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張聲勢的在出山口排兵佈陣,等着張小凡出來送死。
結果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張小凡依然不見身影。
馬大善人皺着眉頭思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一定要給我把張家盯死了,即便是那條大黃狗,也不允許它再進山!」馬大善人要徹底斷掉張小凡的活路。
在他想來,如果張小凡受傷很嚴重,躲在深山內缺衣少食,還要當心源獸襲擊。
肯定活不了多久。
只要再過個一兩天時間,張小凡肯定會死在山裏面。
為了響應馬大善人的命令,下人們甚至在入山的道路上,設下了路障。
他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張小凡此刻正在深山內練習騎術。
……
張家破舊了房子內,眾人一個個愁眉苦臉。
在馬家的魔威籠罩下,張家、王家都陷入了恐懼與絕望的深淵。
馬家實在太強大了,李志剛與張小凡兩尊源武者聯手,都被馬家殺敗。如今的張家與王家,更加不是馬家的對手。
外面,有着馬家的惡奴看守。
即便張鐵柱想要去靈田內打理那些藥草,他們也會百般刁難。
王媛媛謹記着張小凡的話,不管惡奴們怎麼刁難,反正雷打不動,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靈田內看看那株福草。它栽種在仙土內,一天一個樣,長勢喜人,生機旺盛。
植株表面的紅色小光點也是越來越多。
「汪汪!」
大黃狗衝進了院子內,對着張鐵柱搖尾巴,表情歡快。
可惜張鐵柱見識有限,壓根沒有發現它已經晉級為源獸。
「大黃,過來!」王媛媛見到大黃狗平安歸來,感到特別高興。
大黃狗與她相處的時間尚短,但是它很有靈性,知道這是小主人的『好朋友』,是自家人。它立刻搖着尾巴跑到王媛媛面前賣萌。
王媛媛細心的檢查了一遍,發現綁在大黃肚子上的藥草已經被人拿走了。她微鬆一口氣。至少證明張小凡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公公,婆婆,你們不要太過擔心,夫君不會有事的。」王媛媛非常自信的安慰着二老。
外面有着馬家之人監視,她也不好細說。
張鐵柱夫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只不過心情依然沉重。
大姐夫譚智,害怕惹火燒身,藉口說他的生意沒人照看,早就溜回縣城去了。
王媛媛三姐妹留在張家,照顧着四位老人。特別是受傷的王福,情況很不好,身形日漸消瘦。
受傷倒還在其次,王福其實就是心裏面自責,覺得自己害了兩個女婿。
現在的張家,真的只能用愁雲慘霧來形容。
……
一晚上的時間,眨眼即過。
張家與王家所有人,又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李志剛那邊還沒傳來消息,暫時不知道怎麼處理的?
張小凡自從三天前躲入深山,一直沒有露過臉。
馬大善人每天吃好喝好,傷口也是塗抹了最好的金創藥,所以恢復得很快。原本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天剛剛亮,他就親自坐着馬車趕到入山口。
「張小凡還是沒出來嗎?」馬大善人詢問一眾夜間值守的護院。
「沒有!」一眾手下連連搖頭。
「要是今天還沒動靜,就給我進山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大善人的耐心也是徹底被耗盡。今天已經是張小凡逃進深山的第三天。
如果還活着,那就必須找到他。
馬大善人絕不會給張小凡療傷恢復的機會。
「孫管家,這兩天張家可有什麼動靜?」馬大善人扭頭詢問身後跟着管家。監視張家的事情,由孫管家着手安排。
「張家倒是沒什麼異常,一個個就跟死了爹媽一樣,悲着張臉。這期間,張鐵柱去靈田打理過藥草。王媛媛每天早上都會跟着去一趟。」
孫管家把自己監查到的細節一一稟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馬大善人的眉頭微皺「你對張鐵柱了解有多少?」
孫管家一臉不解,東家發問,又不敢不答。仔細想了想「小人對張鐵柱的了解不是特別深,他這人固執,死板,表面上很老實,惹毛了敢跟你拼命。」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你覺得張鐵柱對他兒子怎麼樣?」馬大善人似乎抓住了一絲玄機。
「嗨,這還用說嗎?張鐵柱對他兒子寶貝得不行。要換作別的源農,兒子考了七次都沒考上元武學院,只怕早就
放棄了。他卻一直供着。還有,他為了給兒子娶媳婦,眼皮都不眨,直接就把那株最寶貝的火參送給王家當了聘禮……」
孫管家說起張鐵柱寵溺兒子張小凡的事情,那是滔滔不絕。
「夠了!既然張鐵柱這麼疼愛他的兒子,要是他的兒子真的出了事,已經重傷垂死,或者已經死在了深山內。他怎麼可能沉得住氣?更加不可能有心思再去打理靈田內種植的藥草。」
馬大善人的目中透出悸人寒芒。
「所以,我斷定張小凡那個小畜生並沒有死,甚至就連受傷都是偽裝出來,故意迷惑我們。」
孫管家聽了後,兩眼放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欽佩的看着馬大善人「東家之智慧,無人能及,小人拜服!」
有時候,拍馬屁也是一門技術活。
有的人拍馬屁,效果差,讓人覺得虛假,言不由衷。甚至還有可能拍到馬腿上。
瞧瞧人家孫管家,渾然天成,表情、語態,都是非常到位。
「東家,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得想個法子,趁早弄死張小凡才行啊!」孫管家拍完了馬屁,立刻又表忠心。
「你立刻去調集人手,準備搜山。便是刮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搜出來。」馬大善人語氣森寒。隨即又道「王媛媛每天去一趟靈田幹什麼?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應該不會幹地里的粗活才對吧。」
孫管家露出古怪表情「莫非……張小凡不在了,她為了以後在夫家的日子好過點,提前與公公搞好關係?」
這話可就非常陰損了。
「蠢貨,你腦子裏面怎麼儘是些漿糊。王媛媛要真是那種隨便的女子,當初也就不會嫁給張小凡那個窮小子。而會毫不猶豫的嫁入我馬家。」
馬大善人真恨不得抽孫管家兩下,讓他清醒清醒。
別一天到晚,想些齷齪事。
王媛媛那是一個品行端莊、賢淑的奇女子。誰娶了她,乃是大福份。
孫管家不敢再多言,跑去安排人手去了。
馬大善人抬頭凝望着前面的群山,他在想着該怎麼搜捕張小凡?路線必須安排好。
沒過多久,召集的人馬還沒到,木源農倒是趕了過來。
「東家早!」
木子墨最近在馬家不怎麼受待見。
因為那株白水菇和六葉草,全部被他養死了。打了包票,能在短時間內養成靈草的水蓮,也是一直沒有動靜。
馬大善人能夠容着他到今天,估計也就是因為暫時還沒找到接替他的人手。
「你不在家裏侍弄那些藥草,跑這裏來幹什麼?難道那株十階凡草級別的水蓮已經晉級靈草了?」馬大善人的態度很是冰冷。
「咳……沒那麼快,還需要一些時日。木某過來,是聽說東家要找人入山搜捕張小凡,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木某有一妙計獻給東家,保證必能讓那張小凡乖乖自縛於階前。」
木子墨的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他一個二級源農,體現自己價值的方式,不是依靠培育靈草,而是出這種殺人害人的點子。真是一種悲哀。更是走了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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