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先生一提這事,群里消息直接爆炸。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艹,這事我聽說了。二劉今早回家,直接被他爸吊着打,上午都進醫院了。另外幾個都躲着呢,不敢回去。】
【踏馬就一神經病,到處找茬。在各大會所隨機守着,一守一個準。】
【老子今天差點跟他撞上,還好服務員通知的早,先一步從後門溜了。】
【那混賬東西什麼來頭啊,太無法無天了,你們查到什麼消息沒有?】
【外省來的,人家自稱西北小太爺。我特地托西北的朋友打聽一番,媽的就是一慣犯,到處惹是生非,整個西北的富二代都怕他,比他如洪水猛獸。這玩意兒太不是東西了。】
【一外省的竟然這麼囂張?】
【司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他爺爺壽宴上出事,現在又招惹上這麼一禍害。還害得我們擔驚受怕的。趁早絕交遠離得了吧。】
【聽說他還在醫院被蒙頭揍了一頓。都知道是段家那混賬揍的,偏偏一點證據都找不到,只能吃啞巴虧。】
【麻蛋,我剛聽說,石家有筆準備半年的生意被這姓段的小子攪黃了。有錢任性,惹不起。大家自求多福,跟司炳斷絕往來吧,殃及家裏可不是什么小事。】
……
【就沒人能治一治這混賬東西嗎?】
【沒那個能耐。我們就是些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沒那個能耐。+1】
【沒那個能耐。+2】
【資產拼不過,打又打不過,玩還玩不過。知道我媽怎麼說嗎?我們這些人,連當二世祖都比不過人家,比窩囊廢還窩囊廢。】
【被插了一刀。】
【被插了一刀。+1】
【被插了一刀。+2】
……
【凌家、封家、閻家這些家族的人都可以跟他正面剛,問題是,這混蛋不招惹人家啊。】
【恃強凌弱。】
【欺軟怕硬。】
【吐剛茹柔。】
【卑鄙小人。】
……
【我聽說他鬧事時,配備齊全,一個律師,一個保鏢。律師負責控制他的行為不越界,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保鏢負責他的人身安全,免得有人狗急跳牆對他實行暴力。】
【凸(艹皿艹),準備得這麼齊全,這種事情沒少做吧?】
【職業惡人。】
【神踏馬職業惡人,太噁心人了。】
【以後二世祖都要往職業方向發展了?】
【瞧瞧人家省外的二世祖,多爭氣!多有安全意識!相較之下,我們屁都不是,就一炮灰。】
……
【算了,我們是小打小鬧,人家專程幹這行的。還是遠離司炳,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1】
【自求多福。+2】
【自求多福。+3】
……
刷完屏後,很多人都自覺退群。
???
任飛看得愣神。
他們紈絝圈竟然存在着食物鏈……紈絝還欺負紈絝玩的?
說來搞笑。
一個外省的二世祖,在封城橫行霸道,令一干紈絝子弟聞風喪膽、噤若寒蟬,實乃奇觀。估計這段時間各大高級會所,生意都要蕭條好一陣了。
不過——
他們口中的西北小太爺,是那日在酒館裏給司笙出頭那人嗎?
倘若真是如此……
對司笙,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就算司笙摻和進來,大抵也有自保的本事在。
「任老師——」
司風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任飛回過神,退出八卦臨時群,爾後收了手機。
「來了。」
他應了一聲,抬步朝二人走去。
*
段長延在封城「懲惡揚善」,懲治各種不思進取的二世祖一事,傳得全城沸沸揚揚。
對自己定義清晰、且跟司炳私下認識的二世祖們,都自覺閉門不出,不出門招惹這掃把星。
背地裏,將段家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瑪德,究竟是造了多少孽、缺了多少德,段家才會生出這麼一會惹是生非的混賬東西來?
古代封建社會都只有「株連九族」的規矩,這混賬玩意倒好,連人朋友這等八竿子打不着的無辜群體都揪出來針對了……這混賬玩意太踏馬不講理了!
眾人怨聲載道。
但,無可奈何。
最終被憋壞了,集體組織罵司炳——
好端端的,你招惹人家省外二世祖幹嘛呢?
