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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兔:「……」
唐聿城:「……」
低頭看了眼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再看向她手上的浴巾。
沉吟半晌,他故作深沉說,「兔子你很口是心非,嘴上拒絕着,卻趁我沒防備,動手扒了我浴巾。」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安小兔紅着臉,猛地搖頭否認三連,就是不敢看他。
說得她好像是那種趁其不備,對良家夫男下手的惡女一樣。
將手上的浴巾扔到他身上,「唐聿城你不給我把衣服穿好,今晚就不許上我的床。」
說完,迅速轉過身,背對着他躺下,被子一拉,將整個人都蒙在被子底下。
他拿了件跟她情侶款的絲質睡衣,隨意穿好,在她身旁躺下。
「肚子不疼了?」
其實她現在已經沒有痛l經的毛病了。
安小兔胡亂搖頭,「不動就不疼。」
「說實話。」他拍了一掌她的翹臀,對她的回答表示不滿意。
他的突然靠近,讓她的背部貼着他寬厚灼熱的胸膛,尤其是兩人之間只隔着薄薄的布料,安小兔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強硬反應。
那時她撩起的火,沒辦法滅的那種。
她嚇得挺直了背脊,僵着身體待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不疼。」她如實回答道。
「動也不疼?」他又問。
「呃是……」她硬着頭皮承認,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間,「那你點的火,不打算負責滅嗎?」
「……」安小兔縮了縮脖子,小聲提醒,「我小日子來了。」
他又語氣邪魅,嗓音低沉磁性蠱惑道,「滅火的方法有很多種,你不會,我可以教你。」
「……」她有點兒傻眼。
安小兔一開始就是想着撩完就跑,真刺激啊。
根本沒想要幫唐二爺滅火的。
就是覺得誰讓他一逮着機會就使勁兒欺壓她。
最後,唐二爺用行動來告訴她——
想撩完就跑?
不存在的。
******
隔天
唐聿城打了個電話給鍾管家,讓鍾管家告訴中介商,如果對方想買那棟別墅的話,來找他當面談。
中午,吃過午飯沒多久。
他接到鍾管家的電話,告訴他說對方想跟他當面談一下買賣別墅的事,見面地點約在一間名為『咖啡』的咖啡廳。
咖啡廳名字簡單粗暴,跟別的名字讓人眼花繚亂的妖艷賤l-貨咖啡廳,完全不一樣,十分有個性。
唐聿城到咖啡廳時,比約定好的時間遲了十分鐘。
包廂里
「聽說二爺是個時間觀念非常強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遲到的時候。」陸隱的唇角帶起一絲弧度,淡漠的語氣並無嘲諷之意。
「堵車。」唐聿城語氣冰冷,隨口找了個非常蹩腳的理由。
這個時間段並非高峰期,根本不存在堵車的現象。
看出他是故意遲到的,陸隱到也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剛想說些什麼,侍應生就端着咖啡敲門走進來了。
訓練有素的侍應生沒有多言,將兩杯咖啡擺放到兩人面前,只說了句『請慢用』便退出了包廂。
唐聿城聞着熟悉而濃郁的咖啡香味,抬頭看了眼神色深沉的陸隱。
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挺了解的,就連他的飲食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英俊如斯的臉龐籠罩着一股冷漠的氣息,垂斂的眼眸,讓人看不到他的內心世界,猜不到他此刻的想法,修長好看的手指捏着咖啡勺,優雅而緩慢地攪拌着滾燙的咖啡,漸漸形成一個漩渦。
他向來對不熟的人都很寡言,此時,也沒有主動找話題的念頭。
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坐着。
坐在他對面的陸隱似乎也不急着直奔主題,品嘗着咖啡,時不時打量一下對面的矜貴男人。
直到喝了半杯咖啡,咖啡也涼了。
陸隱這才說,「聽說二爺有意賣那棟別墅。」
「我想陸先生在計劃買那棟別墅之前,就將那棟別墅的背景調查清楚了,陸先生為什麼還執意想買那棟別墅?」唐聿城語氣凌厲而冰寒問道。
這是他想不透的地方,不過他也不指望陸隱會將買別墅的真正目的告訴他。
「其實我並非真的想買那棟別墅,這只不過是為了引起唐家注意的一種手段而已。」陸隱垂下眼眸,語氣卻坦坦蕩蕩,食指輕輕摩挲着咖啡杯的耳朵,又說道,「如果kr·c國際帶頭抵制的話,t·家很難打入r國市場……嗯,就是想跟唐家交個朋友。」
他的話漏洞百出,唐聿城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下一秒,他一雙冷眸倏地微眯起,注意到陸隱食指摩挲咖啡杯耳朵的動作。
莫名想起曾經有個人撒謊時,也會習慣性地用食指摩挲手邊的一些小東西,以此掩飾心底的心虛。
陸隱明知道那棟別墅是他大哥留下的,如今又刻意在他面前模仿斯修的一些習慣性動作。
唐聿城更加確定了陸隱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kr·c國際的掌權者是我三弟,我向來不插手商界的事,陸先生的手段用錯對象了。」
他相信陸隱也肯定知道那棟別墅的管理權在他手上,並非在他三弟手上。
如果陸隱想跟kr·c國際合作,借kr·c國際之手,讓t·家打入r國市場,絕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哦,是嗎?」陸隱語氣淡淡的,似乎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當年敢對唐家人不利的,如今墳頭草都比陸先生還要高了。」唐聿城冷冷地把話撂下了,「我不知道陸先生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如果企圖傷害唐家人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後悔踏入r國一步。」
「還有,別再打那棟別墅的注意,我是不會賣的。」
「為什麼不賣?」陸隱問他,說出的話很尖銳,「拜二爺所賜,你大哥的一家都不在了,還留着那棟別墅,是由於良心不安嗎?」
唐聿城臉色陡然陰沉,深邃冰冷的眸底掠過一絲殺氣。
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他大哥一家的事?
「我們唐家的事,陸先生又真正知道多少?我們唐家的事,也與你無關。」他語氣像冰渣子般寒冷刺骨。
從沙發站起身,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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