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20級的精英怪,生命也就5000出頭的樣子,被夜未明隨手這麼一彈,直接便一命嗚呼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夜未明發現這招《彈指神通》用來偷襲的話,簡直太方便了!
比起那招聲勢駭人的「潛龍勿用」來,完全可以做到殺人於無聲無息,在有些時候,更加符合夜未明謙遜低調的性格。
一邊麻利的用右手將那守衛的屍體扶住,夜未明左手卻已經不動聲色的扣上了一枚鋼彈,目光則是鎖定在了坐在窗邊的秦南琴身上。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要幹掉秦南琴,只是為了防止對方忽然大吼大叫,提前做出的準備而已。
《彈指神通》作為一門高級武學,自然可以做到能發能收。一枚鋼彈射出去,可以在人的身上射出一個透明窟窿,也能夠點人穴道,而不令其受傷。
然而出乎夜未明預料的是,那秦南琴見夜未明當着她的面殺死了一個山莊是守衛,卻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只是看向他的目光,略帶着幾分的驚異而已。
夜未明見此,又不動聲色的將鋼彈收起。跟着取出一張草蓆來將這名守衛的屍體打包裝好,這才轉對秦南琴一笑道:「秦姑娘,現在應該沒有人打擾我們好好談談了。」
什麼?
你說夜未明身上還有一口棺材?
拜託!
這守衛只是一個20級的精英怪而已,黃樺棺是裝他用的嗎?
而秦南琴這時也終於坐直了身子,臉色變色嚴肅起來,看向夜未明道:「你並不是完顏康派來的。」
「沒錯。」夜未明說着,將那封求救信取了出來,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道:「我是看到這封求救信之後,才趕過來的。」
出乎預料的,秦南琴見到那封求救信之後並沒有預料之中的喜悅,反而苦笑着搖頭說道:「你來遲了。」
夜未明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來遲了?
什麼意思?
卻聽秦南琴繼續說道:「你來遲了足足一個半月!」
不待夜未明追問,秦南琴已經繼續說道:「這封信應該是我兩個月前所寫,將其夾在府里往向外面運送垃圾的車上帶出去的。那時候的我,無比希望自己可以從這裏逃出去,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夜未明聞言步驟的感覺一陣的膩歪:「現在你成了這裏的少奶奶……或者說是小王妃了,所以不想走了?」
說完,夜未明不禁感覺到這話的味道貌似有些不太對勁兒?
似乎,有點酸?
拜託!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那種想法好嗎?
不過好在,秦南琴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誰稀罕當什么小王妃?」
秦南琴語氣冰冷的說道:「一個半個月前,我被那完顏康強污,今天早上更是被大夫驗出已經懷有身孕。我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機會殺死完顏康,然後再自殺了此殘生,報他當初玷污我的大仇,也免得未來的孩子生下來跟着我遭殃。」
這麼烈性嗎?
夜未明聞言,不由對這個秦南琴肅然起敬起來,不過嘴上還是很不客氣的說道:「恕我直言,就算你留下來,也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不可能。」秦南琴語氣堅定的說道:「完顏康對我毫無防備,更加將他所學的全真派內功心法教給了我,只要假以時日,總會被我找到機會的。」
看起來楊康對這姑娘還不錯?
不過奈何,強扭的瓜不甜,強推的妞不舔。人家不但不舔,還要不惜一切代價,想方設法的弄死他!
所以說,那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的好,可以解鎖……咳咳。否則,終會害人害己!
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里,夜未明已經對這妹子剛烈的性格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了的話,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一屍兩命?」微微一頓,又補充道:「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為了不被楊過拖家帶口的追殺,夜未明也是拼了。
居然連這個狗血的對白也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尷尬。
這畫風,一點也不武俠好嗎!
卻不料秦南琴聞言,臉色卻是「唰」的一下冷了下來:「你是完顏康派來的說客?」
「當然不是。」夜未明連忙表明立場:「我只是有一個提議。我去替你殺了那完顏康報仇,然後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然,我並不能保證出去以後會繼續照顧你,你需要自謀生計才行。」
微微一頓,用充滿誘惑的語氣問道:「怎麼樣,秦姑娘。你可願意放棄這裏的榮華富貴嗎?」
秦南琴聞言嬌軀一震,再次看向夜未明的目光已經充滿了震驚:「這位大哥,你是一個好人。」
「別叫我好人!」夜未明表示好人卡什麼的,自己堅決拒收:「我叫夜未明,想要怎麼稱呼隨意,只要別叫我好人就行。而且關鍵是我之前的提議,你究竟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這……」
秦南琴由於了兩秒,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夜大哥都不怕被我連累,秦南琴賤命一條,又有什麼好怕的?」
夜未明聞言,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終於搞定這個倔強的妹子了,不容易啊!
「既然如此,那現在就跟我走吧。」說完,不待秦南琴反駁,已經隨手將那把刻着「郭靖」二字的匕首取了出來,嘿然一笑道:「事實上,完顏康已經被我給弄死了,就在今天,所以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到這裏來。不過再晚的話,就不好說了。」
見到楊康的匕首,秦南琴終於站起身來,略顯激動的問道:「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夜未明隨手把玩着匕首,令其在他的掌心旋轉如飛,同時開口說道:「事實上,你那那封求救信根本就沒能傳出去,而是落入了完顏康的手裏。我在將他殺死之後,從他身上得到了你的求救信,還有這把匕首的。」
「嘭!」
夜未明話音剛落,秦南琴還買來得及表示什麼身後卻是忽然出來一聲巨響。
轉頭看去,秀樓的房門已經被人用掌力轟得粉碎,現出一個同樣膚白勝雪的披髮女子身形,只是此女一身的煞氣,仿佛從地獄裏面爬出來的惡鬼,就連夜未明見了都不免有些新生畏懼。
同樣都是皮膚極白的女子,但眼前這女子之白,與秦南琴又有不同。
秦南琴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白得有些不健康的女人。
而眼前這位,卻仿佛是一個催魂奪命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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