害得全城的二世祖人人自危,都跟着你遭罪!
……
還在住院的司炳,每天噴嚏打個沒停,殊不知,早已成了封城二世祖的黑名單。
*
司笙本以為金杯被掉包、冬穎被迫背鍋一事很難有所進展。
安老闆第二天就給她發了工作人員的名單。
數量多得驚人。
她托人一一去查他們底細,得到的回饋是,想要每個人都翻查一遍,最起碼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而且,想從如此多的人里找出蛛絲馬跡,太困難了。
司笙只能讓他們儘量為之。
沒想到的是,此事竟然通過另一件事有了結果——
周五,下午。
鍾裕抽空來水雲間,給司笙上表演課——演哭戲。
司笙淚腺不發達,打小就不愛哭,眼淚跟人魚淚似的金貴,讓她演哭戲簡直就是飽受折磨。每次拍哭戲時,司笙基本都是藉助外力才成功的。
——所以最終呈現的效果很差勁。
司笙對自己的要求是,能擠出眼淚就算成功。
鍾裕冷眼瞧了她有小半個小時。
他教她表演的方式,哭泣的層次感,不同的表演形式。
最初哭不出來,鍾裕直接用洋蔥熏她,讓她一邊「哭」一邊「聽課」。他講怎樣的哭戲方式,就要求司笙當場表演。
半個下午下來,司笙內心毫無波動,但眼睛卻因被熏得淚流不止,紅腫了一圈。
鄭永豐的視頻電話就是這時打來的。
本不想接,不過,看在相熟的份上,司笙就沒把西北一霸的人設撿起來,直接接通視頻電話。
「什麼事?」
她一邊用紙巾擦眼,一邊詢問道。
「你、」鄭永豐頓時一驚,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來,眉宇縈繞着濃重黑氣,咬得字音里儘是危險狠辣,「誰他媽欺負你了?」
「學表演,」司笙淡淡道,嗓音微啞,「哭戲。」
「……」
看着視頻里的司笙,鄭永豐怔了好半晌。
眼睛紅腫,眼眶邊緣一圈的紅,黑眸濕潤,細長睫毛被沾濕,看一眼,能教人心碎。
——從未見過司笙這般模樣。
還是不信,鄭永豐緊擰着眉,「學個哭戲能哭成這樣?」
「抹了洋蔥汁。」
司笙敷衍地解釋一句,隨後耐不住『嘶』了一聲,眼淚再次湧現出來。
她扭頭看着鍾裕,「我怎麼越擦越疼?」
「沒常識嗎?」見她眼含熱淚,鍾裕不為所動,沒半點同情心,「先去洗了。」
「……」
深吸口氣,司笙忍着脾氣跟鄭永豐說了句『等一下』,然後就扔下手機去洗手間了。
過了好半晌,她終於回來,眼睛更紅了,但刺痛感消失,淚水總算止住。
可——
剛哭過的美人兒,眼圈泛紅,髮絲微濕,除了鍾裕這般怪物可以漠視,換做任何一男人都受不住。
司笙剛拾起手機,看了一眼視頻,鄭永豐就一聲不吭地結束視頻通話。
司笙:「……」
*
另一邊。
掐了電話的鄭永豐,足足在陽台抽完兩根煙,才平靜下來,重新回到客廳里。
「說了嗎?」
段長延從臥室走出來,一邊低頭玩手機遊戲,一邊問了鍾永豐一句。
深吸口氣,鄭永豐重新拿起手機,「現在說。」
「……」
剛不是在打電話嗎?
段長延愕然抬眼,滿腹疑惑。
鄭永豐又撥了一通電話,這次不是視頻,而是純粹的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後,司笙莫名地問:「剛剛怎麼了?」
鄭永豐瞥了眼在專注玩遊戲的段長延,面無表情地甩鍋。
「段長延找我有點事。」
段長延:???
他什麼時候找他有事了?
「哦。」司笙沒多問,將話題扯到正事上來,「你要說什麼?」
「對沈江遠、鍾裕下手的人有線索了。」鄭永豐說,「另外,還有點別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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