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周正最先反應過來,他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司天監眾人皆是面色一白。
齊王雙目微睜,他眸光一凝定睛看着周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言之鑿鑿的說今日不會有異象嗎?」
兩個金吾衛已經壓着趙元出了大殿,看着天上仿佛一分為二的落日,趙元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兩個金吾衛下意識鬆開了他。
趙元神采飛揚,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兩個金吾衛說道:「怎樣貧道所言不虛吧!」
「大王!」司天監眾臣皆跪了下去。
「公子,公子,趙元所說不虛……」姜策還在批閱公文,龐戎咋咋呼呼的大步走了進來。
姜策抬頭朝他看去。
龐戎衣袖一揮,房中的窗戶瞬間開了。
姜策扭頭看去,他只看了一眼嘴角一勾說道:「可已備好慶功宴?」
「屬下這就去。」龐戎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姜策雙眼一眯,他緩緩垂下眸子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一次,趙元可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看來他得重新審視趙元了。
也許這世上真有鬼神!
街頭巷尾多的是人被這一幕給驚到了,他們紛紛面帶惶恐,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所有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高寅站在院子裏的迴廊之中,他凝神看着天空一句話都沒有說。
江陵與江風亦是一驚。
之前的彗星襲月是司天監早已測算出來的,只是惠夫人與公子鈺出手攔下這個消息,妄圖以此謀害公子策,所以他們都是早已知曉的。
任誰都沒有想到趙元所言竟然是真。
要知道司天監可是言之鑿鑿的說今日不會有異象降臨的。
「看來這個趙元果然不是一般人!」江陵緩緩說道。
高寅扭頭看了他一眼:「魏彌口中的無名先生查的如何了?」
如此治世良才只怕諸國都要出手了。
江陵眉頭一蹙拱手說道:「回稟郎君還沒有一點眉目。」
高寅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來:「這樣的人若不能為我們所用……」
剩下的話他並未說出來。
江陵看着他拱手說道:「郎君,惠夫人與公子鈺亦是這個意思。」
高寅看着天空勾唇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江陵與江風兩個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轉眼他便已經消失在迴廊盡頭。
周正跪在地上他一臉驚慌拱手說道:「大王,是臣等有誤,這是白虹貫日之象。」
齊王冷冷掃了周正一眼:「此象做何解?」
周正一頭冷汗,他幾乎不敢直視齊王的目光,顫抖的說道:「日為君王,白虹做劍……」
他說着低低的垂下頭去,一臉的羞愧。
齊王眉頭一蹙,他沉聲說道:「趙元何在?」
趙信瞬間反應過來,他匆匆跑了出去,口中大喊着:「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見趙元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趙天師還好你無恙!」趙信看着趙元說道。
雖然兩個人都姓趙,可卻沒有一點關係。
趙元淡淡的掃了趙信一眼,他扭頭看着兩個金吾衛說道:「走,走,走,大王不是下令誅了我嗎?可別誤了時候。」
「趙天師,大王宣您覲見。」不過片刻,趙信便換了一副嘴臉,他笑盈盈的看着趙元說道。
趙元定睛看了趙信一眼,趙信在前面引路,他在後面跟着。
「天降異象了,天降異象了……」麻姑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了進來。
趙婆子匆匆朝門口走去。
季嫵淡淡一笑,她目不斜視氣定神閒的在練字。
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罷了,何須驚慌!
「怎會這樣?」季蔓看着天空,她雙腿一軟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她還在幻想着若是趙元所言不准,她便可藉此翻身了。
她面色煞白一臉絕望的呢喃道:「莫不是天要亡我?」
阿瑤與阿喬也不知如何勸她。
「貧道參見大王。」趙元大步走了進來,他一撩衣袍真準備跪下。
怎料,齊王趕在他下跪之前說道:「趙天師免禮。」
趙元只得依言站了起來,若是不然豈非成了抗旨不遵。
齊王定睛看着趙元問道:「趙天師此等天象作何解釋?」
趙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他拱手說道:「此乃白虹貫日,日為君王,虹為刀劍。」
齊王面色一沉。
趙元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等他開口,趙元拱手說道:「大王無需驚慌,白虹貫日已經應驗,若貧道所料不差明日就會傳來消息。」
齊王沒有開口,李司還有一句話說進了他心頭,那就是趙元是姜策的人,他自然會一心為姜策所謀劃。
他深深的看了趙元一眼。
司天監的那些人在趙元面前羞的連頭都不敢抬。
片刻,齊王看着趙元開口說道:「趙天師果然是一個有大能之人,我齊國就需要你這樣的有才之士,李司已死,司天監尚缺一個提點,寡人就封你為司天監的提點,掌管司天監一切事物。」
趙元微微一怔,主公信上所言真真一字不差,當時他還不信,凡是司天監的人都出自世家,祖上都是幹這一行的,根正苗紅不說家世清白的很,大王怎會讓他做司天監的提點?
周正等人皆是微微一愣,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大王竟會讓趙元做司天監的提點。
「怎的趙天師不願嗎?」見趙元沒有開口,齊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元這才反應過來,他當下拱手說道:「能為大王效力,貧道自然欣喜萬分。」
趙元不知,他方才若是露出半分不願,他今日就只能橫着走出王宮了。
為何惠夫人和姜鈺會以彗星襲月來構陷姜策,那是因為齊王一直對姜策都有所忌憚。
如趙元這樣的人才若不能為他所用,那必然為他所殺。
齊王勾唇一笑,他揮手遣退了司天監的眾人。
天象很快便恢復如常。
夜幕已然降臨。
大殿之中只剩下趙元。
齊王定睛看着趙元,他壓低聲音問道:「寡人心中有一惑,還望趙天師未寡人解惑。」
「微臣領命。」趙元拱手說道,如今他如齊王已是君臣,自然當以微臣自稱。
齊王雙眼微眯,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依趙天師所見寡人還有多少年歲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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