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監理對言言說道:「沒關係啦,背景牆是會掛布幔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言言深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氣,「我想立方酒店驗收時,還不會掛布幔,如果他們提出不合格,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梁監理也有些惱火:「唉,你不要總拿酒店來壓我。」
「我不想壓任何人,我只是說出實際情況。就算立方酒店驗收時沒有發現問題,你能保證他們永遠不發現嗎?」
言言說完這些,直接掛斷電話,她不想再跟梁監理廢話,更不想承擔這個責任。
言言把現場照片發給了安娜,對安娜問道:「我怎麼處理?」
安娜回覆:「施工方怎麼說?」
「梁監理說,背景牆以後會掛布幔。」
安娜過了一陣回復道:「跟周助理說吧。」
「是。我這就聯繫周助理。」
言言回復完安娜,把照片發給周助理。
周助理一時沒看出什麼問題,他給言言發來微信,「怎麼了?」
言言嘆了口氣,撥通了周助理的電話,解釋了正常情況下,地磚和牆磚的磚縫是要對齊的,如果酒店方不介意,可以不做修改。
周助理經言言這麼一提醒,才看出地磚和牆磚的磚縫差着兩三毫米。
這事兒說大不大,可若是方總不滿意,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
周助理馬上趕到二樓宴會廳,對正在鋪牆磚的工人說道:「這都沒對齊,你們怎麼還能鋪呢?」
工人不耐煩地說道:「我們是按照襯板走,這麼大的襯板,我們只能這麼鋪。」
「那這一看就不齊,這怎麼能行。」
周助理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梁監理,他馬上掏出手機,撥通梁監理電話。
周助理沒好氣地讓梁監理馬上到二樓宴會廳。
梁監理一接到周助理電話,就知道一定是言言又跑到周助理那裏去告狀了。
他趕回現場,跟周助理一通解釋,可周助理卻咬准了這樣鋪不行。
梁監理無奈,對瓦工吼道:「別鋪了,起下來重鋪!」
瓦工馬上問道:「重鋪?那工錢怎麼算?」
梁監理沒好氣地說道:「你都鋪錯了,還要什麼工錢。」
「我當初鋪的時候你可沒說我鋪錯,這干一半了,你才說出來,我可不管,干一天得給我一天工錢。」
周助理也說道:「我們鋪背景牆,只會付一份工錢,其他的費用我們多一分都不會承擔。」
梁監理對瓦工說道:「你先幹活,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瓦工沒動,「以後我找誰說去?」
梁監理懊惱地吼道:「找我說,我還能跑了嗎?」
周助理才不管這些,他只管結果。
言言也不管這些,她帶着奶奶繼續在深圳街頭,看着不花錢的風景。
第二天,言言依舊樂呵呵地出現在二樓宴會廳,跟相熟的工人打着招呼。
她見背景牆的瓷磚已經起了下來,工人正在進行現場切割。
言言心說:早這麼做多好,何必重來第二遍。
梁監理看到言言氣就不打一外來,他對言言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言言眨了眨眼睛:「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梁監理一撇嘴,不屑地說道:「不是你去周助理那裏搬弄的是非嗎?我跟你說,小姑娘做事不要做得太絕啦,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言言笑了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磚縫沒對齊,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還需要我去搬弄是非嗎?在說,既然是我跟着立方酒店這一單,我就要對我的工作負責,發現問題,指出問題這是我的責任。」
「好,你認真負責。那這裏由你負責好啦!」
言言面不改色,「我只是設計方的負責人。」
「嘁!」梁監理瞥了一眼言言,朝門外走去。
言言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在現場核對施工進度。
由於昨天的事情,瓦工們對言言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有個瓦工陰陽怪氣的對言言說道:「哎,你快點挑毛病,別我們幹完了,又不合格。」
言言對瓦工問道:「師傅,你幹這一行多少年了?」
「五年了。」
言言淡淡一笑:「我做設計師一年,這麼說來,你應該是我的前輩。我這入行一年的人能看出來的問題,你這從業五年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瓦工愣了一下,嘀咕道:「雞蛋裏挑骨頭,找毛病還不容易。」
言言一挑眉:「那你告訴我,好雞蛋里怎麼能挑出骨頭來?能讓我挑出骨頭來,說明這雞蛋本身就有問題。我們北方有一種雞蛋叫毛蛋,就是雞蛋在孵化過程中受到不當的溫度、濕度或者是某些病菌的影響,導致雞胚發育停止,死在蛋殼內尚未成熟的小雞。毛蛋里不只可以挑出骨頭,有時還能看到一隻完整的小雞。這種雞蛋中除了含有大腸桿菌、傷寒桿菌、葡萄球菌、沙門氏菌外,還有寄生蟲、寄生蟲卵。有些毛蛋含有大量病菌和有毒有害物質,人吃了以後極易導致中毒、過敏。我把它挑出來有錯嗎?」
她是資深獸醫培養出來的女兒,說起毛蛋來一套一套的甩專業術語,瓦工聽得卻是一頭霧水。
言言見瓦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語速又快了,他們這些南方人根本跟不上自己的節奏。
她不好再重複一便,只好接着說道:「我們出來工作,除了要掙錢,還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們捫心自問,如果這是你自己家的房子,你會這樣施工嗎?如果不會,那就不要去做。」
言言的體形在北方屬於很普通的那種,可是跟南方嬌柔的姑娘比起來,她的身板可就有些寬大了,再加上她義正辭嚴的表情,倒也把幹活的幾個瓦工震懾住了。
言言說完,轉身走出宴會廳。她出了門一陣竊喜,還好那些工人沒跟她罵罵咧咧的。
言言回到房間開始盤算,以後要以什麼態度跟梁監理相處。
奶奶對言言問道:「你遇到什麼難心的事兒了嗎?」
言言眨了眨眼睛:「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奶奶疑惑地說:「那你為什麼皺着眉頭坐在那兒?」
言言笑了笑,「我在思考,思考我下一步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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