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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也點了咖啡,剛等一會兒門外走進來一位年輕人,二十多快三十歲的樣,穿着隨意卻顯得大方自然,帶着一股不羈放蕩之感。
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唐娉婉,如此美麗的人兒引得所有人矚目,又何況是他?
年輕人笑眯眯走到唐娉婉前方坐下,看也沒看旁邊的凌飛,笑問道:「娉婉,怎麼來這麼早,應該是男士等女士的。」
「守時是一個人應有的素質。」唐娉婉語氣平淡。
「娉婉確實是一位守時的人。」年輕人笑着,「今天你很漂亮。」
「還是延續昨天的談話。」唐娉婉不接年輕人的話,直入主題,「關於貴公司……」
「娉婉,你平時都有哪些業餘愛好?」年輕人打斷唐娉婉的話問道。
「請不要談無關之事。」唐娉婉語調微微提高一些,「這件事對我們麗人美妝而言極為很重要,請你鄭重!」
「好好好,知道了。」年輕人笑道。
「貴公司……」
「娉婉,我覺得你這樣其實也很可愛,比……」
唐娉婉眉頭微蹙也打斷了他的話:「薛先生!如果你再這樣聊些和主題無關的內容,我們依舊無法繼續這次談話。」
「哈哈,你看你,又認真了,老是這麼嚴肅怎麼行,談談談,當然談。」薛先生笑着道。
凌飛在旁邊看着,心中大致有了想法,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喜歡唐娉婉,估計兩人認識有一段時間了,薛先生還時常追求於她,而唐娉婉顯然對他沒有感覺,甚至有可能拒絕他好多次。
唐娉婉找他來的原因也了解了,不勝其煩,可又因為必須要合作沒有辦法,找了他過來,讓薛先生看到她有男朋友死了這條心。沒想到的是,這年輕人正眼都不瞧凌飛一眼,全程當凌飛是空氣,只顧和唐娉婉說話。
唐娉婉道:「關於貴公司下架我們麗人美妝化妝品的情況,我覺得你們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合同中早有合約,我們產品並未出現任何質量問題,無故下架我們的產品是違約!」
「這個啊。」薛先生手指敲着桌面,「我不大清楚啊,有這回事嗎?我回去找人問一下。誒,娉婉,你今晚有沒有空,我發現了一家餐廳,味道很不錯要不要一起……」
「薛先生!」唐娉婉面帶慍色,「你們已經搪塞好多次,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明確答案,我將會到法院起訴!」
「娉婉,怎麼還生氣了,着什麼急嘛。」薛先生笑道,「都是小事情,我回去調查清楚再說,這個不着急。晚上的晚餐你沒安排吧,一起吃個晚飯,說不定那時我就給你調查清楚了。」
凌飛聽了半天眉頭皺起,薛先生後半句話的隱意很重!一起吃晚飯才談生意?心裏打什麼鬼主意自己最清楚。
「怎麼樣?娉婉,意下如何?」薛先生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笑眯眯道,「你答應了,我覺得今晚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唐娉婉薄怒,馳騁商場也有些年頭了,她怎麼不懂這些潛規則。她鄙夷這樣的規則,身為唐仲英的女兒根本不可能會受這樣規則的限制。而薛先生將這提出來自然令她憤怒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麗人美妝是自己的心血,不想依靠父親,怎麼可能找不到合作對象,結果受制於這種人!
化妝品需要電商與實體櫃枱的展示,薛家在電商以及實體市場有絕對的實力,在新城絕對排得上前三。和他們的合作自然是最佳的,然而莫名其妙便將麗人美妝的產品統統下架,讓唐娉婉公司陷入危機。如果能夠找到另外合作對象再好不過,唐娉婉直接就可以把薛家給告了,可惜無果啊!
