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行家,張師傅眼光不錯!」江上陽笑道。
「什麼行家,就是一兵器匠而已。」張師傅笑了笑,「怎麼?小兄弟想把這把刀賣掉?」
「您就別開玩笑了,」江上陽道,「我要是賣了明天學校就能把我賣了……」
「那小兄弟是有什麼事啊?」張師傅樂呵呵的擺了個手勢,「坐下說。」
「我想做個刀套,好能隨時帶在身上。」江上陽道。
「這個……把刀先給我看一眼如何?」
「可以!」江上陽把手裏的刀轉換了一下方向,刀尖對着自己給張師傅遞了過去。
張師傅接過來上下看了看,然後才點點頭,「這是摻了靈石的神兵,一般的刀套裝不了,最好是外面用牛皮,裏面還要包一層黑頭蛛絲才行。」
「蛛絲?」江上陽反問一句,隨後拉開自己的外套的拉鏈,「您是說這個?」
「對,就是這個!」張師傅看到蛛絲內衣點了點頭,「這種蛛絲包在裏面才不會讓刀刃劃破刀套。」
「好吧……」江上陽點了點頭,「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多餘的蛛絲,看來沒辦法了……」
「小兄弟,蛛絲液我這裏有。」張師傅笑道,「只不過價錢上要貴一點了。」
「多少?」
「四千!」張師傅伸出四個手指,「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不講價!」
「張師傅,這就太貴了吧?」江上陽道,「四千……我又不是做衣服,是一個刀套而已!」
「已經很便宜了!」張師傅笑道,「現在是冬天,各種蜘蛛都很少見,蛛絲液更不好搞了。」
「那也太貴了……」江上陽搖了搖頭,「您便宜點。」
「小兄弟,這就沒意思了,」張師傅一臉不悅的表情,「看你這運動服也是總院的學生,咱習武之人說一不二,怎麼搞起價來跟個小女孩兒似的……」
「我……」江上陽張了張嘴,想了想也沒啥可說的,畢竟這個價格確實算可以接受了。
只不過是自己聽到要價下意識的就想搞一搞,以前談客戶搞價已經成習慣了。
「得,四千就四千吧。」江上陽無奈的擺了擺手,心裏加了一句,反正暫時哥們不差錢。
「那行!三天後來拿就行了!」張師傅笑呵呵道。
「等等,您這個是要做什麼樣式的?」江上陽道。
「正常來說,有腰挎式,可以挎在腰上;還有後背式,可以背在背上,你喜歡哪種?」
「嗯……」江上陽低頭想了想,「背在背上吧,不過我這把刀比較短,能不能做成隱藏式的?」
「這個長度做成隱藏式可以,」張師傅點了點頭,「可是你拔刀的時候胳膊會很費力!」
說着,還抬起手做了個使勁兒往後背抬的姿勢。
「不不不,轉一下!」江上陽道,「在後背上,刀尖在上面,刀柄在下面,我拔刀的時候從下面拔!」
說着,江上陽把右手背後放在後腰處,「這樣您明白嗎?」
「明白了!」張師傅點了點頭,「行,你這把刀我量個尺寸,三天後過來拿就行了。」
「好嘞!」
……
第二天早上,操場上的積雪已經徹底被踩實了,走上去也不會再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了。
看到一排鐵人樁,江上陽想着怎麼就沒人去舔一舔呢。
隨後又拿出了自己的短刀,開始一下一下的拋接起來,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江上陽決定還是先把轉一圈練好再去干別的比較好。
不過今天可以試試右手拋左手接,然後反過來,左手拋右手接,先把這個練熟了比較好。
根據昨天林文潔的說法,匕首為啥出其不意,就在於可以隨時換手。
為了可以隨時換手,所以要把左手練的跟右手一樣的靈活。
當一個小時之後李潔菲來到操場的時候,看到江上陽正拿着自己的短刀拋來去的練習,在旁邊看他多練了一會兒才走過去跟他做對打訓練。
上午上完課之後,江上陽又跑到操場上練習了一會兒。
飯後去了學生會辦公室準備休息一下,打開門之後發現辦公室居然有人。
現在馬上就是寒假了,學生會的所有工作都已經做完了。所以部員們也不怎麼過來了,都在安排着放假之後的事情。
走進門一看,是顧子瑾,坐在辦公桌前兩隻手撐着下巴正在發呆。
「喲,師姐,」江上陽打了個招呼,「好端端的發什麼呆呢。」
「我在想放寒假之後做什麼……」顧子瑾依舊看着眼前,呆呆道。
「在家能做什麼啊?除了每天連工作之外,就是吃喝睡了吧?」說着,江上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
「我不回家……」顧子瑾輕輕搖了搖頭,眼睛依舊看着前面,聲音里充滿了生無可戀,「我媽是個觀念老舊的人,我回去了肯定會催我找對象結婚……」
「不是吧?」江上陽一愣,「你好像才十九吧?」
「在我們那小縣城,已經到適婚年齡了。」顧子瑾道,「我媽說,以我現在的實力,畢業之前不出意外能練到築基期,然後就足夠回家開個武館安穩的度過一生了……」
