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含笑看着姬行說道「好。樂筆趣 www.lebiqu.com」
他答的乾脆利落。
姬行瞬間斂盡臉上所有的表情,他目不轉睛的看着高寅問道「阿寅,我真不知你讓我出使齊國的目的了。」
他甚少這般認真。
在他的注視下高寅揚眉一笑「你說呢?」
「你這個人一向自命清高的很,與清流派的老學究一般,不喜權利,不愛富貴,又無意女色,你突然寫信讓我出使齊國,還特意叮囑我帶上宋大家,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的動了凡心,我派出好幾撥探子才查到了季氏阿嫵,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歡喜,你一個人已經孤寂了太久,我巴巴的提前趕來想看看你中意的女子是什麼樣的,為了替你試探她一番看看她是否只是看中了你的身份,我甚至都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姬行長篇大論的說着。
高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哎!」語罷,姬行看着高寅長嘆了一聲「誰知你根本就是一顆石頭心,虧我還傻傻的盼着你老樹開花呢!」
「阿寅,我此次出使齊國,父王雖然比較中意姜策,可最終的決定權依舊在我,齊燕聯姻你是什麼意思?」姬行與高寅雖然相交多年,但從未涉及過國家大事,姬行定睛看着高寅,他一臉真誠。
反正與誰都是聯姻,若能助自己的兄弟一臂之力,他自然願意為之。
「阿行,我知道你的好意,但這是國家大事,你自己考量。」高寅直視着姬行。
姬行看的出高寅並未對他客氣,更不是故弄玄虛,而是這就是他的想法。
終究高寅還是不願讓他有半分為難。
「謝了!」姬行端起茶含笑看着高寅說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砰……」高寅也舉起茶杯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
太陽驅散黑暗,又是一天。
季嫵今日醒的格外早。
用過早飯之後,季嫵把麻姑與趙婆子都叫到跟前,她看着她們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人把我的衣物,還有房中貴重的東西都收拾一下。」
「嬌嬌這是要做什麼?」麻姑疑惑的看着季嫵。
趙婆子亦是如此。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季嫵並沒有多言。
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季嫵已經去給魏氏請安了。
可今日季嫵並不慌張。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麻姑與趙婆子便把東西收拾好,季嫵的衣服加上一些東西足足有六七個包袱。
季嫵還讓麻姑把她的琴也包了起來。
她一直注意着時辰。
昨晚姬行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依着他的性子必不會輕易放過她,可她到底是大王親封的鄉君,姬行自然不會蠢到傷她性命。
她大概能猜到幾分姬行會怎麼做。
這裏是齊國,他做什麼都放不開手腳,報復她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把她弄到燕國,等到了燕國就是他的地盤了,想做什麼還不是他說了算。
直到估摸着季伯言快下早朝了。
季嫵才去給魏氏請安。
今日她只帶了麻姑一個人,她已經吩咐趙婆子去備馬車了。
季嫵到魏氏房中的時候,其他人皆已經散了。
唯有季媚還在魏氏房中。
「阿嫵,見過母親。」季嫵看着魏氏準備行禮,以往魏氏還心安理得的受她一禮,如今她一躍成了鄉君,魏氏如何還敢在受她的禮。
今日不待季嫵行禮,魏氏便親切的拉着季嫵的手坐了下去,她含笑看着季嫵說道「阿嫵這便見外了,以後不用對我行禮了,若真論起身份了,我還得對你行禮呢!」
「百善孝為先,無論阿嫵是什麼身份,這禮都不可廢。」季嫵輕笑着說道。
她這番話令得魏氏極為舒適,她輕輕拍着季嫵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阿嫵身子可好些了?」
「嗯,多謝母親關懷。」季嫵點頭說道。
「這我就放心了。」魏氏如今待季嫵比季媚都親。
季媚在一旁看着,心裏不是滋味的很。
「母親身子如何了?」季嫵笑盈盈的看着魏氏問道。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魏氏日日細細養着,如今又通體舒暢,氣色見好看着便有了精神。
也是,自從梅若雪入府一來,季伯言便夜夜宿在梅若雪房中,即便李氏有孕在身,季伯言也沒有去探望過她幾次。
魏氏怎能不舒心!
