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
房子的大門被打開了,黃思舉着一根非常長的杆子,往門外的黑暗裏送。
他現在不但可以製造金屬,而且可以製造有很高強度的金屬杆了。
而且現在黃思的力量恢復快,上限高,意識強,造個金屬杆不算什麼。
難點是,隨時造一截新的,補充在這根金屬杆的尾部,並且還要是空心的,還不能出現金屬疲勞或者斷裂的現象。
黃思在地上放了一個支架,支架上有兩個圓環,這樣就可以把空心的金屬杆穿過這兩個圓環,架起來。
然後黃思所要做的,就是踩住支架的腳,然後把金屬杆往外面的黑暗裏推。
推了一大截,手頭的金屬杆不夠長了,黃思就再生成一截,繼續向前推。
他合計向前推了大約有10米了,還是沒有碰到任何障礙。
這根長達10米金屬杆搖晃起來的時候,也仍然沒有打到任何東西。
好在黑暗中的物理性質似乎有點特殊。黃思所在的房間裏,重力是正常的,而一旦物體出了房間,沒入黑暗之中,就不再受到重力的影響。
要不是進入外面的金屬杆不會受到重力,黃思早就拿不動這杆子了。
「外面的黑暗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存在?阻絕了重力?難道是另一個空間?」
黃思只能做出推測,但是如果讓他整個人出去看一看,他可是萬萬不敢,哪怕探個腦袋出去他也不敢。
在這間屋子裏畢竟還是安全的,萬一出去了有危險呢?
未知的黑暗總是讓人心生恐懼。
黃思把金屬杆收回來。
收到一小半的時候,黃思愣住了。
這……金屬杆有點長了,家裏空間不夠放不下啊!
思索片刻,黃思直接把金屬杆扔出了大門口。
他現在恢復速度那麼快,相當於有錢,任性!一根金屬杆算什麼,他黃某人只要打個響指,分分鐘一群金屬杆到位。
不過,用金屬杆捅黑暗的努力算是失敗了。
看樣子,要想探測外部的黑暗,必須藉助一些工具,比如說,攝像頭?
黃思的筆記本電腦上就有一個攝像頭,只要仿造這個元件的結構,就能想辦法自己造出一個獨立攝像頭來。
想到就干,黃思先花了一些時間研究了攝像頭的結構,好在他這段時間的靈魂強度增加不少,穿過塑料元件還是做得到的。
即便是攝像頭內部的金屬結構,他也能想辦法繞開,然後從縫隙滲透進去觀察。
11月3日,黃思做了一個獨立攝像頭出來,然後插上電源,接好網線,用夾子夾在金屬杆的上面,然後探出大門。
黃思先把金屬杆架好,然後看向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筆記本電腦上正顯示着外置攝像頭的監控窗口,原本那裏是家裏的場景,可是,一出大門,攝像頭沒入黑暗之後,屏幕上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黃思繼續操縱金屬杆移動攝像頭,過了好一陣子,黑暗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忽然間。
黃思的手上傳來一陣極為明顯的震動。
攝像頭打到什麼東西了!
但是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黃思看着屋外的黑暗,那裏面有一個什麼東西,應該夠硬,不然不會打在上面讓攝像頭一陣震動。
他把攝像頭拿回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壞。
然後,黃思把攝像頭取下來,再用造物力在金屬杆的前端補充了一個彎曲的形狀。
這是一把鈎子,黃思想把外面那個未知物品鈎回來。
鈎子很快也在外面同樣的位置碰到了那個東西。黃思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鈎回來,那東西似乎很光滑,而且似乎形成一個細長的形狀。
「……」感受到外面物品的形狀,黃思有了不好的聯想。
接下來,黃思在自己的金屬杆上綁了一塊磁鐵,果然把外面拿東西吸回來了。
這東西沒有絲毫的稀奇,就是黃思幾天前丟門外的那根長杆子。
黃思儘可能地把長杆往屋內拖,一直到長杆杵到房間的角落,再也拖不動為止。
他發現長杆並沒有絲毫損壞,和他扔出去時的狀態是一樣的。
「假說1:外面的黑暗並不會侵蝕物體。」
「假說2,丟到外面的東西會消失。因為我第一次用長杆的時候什麼也沒碰到,但是第二次卻可以碰到長杆。可是我都已經往外丟過很多垃圾了,沒理由第一次完全碰不到。」
「假說3,為了同時滿足上述兩個假說,我不得不假設扔出去的東西會定期消失,而今天還沒有到定期的那個時候。」
黃思停下了筆,看着自己記錄下來的筆記,內心忍不住一陣發寒。
他一直以為這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如果真是如此,如果外面只是黑暗沒有別的,那麼為什麼丟出去的垃圾會自動消失?
