖山煞費了苦心,怎會讓段琴佔了便宜?
「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星則淵纏上墨星的拳頭將眼前的人轟走,塔齊衝上前,卻被窮凌橫出的長腿擋住。甘索手持雙刀,一般人不敢上前,沫和辟寧身材都高,一米八幾的個子就算沒有武器都魁梧的嚇人。
羅天顯得比較弱,幾個世界政府軍戰士朝着他衝去,卻被其連打退回。
抽出自己的幼龍點金搗,沉重的武器將地板砸碎,看起來有些嚇人!一時間,既無人敢向前。就算三女都成了他們不敢動手的對象,因為凡奧已經將一個戰士的手臂扭脫臼!
崖山看着手下的戰士頓時氣結,九人圍成一圈,將段琴緊緊的護在其中。
「上!打敗一個賞一萬世界幣!」
崖山轉身調人,他的父親是迎賓城的城主,同時也是這裏的少校,他手中有兩千世界政府軍,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區區一個傭兵團?
觀眾很快被氣勢嚇退,取而代之的是滿廳的士兵。世界政府軍人將這裏層層包圍,令星則淵眉頭一皺。
「你會後悔與我們為敵!」
「這也是我想說的話!」
崖山和星則淵隔着幾十人對視,明明紅盾已經被包圍,崖山卻從他們眼中看不出絲毫驚恐。
「開花了?」
崖山氣憤的手持gongnu,連射三次箭矢,星則淵攤開墨星將其擋住,而後一拳擊退兩人。
背後的五音仙草已開花,細小的花朵很快凋零,而後飄到段琴光潔的眉心處,凝實七葉紋路。
「快!動手!」
黑色*彈猛地沖向段琴,卻被窮凌踢開,當火炮在大廳中bàozhà時,十幾個世界政府官兵受傷,氣浪令段琴長發飄動,凡奧三女捂住裙角。回頭看了眼大家,窮凌語氣如冰凍骨:
「很好,你們成功把我惹生氣了!」
解開黑色正裝上的紐扣,六男將外套同時扔到背後的桌子上,那是之前段琴搭琴用的桌子,現在被六件黑衣堆滿。
「來吧!」
星則淵手中的元魂劍射出森白帶藍的光,墨星和元魂劍的咒文催動,其氣息如龍吟嘯,百獸皆惶。
甘索將白襯衫脫掉,露出精粹的肌肉,他雙手中的和刀沒有臂膀粗,但是力量很足。老練的兇狠眼神配上胸膛中的兩大兩小星團,令很多人不戰而退。
窮凌本身就是一個遊戲漏洞的存在,他在這裏絕對是最強的一個。當月亮下降,背對月亮的世界政府軍戰士只覺得背後一涼,當他們回首時,一道寒冰之氣已經把他們的身體凍住。
辟寧和沫很快奪來武器,還把自己的bishou扔給三女。羅天隨身帶着藥丸,這才是他最強悍的武器,當巫丸吞下,使用「氣厘」的羅天速度極快。
「不用出手!照顧好自己就行,今天你穿的是裙子!」
窮凌對凡奧說了一聲,後者將手中的bishou刺進持劍男人的肩膀,而後將其推了回去。
在尖叫聲中,不過五分鐘大廳就躺滿了人,星則淵手持森冷的劍,而後劍指崖山。
「我們奉陪到底!」
「可惜我們有理在先,況且你們打傷了這麼多世界政府的戰士……」
「來啊!誰還敢來?」
面色桀驁的星則淵打斷崖山的話,而後高聲詢問。
崖山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既然派出這麼多人都收拾不了他們?窮凌的腳掌猶如鐵鑄,他在地面畫出一個圈,而後說:
「越界者!殺!」
本來事情不大,但鬧到這個地步,他們不管是為了段琴還是紅盾的顏面都不會退縮!
傷員被抬了下去,將大廳密密麻麻包圍的世界政府士兵還不清楚情況,站在最wàiwéi的戰士好奇的往裏望:
「怎麼不動了?」
「不知道啊!」
「不是說有人鬧事嗎,怎麼不扣留他們?」
「噓!」
在眾人的靜寂聲中,古琴聲再起!而漂浮着的花盆中,一顆小小的紅色果子置頂結出。
崖山驚愕的下巴拖到地上,他也想冷靜,但是冷靜不了啊。五音仙草既然……既然……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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