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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修彎起唇角,勾勒出一抹冰冷嘲諷的弧度,低垂的眸子又緩緩抬起,眸底醞釀地狂風暴雨看向他,道,「我不過是讓我心愛的小兔老師認清你人面獸心的真面目罷了,但我還沒有告訴小兔老師你殺了誰;你猜,如果小兔老師知道你竟連……」
「住口!」唐聿城嗓音冰沉地打斷他的話,眼底掠過一絲複雜情緒,稍瞬即逝又恢復冰寒。
閉眼深吸一口氣,他才冷冷警告道,「如果你再跟你二嬸嬸亂說些什麼,把她牽扯了進來,我會立刻把你送出國,或許你十年內都無法再踏入北斯城一步。」
「你敢!」唐斯修怒目圓睜,拳頭狠狠握緊,殺氣迸射。
「我有這個能力,你可以試試挑戰我的底線,看我敢不敢。」
扼住他的弱點,唐聿城強大的氣勢瞬間壓倒了他,仿佛主宰天下蒼生的帝王。
霸道、冷酷、肅殺!
唐斯修胸口上下起伏,急促地大口呼吸着,眼裏毀天滅地的恨意在肆意洶湧。
該死的他竟敢用無法再見小兔老師來威脅他。
「唐聿城,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把小兔老師從你手中奪回來。」他咬着牙恨恨發誓道。
唐家的男人向來都強悍無比,絕非凡人。
雖然年齡不及唐聿城,但瞬間爆發的強大氣場已及唐聿城的六七分,若再過十年八年,相信足以能和唐聿城抗衡或者更勝。
「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唐聿城冷冷勾起的嘲諷弧度摻雜着一絲不易察覺苦澀與痛苦,又自負而傲慢冷道,「斯修,我等你十年時光,你都未必殺得了我。」
「不用十年。」唐斯修冷哼一下,無比堅定冰狠道,「八年,我會殺了你,如果你到那時還沒殺我的話。」
他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還無法與這個男人抗衡,但總有一天,他強大得會讓他匍匐在自己腳下求饒。
總有一天,他會向小兔老師揭露他虛偽的面目。
「我不會殺你,那我就等你八年。」唐聿城看着他的深邃眼眸掠過一絲讚賞,隨即又再次冷道,「你想殺我可以,但若再將你二嬸嬸牽扯進來,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說完,他冷漠轉身,走到門口時又停住腳步,「如果你無法讓自己變得比我更加強大,那麼你永遠都無法殺我。」
這一次,唐聿城全身籠罩着孤傲冷寂氣息,頭也不回地離開。
到了樓下,他壓低了聲音對鍾管家冷聲吩咐道,「等會兒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不要提到我。」
「是,二爺。」鍾管家頷首恭敬回答道。
了解二爺的用意,如果讓斯修少爺知道醫生是二爺吩咐請來的,斯修少爺一定會毫不猶豫拒絕,甚至說不定連以後的定時檢查都拒絕了。
出了雲頂豪墅,唐聿城才回頭看了下眼前的豪華別墅,坐上車,絕塵而去。
把車開離雲頂豪墅一段路後,唐聿城緩緩將車停在了路邊。
手肘撐在車窗邊,他閉眼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半晌後,拿起放在車前台的香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緩緩吐出的白色煙霧籠罩着英俊深刻的臉龐,朦朧而不真實,白霧掩飾了已經出現龜裂的偽裝面具。
連抽了三根煙,卻依然壓不下心底的情緒,他揉了揉眉心,再次啟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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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半夜
室內正在上演一支旖旎的春|色之舞,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得唐墨擎夜差點兒泄了。
他低聲咒罵了一聲,卻並沒有去管那還在響的手機,很快調整情緒後便把那手機鈴聲當成音樂伴奏,繼續奮力在嬌媚的女子身上耕耘。
而那頭打電話的人卻孜孜不倦,手機停了又響,反反覆覆三四次後。
唐墨擎夜欲||求不滿地翻身下床接電話,火大怒吼道,「該死的不管你是誰,你打這通電話最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否則老子廢了你。」
「唐、唐墨總裁。」電話那頭的人嚇得渾身一抖,顫顫巍巍說道,「是二、二爺在這兒喝醉了,boss讓我通、通知您來接二爺回去……」
「你家boss是不是瞎了,讓他去看眼科。」唐墨擎夜怒罵完,不等對方說話,便掛了電話。
他二哥極少沾酒,更別說會喝醉了。
剛上了|床,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回,對方學聰明了,率先開口道,「唐、唐墨總裁,我家boss沒瞎,你不信的話我發個短訊給你。」
那邊一說完便火速掛了電話,生怕被唐墨擎夜的怒火殃及。
「該死的竟敢掛我電話,除了二哥還沒人敢掛我電話。」唐墨擎夜一張盛怒的臉微微扭曲,卻並不猙獰,反而妖冶得有些變態。
話音剛落沒多久,聽到短訊提示聲,他點開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動作如行雲流水,無比流利順暢。
如狂風吹過一般消失在房間內。
半個小時後
唐墨擎夜凝着臉色問一個在門口等候的酒吧侍應生,「我二哥呢?」
「二爺在包廂,唐墨總裁您請跟我來。」侍應生戰戰兢兢說完,快步為他引路。
穿過酒吧大廳,走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在最盡頭的一間包廂門前停下,侍應生替他推開門。
唐墨擎夜眯了眯眼才適應包廂內昏暗的光線,看到唐聿城安靜地靠坐在沙發上,像睡着了般,桌上整齊得擺着數不清的酒瓶。
他從不曾見過二哥買醉,和二嫂嫂吵架了?不可能,兩人的感情好着呢。
連唯一的可能都排出了,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唐墨擎夜眉心高高皺起,邁開步伐向他走去。
「二哥。」他站到唐聿城面前喊了聲,濃烈的酒氣混合着煙味,讓他的眉心皺得更高。
見沒有絲毫反應,他深吸一口氣,才彎腰將唐聿城橫抱起,對侍應生說道,「二爺的賬記我名上。」
「是。」
侍應生恭敬應着,跟在後面送他離開。
出了酒吧,將唐聿城放坐上車後,唐墨擎夜坐在駕駛座,邊大口喘氣邊捏着酸痛的手臂。
待緩過氣後,他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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