「母親以後可以仔細照料身子,還有父親那邊,母親也要多費心,莫要讓他熬夜,也莫要讓他貪杯。」季嫵凝神看着魏氏細細的叮囑着。
魏氏看着她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疑惑,她今日這是怎麼了?竟似託付後事一般。
「好。」縱然她心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畢竟季嫵的身份擺在那裏。
季嫵只在魏氏房中坐了片刻就離開了。
她一走,魏氏面帶疑惑的看着季媚皺着眉頭說道「也不知她今日是怎麼了?說出的話竟奇奇怪怪的。」
「她不就是隨意幾句話,母親多心了吧!」季媚全然未曾將季嫵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整個臨淄城都只知道季家出了一個鄉君,哪裏還有人知道她,她雖然對季嫵一團和氣,但心中卻是不忿的很。
「嬌嬌,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季嫵一進荷香院,趙婆子便走了過來。
季嫵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她凝神看着麻姑與趙婆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把包袱都帶上,我們這就離開。」
「是。」麻姑與趙婆子點頭說道。
趙婆子原以為季嫵會走後面,誰知季嫵帶着她們大搖大擺的朝正門走去。
她們幾個人帶着好幾個包袱,一路上格外引人注意。
「嬌嬌請回吧!家主吩咐過不准嬌嬌隨意外出。」季嫵才走到門口,守門的僕從便把她攔了下來。
「我是大王親封的鄉君,你們也敢攔我?」季嫵聲音一高,她甚少這般疾言厲色。
她這幅模樣當下唬住了兩個守門的僕從。
季嫵下顎微抬,在他們的注視下,她一臉從容的出了季家。
馬車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麻姑與趙婆子先把包袱放進馬車,之後麻姑扶着季嫵上了馬車。
「我怎麼看着事情有些不對頭,你快去稟告夫人。」一個守門的僕從看着另一個僕從說道。
「是,我這就去稟告夫人。」那個僕從跑着匆匆去了。
「什麼叫阿嫵帶着麻姑與趙婆子離開了?」魏氏驟然站了起來,她凝神看着阮婆子問道。
「夫人,守門的僕從就是這麼說的,說是阿嫵嬌嬌帶着麻姑與趙婆子離開了,她們幾個人帶了好幾個包袱,他們看着不對頭便來稟告夫人了。」阮婆子眉頭緊鎖的說道。
「快去荷香院查看一番。」魏氏一臉緊張的看着阮婆子說道。
「是,奴這就去。」阮婆子匆匆走了出去。
魏氏心裏七上八下的,思及季嫵今日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主母,主母,不好了……」片刻,阮婆子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魏氏心中一沉。
不等她開口發問,阮婆子便慌慌張張的說道「奴去了荷香院,阿嫵嬌嬌的房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了,顯然是早已準備好了。」
「這可如何是好?」魏氏嚇得臉色都泛了白,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她一把抓住阮婆子的手聲音顫抖的問道「家主可回來了?」
季伯言可一直等着用季嫵攀龍附鳳呢!
「回主母的話家主還沒有回來,不過看時辰應該已經快了。」阮婆子匆忙答道。
「你派個人快馬加鞭的把這個消息告訴夫主。」魏氏難掩慌張的說道。
「是。」阮婆子點頭說道。
「走,我們去大門口等着夫主。」魏氏說着已經走了出去。
她一個婦道人家不便出門,這樣的大事還得由季伯言拿主意。
早朝已經散了,文武百官皆已經出了宮。
昨晚發生的事,縱然姬行有意封鎖消息,可姜策還是知道了,偌大的臨淄城有什麼風吹草動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好一個季氏阿嫵,孤還以她是個性子溫吞的,沒想到竟也是個厲害的,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也是難為她了。」昨晚得知此事以後,姜策勾唇一笑,他臉上閃過一絲玩味。
他一直都知道季嫵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柔弱。
此刻,他坐在馬車中,正慢條斯理的品着茶。
龐戎也在馬車之中。
忽的,春風掀起車簾一角。
龐戎抬頭朝外隨意掃了一眼「咦!那不是燕公子的車架嗎?」
姜策順着他的視線朝外看去,姬行的馬車與他的馬車走了一個頂頭。
「看樣子燕公子這是要入宮啊!可大王今日並未召見他啊!」龐戎一臉疑惑的說道。
姜策收回視線,他看着龐戎說道「讓車夫給燕公子讓行。」
「是。」龐戎探出去頭給車夫說了一聲。
隨即姜策的馬車便退到一旁,直到姬行的馬車過去了,他的馬車才緩緩行駛起來。
「燕公子這是入宮做什麼?」龐戎看着姜策一臉不解的問道。
姜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勾唇一笑「姬行又豈是個肯吃虧的,他自然是入宮向父王請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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