這些天唐娉婉找了好幾家,都是含糊其辭,不想和她合作。以前香餑餑的麗人美妝公司,為何突然就不受待見?為此她傷透腦筋,只得和薛家一次次商談。
「吃飯啊,好啊。」這是凌飛突然出聲,他笑着攬住唐娉婉的腰肢,「婉兒,有人請吃飯幹嘛不去?晚上我和你一起過去。」
唐娉婉身體一顫,腰肢仿佛有螞蟻在爬,渾身不自在,含糊嗯了一聲。
薛先生笑容漸漸淡了:「娉婉,他是誰?」
「我是婉兒的男朋友。」凌飛回道。
薛先生淡淡道:「娉婉,從來都沒聽說過你和人交往,該不會是哪裏找來充數的吧?」作為唐娉婉的追求者,薛先生把唐娉婉周圍的關係調查得很清楚,唐娉婉有沒有和男人有過接觸他再清楚不過,從沒有聽說過唐娉婉有男友!
「要我們親一個給你證明嗎?」凌飛笑問道。
唐娉婉臉色一僵,這傢伙過分了!
「算了,為什麼需要向你證明,我們本來就是情侶。」凌飛道,「我說薛……你叫薛什麼來着?管他薛什麼鳥,無所謂了,晚上在哪吃飯啊?哪個餐廳味道這麼好。」
薛亭遠臉色一冷:「娉婉,看來這年輕人很不懂禮貌啊,素質這麼低。」
「對待人品差的人,我覺得表現得素質低一些沒什麼。」凌飛笑道。
薛亭遠臉色沉下來:「你在說誰人品差?」
「說誰誰知道。」凌飛盯着薛亭遠笑着。
唐娉婉在桌下扯了下凌飛衣襟,她現在還不能與薛家交惡,目前她找不到薛家替代品,無人和她合作。如果得罪死薛家對她而言是重大損失,言語上的露骨她可以忽略。
薛亭遠冷笑一聲:「娉婉,我看你是一點不想和我好好談生意吧?找個外行坐這當電燈泡聽我們談生意也就罷了,還打擾我們,你是什麼意思?」
唐娉婉微慍,是誰不想談生意大家心知肚明,竟然還倒打一耙。
「我也想問問薛先生是什麼意思?談生意就談生意,現在不能談?非得吃頓晚飯?」凌飛反問。
「不好意思,我談生意時不喜歡旁邊坐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薛亭遠冷眼盯着凌飛,「我不能接受一坨屎在我眼前晃,我有潔癖。」
「你在談生意?對於薛先生的不要臉,我很佩服。」凌飛含笑撫掌,「究竟是誰不想談生意,你當我們是傻子還是你腦子裏本來就沒東西?」
「嗬。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懂什麼叫談生意?回家找你媽多喝點奶,長大點再出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薛亭遠惱羞成怒罵道。
唐娉婉皺眉:「薛先生!」薛亭遠罵得難聽,她聽不過去。
「果然是早上出門吃了化肥。」凌飛打嘴炮的功力也不差,罵人都不帶髒字。
薛亭遠怒了:「娉婉,現在我們沒什麼好談,今晚亭苑酒樓,你單獨一個人來,帶上他那就不用談了,這種垃圾我看了都煩!娉婉,我得說你兩句,少和垃圾在一起,近墨者黑,把你素質也拉低了。」
薛亭遠沒看見,唐娉婉的臉色越發冰冷。
「薛先生!」唐娉婉語氣冷冰冰,仿佛周圍都被冰封一般,「我說了,今天不想再聽你的搪塞之語,這件事本就是你們的錯,你們違約在先。如果無法處理,明天法庭上見。」
公司情況已到燃眉,薛家卻一拖再拖,甚至還對自己起了歹念,唐娉婉無法再忍。
薛亭遠聽到這話笑了,笑得張狂:「娉婉,人都說你是少見的女強人,依我看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為了這種東西不顧一切?」說這種東西時他還指着凌飛。
「和他無關,是你太過分了。」唐娉婉冷漠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休想!」
薛亭遠臉色稍稍一僵,目光變得邪淫,不再收斂:「既然你知道了那更好,我們就敞開來談談。」
唐娉婉黛眉緊鎖,薛亭遠帶有侵略性肆意的眼神讓她相當反感。
「明擺告訴你,有人對你的麗人美妝不爽,已經對你出手,不會再有誰敢和你合作。」薛亭遠露出嘴臉,冷笑着,「不管你找什麼人,都不會有人敢和你合作。如果你今晚乖乖從了我,我可以為了你付點代價繼續幫你。如果你不願意,那麼不好意思,你等着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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