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明明就是爸爸的孩子啊」
「那麼,你就也是一個瘋子的孩子啊。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這對你將來,參加任何的團體,申請學校,甚至交友,都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啊我是為你好,或者,你再考慮一下」
母親抱着剛出生的妹妹,溫柔的,這麼跟他商量。
他還是想不通,或者說,不願意。他都已經是瘋子的孩子了,只剩下爸爸了,為什麼還要變成爸爸的養子
「你媽咪就是這麼溫柔細緻的一個人,她想的很長遠,是在為你未來考慮。這也怨我,想不起你生母的事了,只能從事故上來推斷你看,爸爸是另一個國家的人,如果不是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怎麼會背井離鄉的來這裏生活呢?可這個很可怕的事,是什麼,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爸爸滿臉痛苦的跟他說。
他不希望爸爸這麼痛苦,就微微的,小小的,點頭答應了。
然後他就成了這個家的養子。
在他長大了一些之後,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合規定的。但是,卻在規定之下,辦理妥當了領養手續。
因為他爸爸成了來自另一個歐洲國家的移民。
他才是爸爸和母親在華夏,收養的孤兒。
他明明和爸爸都出生在故鄉之國華夏。
偷偷問過專業人士之後,司牧白確定了,他爸爸和他的身份信息,都有很大的問題。但因為完全合格,所以又沒有問題。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爸爸明明想起來了他來自華夏,卻造假了。還給他造假。
這是為什麼?
這個疑問,一直壓在他心底最深處。也在母親表面溫柔可親,暗中陰毒自私的折磨下,變得越來越佔地方
直到,他見到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來自華夏的,歐昭昭女士。
在他慌亂下台,沒有完成演出,被老師找到之後,他已經打聽到了關於歐昭昭女士的,他能打聽到的,所有消息。花光了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他最寶貴的,爸爸給他的一個懷表。
那個懷表的蓋子,內側,刻着四個字昭昭我心。
一直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疑問,好似有了一個很荒謬的答案。
可司牧白並沒有立刻就去找歐昭昭女士,去求證。
而是打開了人生的,另一種模式。
他變了。
變得可以笑着聽爸爸胡說八道,還點頭贊同。
變得可以笑着承受白靈的一切折磨,還讚美白靈對他展現的偉大母愛。
變得可以笑着被司繁使喚欺負,還成了完美的好兄長代表。
也變得,有了自己的私密資金賬戶。
有了自己的私密事業和資產。
有了可以幫他暗中做調查的朋友。
有了拼命努力也要達成的目標。
他不能再被打壓,被控制,被犧牲,被利用。他要為了最終的目標,努力努力再努力。
當他成了享譽盛名的少年鋼琴家,當他終於被華夏注意招攬,當司守敬和白靈再也不能隱藏他
他就可以,回家了。
回華夏,回來他的出生地,他的故鄉,他的生母,所在的地方。
司光年訴說的很簡單,好像五年的折磨掙扎拼命努力,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只是彈首曲子而已。
但是,歐寶寶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心酸痛苦
她有很多的疑問。養子,打壓,謊言,折磨,繼母,繼妹,事業,身份,造假。等等等等,無數的疑問。可是,她首先最想知道的,最想問的,還是
「你為什麼不在五年前,叫住媽媽?只要你喊她一聲,你,你早就可以回家了啊!!!」歐寶寶實在是不明白,「媽媽真的,一直都在想着你,沒有一刻忘記你只要你,只要你站在她面前,她絕對可以認出你的五年啊,你何必在外面流離五年」
歐寶寶真的不敢想像,這五年,大哥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司光年現在說起這些過去的事,其實,比他所想的,要輕鬆很多。他以為他又會變成極度厭世的樣子,可是,他完全沒有。反而可以這樣輕鬆的,就說出來了
這是,被治癒了嗎?
不,是因為,有了妹妹,有了家,有了家人。
他是司光年了,不再是司牧白了。
「當時是因為我太害怕了那時候我的性格,被司守敬和白靈聯手塑造的,敏感自卑又懦弱。只是外表看起來很不錯,這也是他們為了面子給我養出來的空殼子。但我心中因為一直存在着疑惑,所以仍舊保留着最後的一絲勇敢。但這點點的勇敢,並不能支撐我喊住歐女士」
司光年說到這,笑了下,「你不知道,當時的歐女士,穿着一件金色的裹胸晚禮服,側身坐在那裏,支着高跟鞋,微微翹起一隻腳,晃着酒杯,和旁邊的人說笑着,有多麼的光芒四射,有多麼的好看我真的,一眼就看到了她,我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她那麼好看,那麼恣意,那麼耀眼」
「和我」司光年苦笑,「和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明明,我們有着同樣的一張臉。我卻從來沒有露出過那種笑容。我身後的人不知道我的身世,只以為歐女士是我的親人,很是羨慕而我的存在,我要是當時站在了她身邊,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褻瀆」
司光年吸口氣,「後來,我利用我的計算機技能,暗中賺錢,找人做調查。慢慢的,我就認識了幾個朋友,成立了一個公司做項目。我唯一的念頭就是,當我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歐女士面前的時候,我希望我能是個可以能笑着和她打招呼的人儘管她也許當我是個騙子」
「我調查的很清楚,包括司守敬的詐死,做局,詐騙。他騙了歐女士而我,也成了欺騙歐女士害她傷心的工具。這是我後來,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沒辦法來找你們的原因。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
司光年看着歐寶寶,「對你們來說,我是個死人。是個死去的,司光年。我能調查出所有的陰謀詭計,卻調查不出思念和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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