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臣·貴商一死,作為弟弟的平臣·石就得承擔更多的事,平臣氏讓他們在亞瑟城安家是有原因的,這裏繁華,通過商船極多,他們要在這裏採購足夠的東西運回新世界,雖然他們只負責採購一部分,但也需要認真仔細的核對執行!
聽聞家中出事的平臣·石忙完手中的事,連忙急匆匆的回家。
只比身高一米八的少校矮五厘米的平臣·石進屋睥睨他一眼,這個男人似乎住在他們家了,一直不走!要不是路易·十七特殊交代,他肯定早就趕人了!
「亞夜姐,你沒事吧?」
換上一身運動裝的亞夜坐在大廳里,她現在很困,卻不敢回房間。
「沒事,只是手臂被劃傷了。」
平臣·石似乎也沒那麼在意她,因為他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句,連亞夜的話還沒聽完就對少校說:
「少校大人,還沒查出來誰是兇手嗎?」
「紅盾傭兵團說明天來宣佈結果!」
「明天來宣佈?」
平臣·石一下子變了臉色。
「家兄目前還未下葬,他們以為我們在過家家嗎?既然這麼大的架子?」
「平臣大人,你先別急,我可以現在去把他們叫過來!」
平時性格溫和的平臣·石突然發了脾氣,少校懂得權衡,就算紅盾傭兵團有點名氣,但第二代傭兵團只是傭兵界的稱號,他是世界政府的人,絕對不能惹世界政府下的四大家族。不過平臣·石一聽到他要去叫紅盾就消了火氣,搖了搖頭示意不要。
「他們或許還沒準備好,哪可能一天就找出答案,再等等吧!」
「是,平臣大人。」
平臣·石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沙發上揉自己的睛明穴,忙的事情有點多,他感覺有些累。最重要的是這次計劃沒有成功,人還被抓住了。
不知不覺中,平臣·石坐在沙發上睡着了,等他醒來時已到傍晚,一兩個小時總悄然離去。
貧窮人家會在天黑時開燈,但他們不屬於那種人,整個亞瑟城,他們是夜晚最先亮起燈的,也是早晨最後關燈的。
一棟樓被燈光照射如同白晝,城裏的小孩都嚮往這裏的明亮,可越是亮的光,照出的影子越黑!
反手揉了揉背,靠着睡這麼久讓他有些腰酸背痛。
「大人,少校讓我叫你去一樓客廳。」
「好,知道了!」
手掌抹了抹臉,平臣·石困意尚存。
「又有什麼破事?」
客廳里站滿了人,這次除了星則淵、甘索和凡奧,段琴也來了,今天這裏會是她的主場。她簡單出席,身着一身黑裙,猶如送葬的歌女。
「哦?紅盾傭兵團的諸位!」
「平臣大人!」
星則淵行禮,甘索他們亦然。平臣·石還禮坐在亞夜身邊,一張三米沙發只坐了兩人,他們各做一邊,猶如平衡的槓桿。
「有什麼進展嗎?」
扭頭看了看四周的人,這裏沒有一個世界政府士兵,只有他們所有的傭人和綁住手腳,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有!」
星則淵說:
「我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誰?」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星則淵,平臣·石肥胖的身體一動未動,但也渴求知道答案!
「這個還是由段琴來說吧!」
星則淵轉頭示意,段琴緊接站了起來。她面帶微笑掃視大家一圈,而後說:
「殺人者就在場!」
段琴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鋒利,秀外慧中的她朱唇微啟。
「首先,那個人不在傭人中,所以只剩下平臣大人、亞夜夫人和這個人。」
平臣看着段琴,他沒想到她既然真的敢把自己納入殺人者的名單,段琴禮數有佳,噙笑目視三人,最後,她的目光直射在平臣·石的面孔上,大家都難以置信的看着段琴。
「她的眼神對着的是……」
「平臣大人?」
「是不是弄錯了?」
「這個女人膽子好大!」
聽到身後傭人的紛紛議論,平臣·石不變聲色的說:
「段琴小姐,你大可直接說出來!」
「好啊,殺人者便是平臣·石大人,您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聲如黃鸝鳴柳,面若十里桃花,段琴說出一句震撼眾人的話,卻依舊輕鬆自若。
若普通人在平臣·石面前,光眼神就可將其嚇趴。但段琴見過千堆黃金萬擔銀,也見過鱷神秦雲天伸指破象甲,她怕什麼?有底氣的人連說話都硬!
