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司笙碰瓷zero」的熱度越來越高。筆神閣 bishenge.com
名為【同款手繩,司笙碰瓷zero實錘!】的帖子,已經被網友們紛紛截圖搬運到各個論壇網站,微博也漸漸匯聚了一批人議論這個事。
zero和司笙等於是兩個極端的人。
前者在天上飄着,還屬於漫畫圈的天花板,後者被踩在腳下,充其量算娛樂圈的墊底明星。
沒有人會將他們倆放到一起想。
所以,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個帖子具有極高的真實性,並且樓主有理有據的很能說服人,大批網友都開始摩拳擦掌地等待後續發展了。
司笙是繼續按照劇本發展呢,還是及時止損再找別的方法?
擁有一顆對八卦無尚熱忱之心的他們,非常期待結果。
而——
身處這一輿論中心的司笙orzero,在陪着鍾裕在青山鎮逛了整整一天後,回來洗洗就睡了。
酒店,一樓樓梯入口。
接近凌晨,節目組的人早已拖着疲憊身體上樓,鮮少有客人往來,樓道靜謐,落針可聞。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樓道間響起,驚起空蕩逼仄的空間裏一陣沉悶迴響。
聲控燈亮起,灑落昏暗橘黃的光芒。
助理被一個巴掌甩倒在地,整個人撞在向上的台階上,磕得她齜牙咧嘴、直抽冷氣,一時半會兒難以起身。
「你怎麼辦事的?!」
段桐月的身影被籠在昏黃的光里,輪廓模糊,但猙獰的五官依舊可怖,幽暗的瞳仁里迸發出凶光。
「說什麼『事情基本成定局了』,你是不是被買通了,故意來坑我的?」
沒好氣地罵着,段桐月覺得還不解氣,一腳踹在助理身上。
助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可依舊緊緊咬着唇,咬到唇角泛白,也不敢發出一聲喊叫。
哪怕她哼一聲,段桐月都會被激得怒火更甚,對她的拳打腳踢絕對不會停止。
「說話!」
段桐月低喝一聲。
深吸了口氣,助理強忍着疼痛,趴在台階上,囁嚅地出聲,「是司笙……」
「司笙?!」
段桐月神色一滯,面露狐疑。
眉頭緊擰着,她暴躁地問:「跟她什麼關係?」
助理半撐起身,連忙解釋道:「我走之後,司笙出面,叫來那個陳經理給楚涼夏他們解圍。」
她走之前,如果無人干擾的話,按照事情發展,絕對「已成定局」,不可能有轉機的。
所以之後她才一直沒去關注後續發展,老實地待在段桐月身邊做事。
直至陳經理臨場反悔,助理預感不妙,才趕緊去找工作人員打探前因後果。
——楚涼夏的紀錄片順利拍攝;她們買通的工作人員,被當場辭退。
事情的轉折點,就發生在司笙出現後。
「司笙哪來這麼大的能耐?!」
聽完助理的講述,段桐月柳眉倒豎,面色陰沉至極。
「不知道……」
助理弱弱地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我讓你不知道——」
段桐月怒急攻心,顧不得其它,又踹了助理兩腳,生生將助理踹趴回去。
助理疼得倒地不起,這一次,連動一下都極其費勁。
身子微微顫抖着,助理一邊流淚,一邊顫顫地回答:「聽、聽說,她被包養了……」
被包養。
這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前提下,想要做點什麼事,也只能依附男人了。
司笙……
這個仇,她記下了!
「段……」
助理唯唯諾諾地出聲。
段桐月煩躁不已,聽到助理開口,又一腳踹過去,「叫什麼叫?!」
助理這次沒忍住,低聲慘叫一句,但她沒有低下頭,而是咽咽口水,緊張地看向段桐月的身後——樓道入口的大門。
明顯察覺到助理的異樣,段桐月一頓,警惕且兇狠地扭過頭。
誰啊,嚇成這樣……
跟見鬼似的!