而剛丟出去的鋼杆卻還留着,甚至完好無損?
外面,難道有人在定時清掃嗎?
他在這裏的三個多月,難道一直都被人監視着嗎?
想想就很可怕。
「先假設外界沒有智能存在,否則我住在這裏的三個多月來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痕跡。更可能是外面的黑暗擁有某種我不清楚的清理機制,才導致了垃圾的失蹤。」
黃思想了想,還是用筆寫下了這麼一段。
人是一種需要依靠希望和信仰活下去的生物。如果他在未知面前恐懼,被自己的心理擊敗,那又還能依靠什麼而活下去呢?
面對這異常的現象,黃思思索良久,決定繼續進行新產物的開發。
比如說,造一個可以在黑暗中自由行動的機械人,讓它來替自己探索?
黃思作為一個有着計算機碩士學位的社畜,能給學會和看懂人工智能ai的書籍,也會自己編寫聊天機械人。但是讓他實際上做一個會動的機械人,也實在太為難他了。
很多不懂it業的人會下意識地認為機械人與計算機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但是實際上差的太多了。
黃思確實學過電子電路什麼的,但那也是遙遠的本科年代的課程,而且落後於時代很遠,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用處。
而且在造出來可以自由行動的機械人之前,黃思至少還要點亮這些科技樹:
集成電路,中央處理器,主板,操作系統(機械人用),機械臂,等等……。
他現在只有造電池的經驗,集成電路這麼複雜而精密的東西,他還不會。
而且,他現在只有兩台電腦,且都保有重要資料,不可能切開讓他瞧一瞧。
黃思要想探索電腦的奧秘,首先要解決的第一事項就是他的靈魂強度還不足以穿透金屬,而滲透範圍更是只有幾毫米,小到毫無實用性。
黃思直接拿了紙筆來做了一個統計,然後絕望地意識到,等着自己去做的事,可也太多了。
……
11月26日。
黃思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來,屏幕上還放着關於集成電路的資料。
他兩眼無神,目光呆滯,整個人攤在電腦椅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20多天來,他把電腦里和書架上能找到的集成電路的資料都大致過了一遍,也試着按書中的示例做了幾個電路。
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難怪電子專業的同學看着都是一臉菜色,比他們軟件工程專業的人真是慘多了。
現在,那麼多的資料和視頻教程,黃思都已經快看完了,但是,他已經越來越覺得疲勞了。
一開始,只要學累了,他就去干點別的,比如玩會兒單機遊戲,重新看一遍電影,練會兒意識強度,做點日用品,給ai編點邏輯迴路,讓ai陪自己聊天什麼的。
一開始黃思還幹得興致勃勃,但是慢慢的,隨着時間流逝,很多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有時候啥都不想干,就只想躺着。
黃思在電腦椅上傻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關掉了所有的集成電路資料。
他點開了人工智能的聊天界面。
這個時候,黃思把自己的人工智能又推翻重寫了性格,數據庫倒是繼續沿用原來的。
他已經對二次元美少女審美疲勞了,再也不需要喵喵醬和陽光大姐什麼的角色來安慰自己。
黃思現在重寫了12個人工智能人格。
每個人格都有各自不同的性格和行為方式。
黃思甚至還給他們寫了一個背景世界的設定,目前的設定是一個叫「山海界」的世界,大致類似於東方幻想風格。
當然,因為剛開始做,現在這12個人工智能都傻乎乎的,還稱不上有真正的智能。
不過,黃思把它們安排在了背景世界裏,然後設定它們加載機器學習的系統,進行自我學習和自我演化。
這個機器學習的系統也是黃思剛剛從資料里抄來的,仍然極為死板僵化,有待繼續調整。
黃思想要捏一批像真實人類一點的人工智能。
為此,黃思還給這12個人工智能起了比較好聽的名字,並設定了它們的性別。
女的6個,男的6個,比較均衡。
黃思在人工智能系統內打開了地圖窗口,在他的設定下,人工智能可以在虛擬的地圖中活動,而這一切都只是在人工智能的系統中發生罷了,所以黃思可以隨時監控。
12個符號三三兩兩地在地圖中活動着,也有人沒跟別人在一起,而是單獨活動。
現在這些人工智能極蠢,甚至不怎麼會說話。
黃思有事沒事就打開軟件看看它們在幹啥,就像是養寵物一樣,還挺好玩。
看人工智能犯蠢看了半天,黃思就又去忙別的了。
日子還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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