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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南拿出一枚水逆退散符,放在了桌上。
「咦?」
林醫生拿起符籙,仔細觀察了起來。
半晌後,他一臉疑惑的說「奇怪,這完全不合常理呀!但這的確是一道靈符啊?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費南也說不清楚,只能簡單將寫符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得知他也是妙手偶得,林醫生不禁感慨「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拿着這道符,林醫生仔細端詳着,嘖嘖稱奇「這道符給我的感覺很像是轉運符,又有點平安符的意思,很奇妙,沒想到你居然誤打誤撞,自己寫出了一道靈符來。」
費南說「但我只寫出了這一種,你教我的那道鎮妖符我練了幾百遍,一張寫成的都沒有。」
林醫生聞言,板起臉來正色說「我學了半輩子,幾十年來,也沒寫出幾張真正的靈符,你這麼快就寫出一張,已經很不容易了。」
費南咂了咂嘴,猶豫了下,還是沒掏出口袋裏的另外四張水逆退散符。
「可是我寫的和你教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追問說「會不會因人而異啊?我沒受過系統訓練,所以瞎寫一通,反而生了效?」
「我也說不準,在寫符這方面,你的成果已經超過我了,我還真沒辦法教你。」
林醫生想了想,說「不過你可以試着用你寫出這道符的方法多揣摩一下,說不定還會有所發現。」
「好吧。」
費南應了聲,又說「這次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我感覺這兩道符符沒有前兩天亮了。」
說着,他撩起了衣服,露出了貼着兩張符的肚皮。
「嗯?」
林醫生俯身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怎麼這麼快?」
思索了下,他皺眉說「可能是那頭水妖的關係,它比那兩頭殭屍強大得多,這兩張符上的天地靈氣不足以完全鎮住它,所以符上的天地靈氣消散速度加快了,照這個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那頭水妖就會再度脫困了。」
「我倒不怕它脫困。」
費南摩挲着下巴說「我就是擔心它一直呆在我肚子裏裝死不出來,這種感覺很難受。」
頓了下,他認真說「我想試着把它弄出來,師兄,你幫我個忙,可以嗎?」
「弄出來?怎麼弄出來?」
林醫生疑惑問。
費南用手掌在胃部比了個手勢,切了下。
「切開?」
林醫生大驚失色,厲聲拒絕「胡鬧!不行!太危險了!」
「不是現在。」
費南解釋說「我有辦法控制住它。」
「那也不行!這不是開玩笑的!」
林醫生嚴肅說「就算你開刀將它弄出來,你的傷口怎麼辦?會死人的!而且臟腑之血五行混雜,會污損靈符,一旦它脫困,我們可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再對付它了。」
費南還想勸幾句,但林醫生卻斬釘截鐵,只是拒絕。
「我知道你着急,這樣吧!」
他一砸掌心,嚴肅說「我親自回一趟大陸,我知道那邊有個姓陸的道友對陣法頗有研究,我前兩天寄的信中,就是向他詢問辦法。現在看來,等他回信是來不及了,我親自走一趟,幫你問問看。」
費南可以藉助皇冠吸取血液生氣恢復傷勢,但這沒法跟林醫生解釋,他也只能作罷。
「我明天找人幫你辦手續。」他加了句。
「不用,我有辦法。」
林醫生嚴肅說「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不要觸動水妖,也不要揭開這兩張符,不然萬一出現危險,沒人能幫你。」
他這是為費南好,費南自然領情。
「好,我知道了。」
費南點了點頭「那你一路小心。」
……
從林醫生那裏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莎蓮娜還沒睡,在客廳等着他。
「還沒睡啊?」
費南換了鞋進屋,坐在了沙發上。
「有些事要跟你講一下。」
莎蓮娜拿着一沓資料說「公司資料已經拿回來了,我租了個辦公室,已經讓人去清掃裝修了,快的話下個星期就可以安排高約翰過去上班了。」
「終稿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把這棟別墅作為公司的第一項大型業務來做。投資這麼大的別墅,在整個湘港都不多見。這樣可以快速打響公司名號,展現公司實力,後期如果有地產項目競標,也會有一定的助力,起碼有這棟別墅作為背書,銀行貸款方面也會方便許多……」
聽着莎蓮娜的講述,費南看着設計圖,沉吟片刻說「設計方案我暫時沒有意見了,可以交給高約翰做,但你要把好關。」
「當然。」
莎蓮娜點點頭說「他不敢亂來的。」
「行,我知道了。」
費南將設計圖遞還給了她。
莎蓮娜接過,轉身離開,幫他關好了門。
靠坐在桌前,費南拉開抽屜,找出一盒買回來好久,只抽過幾根的煙盒來,抽出一根點上,吸了一口。
拉起衣服,看了眼腹部的兩張符籙,費南微微呼了口氣,緊迫感又加劇了幾分。
今晚通宵寫符!我還不信了,區區一張鎮妖符,還能難住我不成?
……
九龍城寨內,徐夕和若蘭在航班轟隆聲中,邁步進入了福利會。
門洞大開,收音機的聲音放到了最大,夾雜着電流的滋啦聲。
牆邊的麻將桌旁圍了一圈人,大呼小叫的看着坐在牌桌上的四個男人打麻將。
徐夕眼神一凝,小聲說「不對勁。」
若蘭也發現了問題,已經快進入12月,天氣早已轉涼,這些人則個個光着膀子,熱得大汗淋漓。
而且,他們的注意力也根本不在麻將上。
沒有目光接觸,也沒有語言交流,但若蘭知道,從徐夕和她進門開始,他們的注意力就鎖定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義群的大哥是在這裏對嗎?」
徐夕開口問了句。
那些人沒有搭理他,但擦汗的頻率卻加快了幾分。
「我找這裏的負責人。」
徐夕又加了一句。
「在裏面。」
一個胖子頭也不回的指了指裏屋的方向。
「謝謝。」
徐夕客氣道了聲謝,邁步向裏屋走去,若蘭跟上,右手已經放在了腰間。
抬手敲了敲裏屋的房門,房門咯吱一聲,自己打開。
「別敲了,這門從來就沒關好過。」
屋內有一張破舊的辦公桌,桌後放在一張嶄新的老闆椅,背對着門口。
「你是這裏的負責人?」
徐夕盯着椅背問「我想找你打聽一個人。」
「讓我猜猜看,是那個叫阿康的小子嗎?」
老闆椅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個長發背頭,身形壯碩的年輕男子。
「你們讓我等了好久呀!」
他面帶微笑,手中抱着一個足球大小的東西,待徐夕看清後,不由得倏然一驚,那赫然是酒吧那個方臉男人的腦袋!
「是你?!」
若蘭也驟然色變,唰地拔出槍來,指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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