剛這麼想着,段桐月眼裏倏然撞入一抹挺拔身影,當即,所有的囂張、氣焰化作虛無,悉數收斂,僅剩下愣怔、錯愕、慌亂。
轉瞬間,剛剛那個張牙舞爪的彪悍夜叉形象,就消失無蹤。
站在樓道入口的,是凌西澤。
他是路過時,聽到「司笙」二字才走近的,沒想撞見段桐月凌虐助理這一幕。
此刻,他站在門一側,輕倚着,身姿挺拔,氣質清冷。
只手放褲兜里,另一隻手拿着個打火機,漫不經心地在手裏把玩着,神情淡漠,視線掠過助理時,沒有一點同情憐憫,而掃過段桐月時,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這男人,看着又冷漠,又無情。
「段小姐一如既往的囂張。」
他開口,聲音波瀾不驚,但口吻儘是譏諷。
輕描淡寫的評價,卻比當眾被陳經理打臉,更要讓段桐月心慌。
這可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偏偏被他撞見了這一幕!
「凌、凌總。」
萬萬沒想到會被凌西澤撞見這一幕,段桐月驚慌失措,打招呼時舌頭都是打結的。
打火機往回一收,凌西澤站直身子,視線沒再停留一秒,徑直往電梯方向走。
「凌總!我、我不是——」
段桐月上前一步,欲要叫住他,想要解釋。
然而,她並沒有想出合適的解釋,凌西澤更是一步都沒有停留。
「叮咚——」
「叮咚——」
「叮咚——」
一而再再而三響起的門鈴聲,硬是將司笙從睡夢中吵醒了。
煩不勝煩。
猛地一下坐起身,司笙眼睛都沒睜開,微抬高的嗓音里透着煩躁和狠勁,「誰踏馬找死?」
「客房服務。」
門外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僅僅四個字,讓司笙的暴躁怒火消減近半。
在做夢?
還忒真實?
抓了抓頭髮,司笙半眯着眼,三秒後,又倒回床上,順勢將被子一蓋。
「叮咚——」
「叮咚——」
「叮咚——」
又是一陣奪命連環殺人門鈴噪音。
與之一同響起的,是司笙放床頭柜上「嗡嗡嗡——」響個沒停的手機振動聲。
忍無可忍!
司笙一把拿過手機,接通電話,低聲問:「你就不能自己學會破門而入?!」
「……」電話那邊啞言片刻,最終,是凌西澤真心實意地發問,「你下次教教我?」
司笙咬着牙,「我在夢裏教你行不行?」
「你捨得讓我在門外守一夜?」
「我捨得讓你在樓下守一年!」
暴躁的司笙一把撂了電話。
十秒後——
司笙陰沉着臉,將門一把拉開。
她眯縫了下眼,確認站門外的是一聲不吭就趕來的凌西澤後,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他一眼,轉身就往裏走。
困極了。
連拖鞋都來不及穿。
凌西澤側身進門,剛一進來就將門合上,然後一把拽過往回走的司笙,將人往懷裏一摟。
「抱一下。」
男人的身上有夜風的清冽,亦有淺淡的煙草味。
混雜在一起,並不令人反感。
司笙任由他抱了會兒,然後嘀咕着,「我要醒了。」
沉悶的嗓音,又沙又倦,聽起來像撒嬌。
「那就醒了。」
反正他是捨不得鬆開。
「你會死的。」
她現在是急着睡覺,沒心思揍他。
任誰敢半夜三更這麼吵她,開門那一刻,那人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我開完會就馬不停蹄開車趕過來,你捨得讓我這麼快就死嗎?」
下頜磕她肩上,凌西澤厚顏無恥的本領,與日俱增。
「嗯,捨不得……」司笙實誠又直率,慢悠悠地答完,倏然睜了睜眼,在他肩頭輕嗅幾下,「你抽煙了?」
「醒神。」
含糊地『嗯』了一聲,司笙隨口叮囑,「少抽點兒。」
「嗯。」
凌西澤老實應聲。
片刻後。
司笙又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在她鬢角摩挲着,凌西澤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輕聲說:「想你的時候。」
「……」
司笙睜開眼,徹底醒了。
這男人……
騷話怎麼一套一套的還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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