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把大力這個未來的肉盾給綁上了自己的戰車。
不過朱由校卻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這位叫大力的人,智商雖然就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卻一點也沒有熊孩子的調皮搗蛋,反而非常的乖巧,對於那個女子異常的聽話,簡直就是讓他往東不會往西一步。
但是兩人的結合卻是非常的古怪,女子長相不錯,好像還識字,舉止作態都不像一個農戶人家。
容貌雖然遠遠比不上張嫣也傾國傾城的絕色,但是也是一個百里挑一的漂亮人兒,這種人是怎麼看上一個憨子的?
怪異?怪異?真是怪異?
不過.......為什麼他娘的連這種人都能娶到老婆,後世的自己什麼都不缺還是個單身狗。
朱由校餘光看到旁邊坐着的兩個「狗男女」郎有情妾有意的在哪裏你儂我儂,不由得感受到了這麼叫單身狗的寒冷。
咦!惡寒不已........
「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朱由校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問人家一些基本的信息。
「公子賤妾姓林名若秋,家住陝西澄縣高家莊。」林若秋輕輕的回道到。
「俺叫大力!力氣很大的大力,俺力氣特別大!」大力炫耀似的對着朱由校憨憨一笑。
「那你們怎麼來的這裏?」朱由校奇怪,陝西距離這裏可是不近少說也有上千里路,大力要說能走到這裏朱由校不說什麼,但是這個林若秋也就是一個弱女子,上千里路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聽聞朱由校這麼問,林若秋眼裏多出了傷心,就是一直處於沒心沒肺狀態的大力都低下了頭,鼻子有些抽泣。
「這.........真是不好意思,無心之問,勿怪勿怪啊。「看着兩人的樣子好像真的被戳到了傷心的地方,朱由校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着。
「公子,賤妾怎敢怪罪公子,公子救了賤妾一名,賤妾感激還來不及呢,只是一時間想到了慘死的老父親,一時間無法釋懷罷了........」說着林若秋眼淚級那麼下來了。
「我.......我可憐的爹爹啊........嗚嗚嗚........」捂着嘴巴輕聲的哭泣起來。
而大力也好像被什麼勾起了傷心的往死,頭昂着對着車頂大聲的哭嚎起來。
「啊!哇哇哇!俺想俺娘了........俺想俺娘了.........哇哇哇.........」那哭的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啊。
不知為何朱由校看着他們兩個在那裏哭泣,自己也是莫名的心酸,到最後甚至自己被他們帶動的也哭了起來。
「啊.........哈啊........我也想我媽了,我這輩子也看不到我媽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好累啊..........」
朱由校把車一停,也是抬起頭開始了大哭,好像要把穿越這些日子以來,所受到的所有憋屈和對未知的恐懼一起發泄出來一樣。
朱由校這是徹底的被兩人給帶偏了,心裏的委屈那是一浪接着一浪的出來,仿佛全天下就他最慘一樣。(這是真的,你們可以試試,有人在你旁邊大笑你絕對忍不住會跟着笑,有人在你旁邊大哭你也會很想哭。)
林若秋和大力聽到自己把旁邊的人弄哭了之後都眼睛奇怪的看着朱由校,心裏十分的不解,我們夫妻兩受到了這麼多悲苦才哭的,你一個有錢的公子為何哭的比我們還傷心?
於是無奈兩人只能費心盡力的安慰起了朱由校,又是遞上去手帕給他擦眼淚又是安慰他說沒什麼都過去了的。
「噗!」
朱由校拿着林若秋的手帕狠狠的醒了一個鼻涕,摸了一把臉頰終於緩了過來。
「謝謝你們啊,觸景而發,觸景而發啊,讓你們見笑了。」朱由校邊說邊準備把滿是鼻涕的手帕還給林若秋。
林若秋只好皺眉眉頭,強忍着心裏的噁心,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手帕的一角把手帕拿了回來。
「公子不必言謝,都是賤妾該做的。」林若秋勉強一笑。
「澄縣是受災了嗎?「朱由校疑惑道,看他們的樣子是如果澄縣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地區的。
「是受了災禍。」林若秋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害怕的回道。
「是何災禍?」朱由校回憶起,最近上的奏摺上好像沒有提到陝西哪個地方起了什麼災禍啊?
「一群土匪的人衝進了我們家把我爹爹給殺害了.........嗚嗚嗚.......「林若秋說着又輕聲的流下來眼淚。
「俺娘也是被他們給殺了的!」大力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終於在兩人斷斷續續的描繪中,朱由校知道了大概的經過。
澄縣有流民造反,衝進了縣衙殺害了縣令,聚集了好幾千人席捲了周邊幾個縣,他們高家莊就是其中受害的地方之一,有一群幾百人的土匪沖了進去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林若秋的爹大力的娘就是死在了他們的手裏,而林若秋的爹在臨死前決定把女兒交付給大力。
他們兩人能出來全靠着大力一身無可匹敵的神力,背着林若秋從哪些土匪中沖了出來,然後一路的向着京城而來投奔在京城的親戚。
但是親戚不願意認這個一無所有的親人反而見她美貌,想把她賣到醉紅樓去掙些銀子,幸虧林若秋機警提前得知了親戚的打算,才與大力逃了出來。
「簡直是禽獸不如!」朱由校起的一拍方向盤。
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幾個重要的信息,陝西,流民。
這兩個東西聯和在一起可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大明亡於什麼,其中一條就是明末的西農民起義,也正是因為這次的起義耗盡了大明已經千瘡百孔的軀體的力量,才讓建奴有了可乘之機。
現在是天啟七年,陝西已經開始出現了大旱?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流民而且還開始造反了。
可是這些還不是朱由校最生氣的地方,殺官造反這麼大事情自己這個皇帝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要知道這可是天啟七月發生的事情啊。
陝西的官員膽子可真夠大的,這是把朕當成傻子來玩啊,看來朕得好好的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乖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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