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秦瓊,見他訓完話又自顧自低頭喝酒,心中有點小感動。
這些個二代說是去練兵,其實就是變相的保護下溝村,有他們在,世家的人就不敢太張揚。
李勣思忖了半刻,點頭說道:「就這麼辦吧,剛好這些孩子年紀也都跟二郎差不多,聚在一起也好有個學習的對象,看他們一個個的,還沒有二郎一半精明。」
程咬金也點頭表示同意,大唐軍方三個大佬同時點頭的事兒,基本也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席雲飛和大哥席君買相視一眼,都放心了不少,畢竟這次,他們玩得太大了些,是需要有些自保的手段,否則席雲飛顧得了自己一家,卻顧不了整個下溝村。
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柳三帶着杜侍郎急匆匆的跑上了樓,二人見包廂門口跪了一地的刺頭,都是頓了頓,這些小公爺他們可不敢惹。
程咬金知道是下面的拍賣會有了結果,急忙開口喊道:「有事進來說。」
柳三和杜侍郎相視一眼,見門口跪着的尉遲寶林給讓出了道,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包廂。
柳三進來後,見眾人都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急忙就匯報道:「最後成交價一百七十六萬貫,其中五萬貫以雲兮樓為抵押。」
說着,旁邊候着的杜侍郎急忙將雲兮樓的地契和奴役的賣身契雙手獻上。
眾人看了眼席雲飛,程咬金直接朝他努了努嘴。
席雲飛先是一怔,接着瞭然,走到杜侍郎面前接過錦盒,作價五萬貫的雲兮樓已經是他的了。
這時,秦瓊才開口:「交割手續都辦妥了嗎?」
杜侍郎見秦瓊親自開口來問,急忙頷首,朝他虛空一禮,道:「辦妥了,下官已經讓人送去備案,如今這石山已經是王元的私產。」
秦瓊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程咬金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錢呢?都清點了嗎?」
柳三嘴角一揚,趕緊站了出來,恭敬的朝程咬金三人一禮,才說道:「扣去雲兮樓的五萬貫,一共是一百七十一萬貫現錢,其中金餅五萬兩作價五十萬貫,銀餅三十六萬兩,其餘銅錢也正陸陸續續往國公府運送。」
「一百七十一萬貫啊······」
三個國公爺眼裏都透露着火熱,看向席雲飛的眼神有欣賞也有震驚。
席雲飛此時笑開了花,甩了甩手裏的錦盒,道:「這五萬貫我收下了,剩下的我全部要金餅,三位叔叔沒有意見吧?!」
秦瓊搖了搖頭,看了眼李勣和程咬金,才說道:「這座酒樓就算是額外的吧,一百七十一萬貫,拿出一萬貫去蓋新兵營,其餘一百七十萬分五份,你可再得三十四萬貫,金餅的話,就是三萬四千兩,沒錯吧?」
席雲飛沒想到雲兮樓竟然要白送自己,不過想想也沒什麼,自己可是這次策劃的主謀,有點額外的福利也是應該的。
「多謝秦叔了,就給我三萬四千兩金餅吧。」
秦瓊點了點頭:「明日我會安排人為你送去,今日你們兄弟二人便住在長安吧,明日再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席雲飛不置可否,笑着說道:「一切但憑秦叔安排。」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席雲飛有能力坑錢,但卻沒有能力保護下溝村的民眾,所以秦瓊三人出現了,連帶着李世民也入了伙,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賺了這麼多,那該付出的時候自然也不能馬虎。
「懋功,明日你且先派遣三百人到下溝村佈防,偽裝成平民即可。」秦瓊頓了頓,朝席雲飛問道:「你的工坊方便安排人進去嗎?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我讓他們躲在林子裏也無妨。」
席雲飛趕忙搖了搖頭,知道秦瓊是怕自己誤會他們的用心,不過自己的秘方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個時代暫時還無法複製,也不怕被人偷了去:「秦叔儘管安排,我一定全力配合。」
秦瓊微微頷首,對席雲飛的信任非常滿意,笑着拍了拍席雲飛的肩膀,解釋道:「我在明,敵在暗,如果表面上只有新兵營,我們要被動很多,所以才想安插三百個人到村子裏潛伏,以備不時之需。」
席雲飛沒有反對的理由,這樣安排也是一個雙保險,而且。
「這樣也好,對了,秦叔,要是有可能,讓這些人幫我把混在工人里的暗樁都拔了吧。」
「哦?」秦瓊聞言一怔:「可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席雲飛點了點頭:「之前急着招人,所以都是有把子力氣就要,上次埋礦石的時候,差點漏了餡,要不是薛兄發現得及時,這次計劃估計就泡湯了。」
旁邊李勣眉心一蹙:「是王元的人?」
席雲飛搖了搖頭:「都是魏家莊的百姓,不過是被收買了人心,幫着把我的事兒都匯報給了王家莊的管事兒,我已經知道幾個人,為免打草驚蛇,暫時沒有處理,這次回村,說不得就要殺雞儆猴一番了。」
秦瓊伸手摸了下席雲飛的腦瓜子,看了眼門口跪在地上跟尉遲寶林交頭接耳的秦懷道,默默嘆了口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柳三和杜侍郎匯報完後,就各自離去了,臨行前,席雲飛遞了三個錦囊給柳三,其中一個是給他的紅包,一個是給杜侍郎的,最後一個是給方醒木的。
至於錦囊裏面是什麼?光幕上一條二兩重的男士99足銀馬鞭鏈,六百元一條,三條就是一千八,不過相比於今日的收穫,一千八百元已經不算什麼。
三萬四千兩黃金,光幕的回收價格是三億四千萬元,席雲飛的硬資產已經過億。
······
酒桌上,程咬金好奇的看了眼席雲飛手裏的錦盒,拿着酒杯走到窗前,道:「對面的雲兮樓你小子乾脆賣給我得了,反正你也不在長安呆。」
席雲飛愣了愣,接着快速搖頭:「不要,這可是整那個長安最繁華的一條街,我還指望着它幫我賺大錢呢。」
「切,難不成你小子還想跟我門對門互相競爭不成?要知道我這酒樓的大廚若是真算起來,可都是你的徒孫了,你好意思嘛你?」
程咬金還真怕席雲飛把對面的雲兮樓經營得有聲有色,到時候他這個醉仙居就又要賠錢了。
席雲飛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我是要繼續做餐飲,不過跟這裏不一樣,雲兮樓的裝潢也要換一換,再過半個月吧,等天氣冷一些,我打算開個······」
見席雲飛突然停下來,程咬金眉心一蹙:「你小子又想什麼鬼主意呢?」
席雲飛突然發現自己進了一個誤區,轉頭朝程咬金說道:「程叔,這個雲兮樓我不干餐飲了,不過我有一個好東西要賣給你,一個能讓煮出來的食物變成非常美味的好東西。」
程咬金聽他說不干餐飲,心落了大半,接着又聽他說有什麼好東西賣給自己,頓時來了興致。
席雲飛又轉頭看向秦瓊和李勣,道:「兩位叔叔要是家裏也有酒樓,可以跟着一起做啊,保證你們這個冬天還能再賺一筆大錢。」
李勣喝了一口酒,好奇問道:「到底什麼東西,你就直說吧,要是能賺錢,我跟你秦叔一定入伙。」
席雲飛嘿嘿一笑,看了眼窗外衣衫漸厚的行人,道:「一種底料,一種神奇的底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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