「說沒說錯,還需要拿出證據。」
平臣·石很淡定,似乎在等段琴出醜,可她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
「證據肯定是有的。比如說,平臣大人,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胸口應該還有一個小小的剛結巴的小傷口吧,很小很小的傷口。而且你腿上也有傷,應該是被玻璃劃破的!這算是證據嗎?」
平臣·石一笑。
「你的意思是讓我tuoyi服?」
「不用啦~」
段琴有點小俏皮的說:
「如果我說完,平臣大人覺得有道理的話再脫,如果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那我們紅盾就退了這個任務,並且給你賠禮道歉。」
「好啊,說說看!您可是段氏商行段行長的女兒,有資格說下去。」
平臣·石的口吻似乎把段琴當成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既然他不敬她,段琴也沒有理由繼續猶豫。
「第一,貴兄的辦公桌桌子上材料擺放整齊,鋼筆筆帽是蓋上的,左側的書籍也很完整。這說明殺他的人是熟人,要是一個人從窗戶衝進來,無論他的手法再怎麼狠毒,都無法令一個男人一秒死亡。」
「有道理!他扣上筆帽就是說正在和別人說話?」
「沒錯!這個人進門應該端了一杯牛奶,然後把牛奶給了死者,這樣死者就要放下手中的活去接牛奶。然後死者起身,一邊喝牛奶一邊和殺害他的人談話。可是說到一半,殺人者和其起了爭執,所以後者起了殺心,拿出了bishou。死者慌張,退後的身體碰到了桌子左側,也就是入門右側辦公桌上的書籍。」
「沒想到紅盾傭兵團除了實力強悍,扯淡的功夫也挺強的。」
「當然啦,因為要編故事。」
段琴繼續。
「死者緊張的抓住窗簾,因為是熟人,所以他沒呼救,也怕自己呼救讓眼前的人殺意很重。大家都說,他是一個懦弱的男人!但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下了死心,一刀沒死,所以連續刺了三刀,男人背對着牆拼命反抗,但是殺人者用胸膛頂着刀奪走了他的生命,用的力在bishou柄後留下了一點血跡。」
段琴雙手並在腹前,她雖然已經準備好了,但時刻都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大家可能想問,兇手怎麼可能是平臣·石大人,還有那個牛奶杯也不見了,而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亞夜夫人,那平臣·石大人又是怎麼從她眼中逃脫的呢?」
她說出了大家的疑問,星則淵三人沉重的聽着接下來的事。
「這兩塊玻璃渣是甘索大哥在死者辦公室窗下草坪發現的,草坪意味着什麼大家都知道,那裏不應該有玻璃渣的。而這個玻璃渣,便是裝牛奶的杯子!」
將其放在桌子上,少校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殺人者看到死者後驚恐不安,但也意識到,這棟樓里能享受晚上喝牛奶的只有三人!他怕自己暴露,所以拿着杯子跳了下去。」
「段琴小姐,二樓可離地面十幾米呢?」
「沒錯,但平臣大人應該也不是一顆星團都沒有吧?」
平臣·石皺起眉頭,他雖然胖,但確實有一顆大星團。
「只要有一顆大星團,跳下去就不成問題,而且殺人者因為體型,或者長期不運動的原因受了傷,現在腿腳還有問題。牛奶杯也被摔碎了,應該還將其割傷了,對吧?平臣·石大人!」
「說完了?」
「目前還沒有!」
「我想亞夜夫人今天一直表現的很奇怪吧?因為她看到了她不應該看的。您是不是看到一個體型很大的人跳下窗戶呢?」
亞夜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全場只有平臣·石和她在說話。
「中午有人派黑衣人來刺殺亞夜夫人,應該是想製造亞夜夫人zishā的假象,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亞夜夫人殺的人,然後過意不去zishā!但是他忽略了一點。」
「哪一點?」
「鞋子!」
「鞋子?」
段琴問亞夜。
「亞夜夫人,你應該還在堅持晚跑吧?」
「嗯!」
「那你會給平臣·貴商先生送牛奶嗎?」
「每次晚跑回來就會去送。」
「那你肯定要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沒錯。」
亞夜沒有多說一句話,但是她回答的這些就夠了。
「大家看地毯!」
段琴走到樓梯口的地毯前。
「我們從外面進來的人都會在地毯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灰塵足跡,但是死者的辦公室里並沒有足跡。所以說行兇者是住在這裏的人。」
「怎麼說了半天又說回來了?」
「其實說這麼多也沒用,我們只是把知道的講出來,平臣·石大人,你覺得呢?」
「說的很好!」
平臣·石笑了笑,而後爽朗的說:
「可惜我無論胸前還是腿腳都沒傷,抱歉!」
段琴溫婉一笑。
「真的很可惜,如果我們推算錯了,就只有去退任務了!」
平臣·石雙臂靠在腿上,他身體前傾,肥胖的身體像個肉球。
「看來可以去退了!家兄明日進行火化,然後送回新世界,不能再拖了!」
「好!我們告退了,打擾了各位。」
「不送!」
頭頂的吊燈明晃晃的,平臣·石的笑容卻依舊陰森。
段琴和凡奧走在中間,星則淵和甘索走在兩側,四人徑直走了出去,面對屋內的燈光,他們寧願進入庭院的黑暗。
少校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好,紅盾能做的只有如此。
「亞夜姐,你覺得哥是我殺的嗎?」
「不是!」
亞夜一口否定,平臣·石說:
「少校大人,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相信我還是相信紅盾傭兵團任你自己!」
「我明白!」
說完,平臣·石就起身離開了。
「亞夜夫人,再見!」
少校帶着身後的兩名士兵離去。
平臣·石站在樓梯上看着傭人們,幽幽的說: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外揚……」
他沒有說話,大家也都散開了,掃地的掃地,拖地的拖地,還有一些人去準備晚飯。他們心裏都已知道答案,只是沒有說透!
「哥哥,怪!就怪你太固執,從家族中抽點錢怎麼了?怕事的你還想將我上報給族中,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啊!」
把棺木關上,這一關,就再也不會打開了!
從此,這事情將蓋過去,但紅盾傭兵團為何真的能推出答案?他們既如此聰明?
平臣·石皺着眉,看來這幾天又有的忙了!要是他們走露風聲,他的地位和財富將化為烏有!所以,得有所行動啊!還有他迷人的……嫂子,也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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