「不是吧?」江上陽有點不可思議,「築基期就滿足了?築基期的壽命好像才兩百多年吧?繼續往後修煉壽命可以更長的啊……」
「我媽說那個要看天賦的,」顧子瑾依舊是那副樣子,由於雙手撐着下巴,所以說話的時候腦袋是往上動的,「有些人就是終其一生都沒辦法到達更高境界的,更何況壽命太長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行了,別總是你媽說你媽說了……」江上陽道,「既然過年不打算回家,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去哪裏?」顧子瑾終於扭回頭問了一句。
「我打算跟李潔菲過年的時候去興嶺,你要一起不?」江上陽問道。
「興嶺?」顧子瑾一愣,「就你們兩個?很危險吧?」
「廢話,這世道幹啥不危險?」江上陽笑了笑,「就在外圍轉一轉,看能不能跟魔獸實戰對抗一下,順便有機會掙點零花錢,怎麼樣?」
「我沒意見……」顧子瑾點了點頭,「正好還想着過年的時候去哪裏打工呢……」
「行,那算你一個!」江上陽點點頭,拿起杯子喝水。
「可是部長,萬一我死在興嶺了,得麻煩你把我送回家了……」顧子瑾突然道。
「得了吧,你實力比我強,」江上陽笑道,「不會死在我前面的。」
顧子瑾這話說的非常淡定,江上陽也沒有當回事。
來這個學校這麼久了,他也發現了一件事情。這裏的人雖然都在追求長生,但是對死亡看的都很淡然。
不是說不怕死,而是對於死這件事情的接受度非常大,畢竟武者有一大半都是死在跟人比武中的。
既然選擇了這麼一條路,應該已經有相對的覺悟了。
這種感覺江上陽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曾經剛剛進入廣告公司的時候,江上陽認識一個朋友,是個緝毒警察。
有一次兩人吃飯,江上陽問他,幹這行,不怕死嗎?
對方搖了搖頭,「怕,怎麼可能不怕?只不過是已經有覺悟了而已。這一點,包括我們的敵人也一樣!」
一開始江上陽有些不理解這種心態,隨時做好對死亡的心理準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而現在,來到這裏這麼久了。也聽說了,大多數武者不是死在獵殺魔獸的途中,就是死在跟人比武的過程中。
而將來的自己,很有可能也是這麼一個結局。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害怕,到放鬆,再到現在的看開。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習慣的過程而已。
……
轉眼之間迎來了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天,林文潔來到教室之後看到教室里一副亂鬨鬨的景象,就知道今天的課已經上不下去了。
索性也就不上了,坐在講台旁邊看看書,偶爾有學生過來請教一些問題也當場解答。
眼看馬上到了下課的時間,林文潔站起身。
「嘭嘭!」林文潔伸手拍了拍講桌,亂鬨鬨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明天開始就放寒假了,回去之後練功不要落下!」林文潔的聲音響徹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不然開學過來看到誰退步了我可不會客氣的,聽到沒有?」
「聽到了!」所有同學異口同聲。
「還有,」林文潔道,「現在世界各地隨時有可能發生魔獸入侵的情況,尤其是周邊以及沿海城市。儘量遠離人煙稀少的地方,以免發生生命危險!」
「明白!」所有同學再次答應。
「下午的實踐課就不上了,誰有不懂的問題直接到辦公室找我就好,」林文潔笑了笑,「沒事兒的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嗚呼——」同學們瞬間歡呼一聲,有些人直接二話不說衝出了教室。
而江上陽和王晨幾人都沒動,依舊坐在座位上。
「什麼情況?」江上陽問道,「你們幾個不走嗎?」
「着啥子急嘛?」柯振威道,「別耽誤了飛機就行,跑那麼快幹嘛?」
「就是!」王晨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麼早跑到機場丫們還不是乾等着……」
「別看我,我本地人!」張宇甩了甩手腕,「輕功跑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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