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痛苦,母親的死,救命恩人的死,家人們的冷漠那些令人崩潰甚至畏生的細節,她居然都清晰的記得。大筆趣 www.dabiqu.com
這是多麼的勇敢啊
「你很棒,很勇敢。謝謝你」歐寶寶一邊說一邊用力揉着花向晚的腦袋,希望可以讓她得到解脫。起碼,身體好一些
花向晚在歐寶寶說話的時候,神情越來越呆愣,到最後,直接閉上了眼睛,昏死了過去。劇烈的顫抖,也停止了。身體的溫度,都恢復了
歐寶寶摸了下她的臉,鬆了口氣,很擔心花向晚就交待在這裏了而,誰又能說,這不是奇蹟呢
休息室內空下來,歐寶寶也沒關了燈,一個人坐在窗前,好像想了很多,關於,父親的臉,他會怎麼笑,怎麼生氣,怎麼說話,會有什麼語言習慣,會不會喝酒,手掌有多大,有沒有腳氣,怎麼坐着,怎麼走路,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喜不喜歡足球,喜歡汽車還是摩托
會不會,很愛她,很愛她,很愛她,很愛很愛她
會的。
他一定很愛很愛很愛她。
可好像,又什麼都沒想。就這麼腦袋空空的,看着窗外的燈火輝煌的不夜城,枯坐到了東方露白
意識瞬間來臨,又消失的那一瞬間,歐寶寶忽然真的迫切的想知道,爸爸臨死前,到底給她寫了什麼
發現歐寶寶暈倒的,是玉澤。他知道歐寶寶去萬明處理事情,然後一直忙碌到半夜,也沒回家。原本他沒着急,卻在家裏吃早飯的時候,被助理告知,凌晨有董事長的訪客,然後公司的救護車把訪客送去了急診。
玉澤愣了下,和歐昭昭一說,歐昭昭就給歐寶寶打電話,辦公室沒人接,她自己手機關機,但助理說她一直在休息室里休息,還沒出來。歐昭昭卻還是不放心,讓玉澤先不吃了,想去公司看看。
用指紋進來休息室,玉澤發現床上沒人,剛要去敲衛生間的門,就發現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歐寶寶。
那一瞬間,玉澤整個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腳都軟了,搖搖晃晃去快速的衝過去,拍下緊急鈴的同時,就扣住了歐寶寶的手臂。
是溫熱的。
玉澤抖着,鬆口氣,然後又摸向歐寶寶的脈搏,有點弱,但還是跳動的。
玉澤徹底鬆口氣,連忙把歐寶寶整個人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才完全冷靜下來。
保鏢們助理們和相關人員來的很快,發現小女帝居然昏迷了,還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立馬都慌了。但還是忙中有序的,把歐寶寶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提前接到通知,開了綠色通道,然後專家也都過來了。
看過歐寶寶之後,心中也暗自鬆口氣,「勞累過度。」
有位中醫主任也說,「心機耗損有點重,需要休息,有點傷氣血,注意作息吃點補藥最好。」
歐家人通通都到了。歐昭昭簡直要瘋了。
她是空間穿書女,她金手指大大的,能培養出一個國之重器的科學家,家人們都身強體壯美麗抗老。作為最疼愛的閨女,親寶是她從小含在嘴裏養起來的,甭說小感冒,親寶連個小破皮都沒有。從小到大,這麼精心養護出來的閨女,居然會有昏迷的時候
歐昭昭心疼的哭個不停。
玉澤很心煩意亂,看到媽媽也哭個不停,就走開了。哭得他更心煩意亂了。
司光年過來,給他一根煙,倆人來到吸煙區,「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親寶的保鏢和助理都是她的親信,不可能因為我是哥哥就什麼都跟我說的。」玉澤問過了,沒問出來,「前台上記錄的訪客名字,是花向晚。我正在查這個人」
司光年嘆口氣,「其實,親寶最近也是壓力太大了。媽媽雖然是媽媽,可在我回家之後,我就知道,是媽媽在依靠親寶。安東的事,媽媽並不能給親寶分擔什麼,畢竟媽媽自己本人也背負着很沉重的東西。親寶就不單要負擔她自己的,還要負擔媽媽的」到也不是怪媽媽,就是說個事實。
玉澤自然也明白這點,「親寶多一半還是心疼媽媽吧」
司光年卻搖搖頭,「你不懂。」怎麼說呢,「當初親寶那麼在意父親,後來卻主動放棄,然後知道了安東的缺席是另有隱情,還是隱秘偉大的那種英雄隱情,親寶嘴上說不想要這樣的父親,可她是個共情能力那麼強的孩子,那麼善良又積極,她總會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自然不會因為一時任性就醜化安東的種種」
「甚至,還會放大安東的偉大而這和她平和快樂的生活宗旨,是完全相悖的。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痛苦可憐的,可她並不想做一個痛苦又可憐的人,然而事實上,她就是痛苦又可憐的。這個難以解開的怪圈,就成了壓力的暴風眼了」
玉澤點上了第二根煙,「咱們家孩子都沒父親緣,也沒父親運。曾經我以為我父親很完美,後來這個完美的形象被打破了,我還去他墳頭蹦迪了。那時,我就想,要是玉子墨能一直保持完美,多好啊。可現在,看到親寶的這個超級完美的父親,我到是真的很慶幸,我的父親,咱們的父親,都是人渣」
司光年苦笑,「誰說不是呢人壞了,起碼沒了期待和好感,可以自然的厭惡,遺忘,毫無心理負擔。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不舍和難分難解的痛苦。可人要是很好,很好的那種,在失去之後,就會讓人真的很直接的產生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我已經看到了世上最美好的景色了」
玉澤揉揉眼睛,「親寶幸虧不是個彆扭的孩子」不然,她怎麼能挺得過去啊
懷野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他剛才寸步不離的守着歐寶寶,「安是誠來了,好像,不太對勁」
司光年和玉澤趕緊掐了煙,往病房趕去。
歐寶寶所在的病房是特殊預留區,酒店級別的裝修,外面兩個相連的客廳,外客廳里,安是誠和一位自我介紹姓馮的探長,正在和歐昭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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