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電鋸驚魂》的劇情並不算複雜,只不過因為這個故事是一環套一環,用穿插劇情的手法慢慢揭開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看的會有些懵。
從男主角亞當的視角來看,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躺在浴缸里,浴缸里蓄滿了水。
慌亂中,他踢開了浴缸的塞子,浴缸里的水流淌乾淨。
亞當從浴缸里爬出來,發現四周圍一片漆黑。
這時候,同樣被鎖鏈銬住的醫生勞倫茲-戈登摸索到了開關,燈亮了。
這裏是一間廢棄工廠的廁所里,亞當和勞倫茲-戈登被一同綁架,兩人被鐐銬拴住,分別位於廁所的兩端。
在他們中間,有個倒霉的夥計早已開槍自殺倒在血泊之中,他一手握有錄音機一手握有手槍。
而勞倫茲-戈登,亞當兩人各有一隻腳被鐵鏈拴住,活動範圍極有限。
至此,『鐵鏈鎖人』雙人遊戲拉開序目。
「對,你們就把他當做一個遊戲。」
衛勛坐在總攝影機後面,講解自己需要的拍攝效果:「現在你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但是綁架你們的人,讓你們按照要求自相殘殺。所以,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這也是《電鋸驚魂》之所以會爆火的原因。
意識操控,心理戰,當然還有詭異、重口味的殺人劇情,以及最後結局的驚艷反轉。
所以在拍攝的時候,衛勛有意改變鏡頭風格,把色調變得昏暗且冷淡。
在牆角一側的查爾斯說道:「ok,聽起來很有趣。」
康丞則是在浴缸外側站着,點了點頭。
「很好。」
衛勛示意林帆跟進拍攝,鮑強和肖曉陽在鏡頭畫面外隨時待命,然後他笑着說道:「action!」
這絕對是衛勛拍攝過的最簡陋的小成本電影。
但此刻喊下『開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已經亮起來,緊緊的盯着攝影機屏幕。
不管電影成本在多少,條件再如何不好,一個導演的本職工作就是,把電影的質量拍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關了燈的廢棄工廠,畫面有些黑暗,所以肖曉陽和鮑強在畫面外,拿起反光板,稍微給一些亮度。
林帆扛着攝影機,站在了浴缸旁邊。
康丞深吸一口氣,鑽進了浴缸里。
拍攝就此開始。
衛勛坐在總攝影機後面,雙眼盯着畫面屏幕。
略顯漆黑的畫面中,有水流聲突然咕咕的涌動,再然後,是一張人臉在浴缸里突然睜開了眼睛,有水流灌進他的眼睛和口腔里,讓他開始劇烈的掙扎。
一片慌亂中,浴缸的塞子被他踢開,一個閃爍着藍色光芒的物體,隨着水流一起從地漏里流淌走。
嘩啦!
亞當劇烈的咳嗽着從浴缸里坐起來,他踉蹌掙扎着翻出浴缸,看着四周圍一片漆黑的環境,咳嗽着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在嗎?」
然而四周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亞當狼狽且驚慌的張望:「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我想或許我應該已經死了。」
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你沒死。」
這裏竟然還有別人?
亞當驚恐道:「誰在那裏,快把燈打開!」
對面的人經過一陣摸索,找到了開關。
砰!
黑暗中,天花板上的燈管亮了起來,耀眼的光刺的亞當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同時他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個廢棄的廁所。
廁所的另一端,一個中年男人被鐐銬捆住,而在他倆中間,有一個死人倒在血泊里,在死人的身邊,放着一把手槍和一個錄音機。
兩人簡單的交流,發現彼此對被綁架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但是這個時候,亞當在兜里發現了一盤磁帶,勞倫茲的口袋裏同樣有一盤磁帶。
亞當用盡力氣,把死人身旁的錄音機拿到手裏,播放了磁帶,裏面一個聲音說道:「你這輩子都在窺伺別人,這回你得看着自己死。」
稍後,亞當把收音機丟給勞倫茲,勞倫茲的磁帶內容則是:「你的老婆孩子被綁架了,六點前滅了亞當,否則你的老婆孩子都會死。」
到了這裏,身處殺人遊戲中的兩個人,開始有了互相殘殺的理由。
然而勞倫茲的磁帶里還有一個小提示,那個聲音告訴他,這件廁所里藏着一個他們需要的『寶藏』。
勞倫茲讓亞當一起去找寶藏,為了活下去,亞當不得不掀開了身旁的馬桶,用手在一堆排泄物里翻找……
「嘔。」
當這段劇情走完以後,康丞整個人再也忍不住這熏人的臭味,趴在地上開始不停的乾嘔,嘴裏怒聲說道:「衛勛,你該不會真的把這裏裝的都是排泄物吧!」
事實上,《電鋸驚魂》的男主亞當本身就挺倒霉的,拍攝的時候,先是被浴缸里的水泡着,然後還得用手去翻糞池,身旁還是血淋淋的屍體,這種重口味的劇情,連觀眾看的時候都覺得噁心,更別提拍攝了。
「沒有沒有,那裏面不是排泄物,是從工廠後面臭吹溝里挖來的淤泥。」
見康丞一臉要吐了的表情,鮑強趕忙解釋道:「主要是,為了拍攝效果更真實一些。」
康丞深吸一口氣,迅速去浴缸的水龍頭處沖洗自己身上的污穢物,罕見的爆了粗口:「真tm重口,你最好祈禱米國佬會喜歡這種劇情。」
「這還是算重口呢?別忘了《電鋸驚魂》可是恐怖片,本身就是走恐怖重口路線。」
衛勛笑呵呵的從總攝影機後面站起來,給康丞遞過去一條毛巾,然後說道:「隔壁的一個場地做好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真正重口味的劇情。」
眾人聞言都有些驚奇。
這兩天,隔壁有衛勛請來的工人在做道具場地,但因為時間太趕,《電鋸驚魂》的後續劇本,是衛勛一邊拍一邊往後出的,所以大家也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道具房間』是個什麼樣子。
現在聽了衛勛的話,眾人跟着他離開廢棄的廁所,走到隔壁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裏,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鐵絲網,而被鐵絲網框起來的中心區域,有一小片活動區,四周圍都是黑暗的,唯有這片區域,上面吊着一個亮着的燈泡。
「這個遊戲,是一個被脫了衣服的倒霉鬼,被丟在鐵絲網中間。他醒來後,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只有用自己的身體撞開鐵絲網才能出去,而這裏是一個倉庫,倒計時兩個小時後,倉庫的閘門就會關閉上,一旦閘門關閉,就再也無法活着出去。」
衛勛微笑着說道:「於是這個倒霉鬼,只能在重重鐵絲網中橫衝直撞企圖出去,剛開始他怕疼,只敢一點點的試探,但很快,隨着時間越來越短,眼看着閘門就要落下,他開始癲狂了,發瘋一樣在鐵絲網裏瘋狂逃竄,想要出去。然而最後的結局是,鐵絲網上到處都是他的肉和血,他被卡在鐵絲網上,累了,血也流幹了,然後自己把自己折磨死了……」
房間裏的燈光有些昏暗。
聽着衛勛的描述,在場的人都聽得一陣脊背發涼。
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法,簡直聞所未聞,怪不得剛剛衛勛敢說康丞經歷的不算重口,因為真正重口的劇情,還沒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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