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里,席雲飛一行人正在用膳。一窩蟻 m.yiwoyi.com
王大錘繼續說道:「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那個老樵夫在村裏有點威武,已經配合我們不讓村民靠近。」
「嗯,那麥田的賠償呢?」席雲飛吃着豆漿油條,問道。
王大錘拿起一個肉包子啃了一口,囫圇道:「按照市價的十倍給的賠償金,那個婦人感恩戴德了好半天,還想留我們吃餺飥呢。」
「呵呵,倒是好說話的人。」崔尚笑着哈哈了一句:「還好我們沒有落在土匪窩裏。」
旁邊正在吃麵的李淵鬍子一翹,斜眼看向崔尚,卻是沒有辯解什麼,畢竟崔尚說的是實情,每年朝廷報上來的民禍有八成是匪患。
席雲飛沒有理會兩個老頭兒鬥氣,繼續吩咐道:「一會兒那個老頭離開之前,送點米麵和銀錢給他們,全當是幫我們指路的費用。」
「是。」王大錘三五口吃完早飯,便起身朝駕駛艙走去。
崔尚見席雲飛得空,才開口說道:「這飛艇快是快,可方向好像不太好把握,特別是入夜,根本認不清地形。」
李淵也抬起頭來,問道:「我們明明是朝着正東方向飛行,為什麼會偏移到三百里外的絳縣?」
席雲飛吃下最後一口油條,將豆漿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才說道:「畢竟是第一次長距離飛行,會出現一點偏差也是正常的……至於為什麼會偏這麼多,我說我們腳下的大地也在動你們信嗎?」
李淵和崔尚面面相覷,都是露出驚恐表情。
沉默了半響,崔尚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曾在內陸的山巔找到很多魚蝦貝殼的殘骸,而且風化得厲害,幾乎與頑石融為一體……」
李淵聞言,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不確定的朝席雲飛道:「難道跟地龍翻身有關?」
席雲飛眉心一挑,兩個老頭兒竟然還有如此見識,不由得讓他肅然起敬。
不過。
「你們說的都不對,地殼運動和地震跟自轉是兩碼子事兒……呃,可能還真有一點關係吧。」
說到最後,席雲飛自己都不是很有自信,畢竟,他對地質學沒什麼研究。
···
···
駕駛艙里。
諸葛青等技術員正趴在一張巨大的地圖上測繪着航道。
「老大,不對啊,我們明明是按照指北針一直朝東飛,按理說就算是便宜點,也應該到太原才對,怎麼可能往南跑到三百里外的絳縣(山西河津)?」
諸葛青已經因為航道偏離的事情一夜沒睡,此時眼窩深陷,一頭亂髮也亂糟糟的披在肩膀上。
「之前郎君曾經跟我說過,我們腳下的大地一直在自西向東移動,剛開始我還不信,但是昨夜換算了一夜……」
「……」艙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幾個在算學上堪稱天才的青年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五官僵硬,又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是真的?」
諸葛青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抬頭環視一圈,所有人的神情都落在他的眼裏,其中五味雜陳,各有各的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眼裏的精光。
諸葛青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世界觀頃刻被人顛覆的感受讓他誠惶誠恐起來,但是一個全新的事情就這樣呈現在他的眼前,又讓他充滿了鬥志。
「這樣,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們重新計算航道,這次把郎君說的那個自轉速度也加進去,我就不信我們還能偏到海里不成……」
···
···
「咳咳。」
王大錘走到駕駛艙外,看到薛氏爺孫倆趴在玻璃窗外明目張胆的偷看,苦笑着佯裝咳嗽,提醒他們注意一些影響。
「啊,王大哥。」
「王老弟!」
這爺孫倆也是真的有趣,交談起來像是出身不凡,但身上的草莽氣息有十分明顯,像這稱呼,竟然都是各論各的,平白讓王大錘的輩分在爺爺與孫子只見交替。
「呵呵,薛老還是別叫我老弟了,雖然我比薛小兄弟大了十歲,但頂多承您一聲……算了,您還是叫我王小哥吧。」
「那,那好吧。」薛老頭,也就是老樵夫尷尬的點了點頭,而後指着駕駛艙裏面的諸葛青等人,道:「老夫已經將絳縣的地形詳細告知裏面的小哥了,不知道王小哥還有什麼吩咐?」
王大錘聞言,點了點頭,先是走進駕駛艙問了一聲,得知不用薛氏爺孫幫忙後,便走了出來。
「薛老,多謝指路,方才我家郎君說了,讓我送些米麵錢財給你們當做謝禮,那你看要不要回村里安排人過來幫忙搬?」
「米麵?」薛氏爺孫倆同時咽了口口水。
王大錘笑着說道:「沒錯,二位隨我來。」
路上,少年薛禮好奇的打量着飛艇,靈動的眼睛裏滿是對新事物的探究。
倒是薛老頭視線在負責守衛的護廷隊身上停留了許久,最後實在好奇不過,朝王大錘問道:「王小哥,你們手上的武器好生奇怪,為何不裝上利刃或者槍頭,如此這樣一根小棍子,難道用來砸人不成?」
王大錘眉心微蹙,心道這個老頭兒倒是自來熟,連火槍都敢隨意打聽。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釋然,畢竟他可不知道槍的真正威力,之所以提出來,大概也只是好奇使然。
「呵呵,薛老出身河東薛氏,難道真的沒有聽說過我們的存在?」王大錘還是打算試探一句。
不過,顯然這爺孫倆都是懵的,少年薛禮更是歪着頭道:「王大哥的人馬在大唐很出名嗎?我只知道大唐最強的軍隊叫玄甲軍,乃是當今陛下親掌的精兵。」
「呵,玄甲軍算個屁。」王大錘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不想,少年薛禮雙眉一挑,直接立在原地,抿着嘴爭辯道:「才不是,玄甲軍是大唐最強的軍隊,王大哥,你,你這莽漢根本什麼都不懂!」
「莽漢?」王大錘四下看了看,最後指着自己的鼻子,露出驚愕表情。
旁邊幾個負責守衛的護廷隊隊員們也聽到了少年的言辭,聞言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少年薛禮怒目圓睜,扯着嗓子,堵氣的喊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嘛,就算你們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過最厲害的玄甲軍,你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玄甲軍最強的勇士,到時候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幾個隊員聽到他大放厥詞,也不惱,只是笑得更大聲了。
王大錘也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見少年薛禮又羞又憤,忙止住笑,道:「你所說的玄甲軍確實也挺厲害,而且我曾經差點成為他們的一員。」
說着,王大錘拉開衣領,露出胸口的刺青,引得旁邊的薛老頭一陣側目,眼裏滿是驚疑之色。
少年薛禮沒想到面前的王大錘竟然是准玄甲軍的一員,亦是驚得合不攏嘴。
「但是!」
王大錘嘴角慢慢揚起,不屑一顧的說道:「現在的我一個人就能不聲不響的滅掉一支玄甲軍的百人先鋒隊,你口中最強的軍隊,在我們這裏只不過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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