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崢嶸故意裝出苦惱的模樣,自言自語道:「難怪我現在會得病,肯定是以前沒受過苦的緣故,看漢秋這體格多好。」
「去你的!」
鄒漢秋笑罵了句,氣氛本有些沉重,被章崢嶸一打岔,一下子就輕鬆了,葉青青心思一動,章崢嶸這話雖是玩笑,可也有幾分道理。
受過苦難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絕對強,雖然不能說抑鬱症的人矯情,但為什麼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很少得抑鬱症?
反而是爬到金字塔尖端的人更容易抑鬱,也許是因為站得高看得遠,所以看到太多黑暗面才會抑鬱,再加上有錢又太閒,想得就多,一想不明白就抑鬱了。
葉青青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有錢有閒還有文化的人,是抑鬱症最愛找的對象。
章崢嶸就是典型,他是名牌大學畢業,出身良好,就算拍戲時受了苦,更多應該是心理層面的,沒像鄒漢秋那樣挨耳光踢兩腳,而且葉青青冷眼觀察,鄒漢秋性格比較大咧咧,是樂天派,天大的事睡一覺就過去了,章崢嶸卻不一樣,感情細膩敏感,很多事都會藏在心裏,日積月累就成了結。
「嶸哥,你種過田沒?」葉青青笑着問。
章崢嶸愣了下,「沒啊,hk哪有田,不過我以前拍戲看到過水稻,綠油油的真好看。」
鄒漢秋糾正,「hk怎麼沒有田,我小時候就有,還要放牛呢,不過田很少,後面全被政府徵收了,現在是一點田都沒有了,但還有點菜地,我媽還自己種菜,我家吃的菜都是我媽種的,比買來的好吃。」
章崢嶸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生活的那片區沒有,種田好不好玩?」
「那個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根本沒想過玩,放牛還是蠻好玩的,牽到草地栓牢了,我就可以四處玩,在家裏還要幹活。」鄒漢秋回憶往事,情不自禁笑了。
以前只覺得小時候苦,可現在想起來,其實那時候是苦中有樂啊,而且過得特別單純,不像現在累得很,太多身不由己了。
章崢嶸有些羨慕,「我連牛都沒騎過,以前最羨慕騎牛的牧童了,感覺好愜意。」
「那得水牛才能騎,我小時候不懂,騎了黃牛,差點沒摔死,一騎上去黃牛就發瘋地跑,我緊抓着牛角不敢鬆手,後面牛跑累了才停下來,我兩隻手都快斷了。」
鄒漢秋一臉後怕,他那時才九歲,幸好他從小就高,力氣也大,要不然那時不是摔死,就是被瘋牛踩死。
「噗」
葉青青忍俊不禁,沒想到看似穩重的鄒漢秋小時候也有犯二的時候,黃牛都敢騎,真不怕死!
見章崢嶸羨慕心痒痒的模樣,葉青青笑道:「過幾天不是要去嵊縣嗎,那裏有田還有牛,嶸哥你想怎麼騎都行,順便還能割稻,體會一下農民的辛苦。」
「好啊,不過現在還有水稻?」章崢嶸好奇。
「有晚稻,這個時候要收割了,新米特別香,比買的米好吃多了。」鄒漢秋對農事很了解,說起來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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