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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司幕天語氣有些低落說道。
目光不着痕跡掃過蕭雅白,握着手機的大掌緊了緊,心臟有些疼痛。
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的雅雅,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
蕭雅白心尖一顫,壓了壓心底的情緒。
她挑了下眉,用打趣的語氣淡笑說道,「司家小惡霸找她,是想報恩?」
「嗯!報恩。」司幕天語氣嚴肅認真說道。
以身相許那種。
「……」蕭雅白。
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了。
剛開始知道他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兒,她心情很複雜,還有些激動,沒想到自己當年救的那個小男孩竟然是司家小少爺。
現在慢慢冷靜下來,想要跟他相認的念頭並不強烈。
她當年擔心他會再狼入虎口,如今看他英俊挺拔出現在自己面前,她覺得自己當年的心愿終於了了。
司幕天見她沉默不語,他也不說話了。
吃完了飯,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晚上。
拍完雨戲收工,已經快十一點了。
因為冬天,又下着雨,很多手機店已經關門了。
蕭雅白想着住處還有一部手機,也就不急着買手機了,讓顧川送自己回去。
顧川看她神色自然,似乎還不知道網上的事,想到她不堅持今晚買手機,頓時鬆了一口氣。
將蕭雅白送回到住處,他立刻發短訊向唐墨擎夜報告。
……
蕭雅白回到住處,立刻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寒氣,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這個時間,她家小暖暖估計已經睡熟得像小豬一樣了。
想到小暖暖,蕭雅白眼底滿是溫柔笑意,唇角彎起。
要拍的雨戲今天全都拍完了,因為今天收工太晚,加上明天很有可能還下雨,導演放一天假,不用去片場開工。
被窩暖了,蕭雅白也有些困了,不過想到明天不用拍戲,可以睡懶覺,她便忍不住想刷一下微博或者網頁,又或者看一下『土豪樓主』今天有沒有更新。
拿出手機,剛連接好網絡,一大堆頭條推送進來。
標題格外吸引人眼球『kr·c國際總裁唐墨擎夜6歲私生子曝光』。
蕭雅白精神一振,立刻點開了其中一條頭條新聞,看到視頻里,那個女人聲淚俱下說她是唐墨擎夜幾年前的情人,那孩子是唐墨擎夜的,希望唐家把孩子接回唐家,視頻的最後,還貼着一張dna親子鑑定證明。
她看完新聞,突然覺得心裏堵得厲害,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了看熱搜榜,前五都是與唐墨擎夜有關的,但翻遍了整個熱搜榜,都沒有看到唐墨擎夜或者kr·c國際的闢謠聲明。
她又看了唐墨擎夜的個人微博,也沒有發表任何澄清的微博。
想起當初小暖暖被爆出來時,因她不願意小暖暖被曝光,唐墨擎夜立刻就讓公關團隊發微博澄清了。
如今發生這麼大的事,被曝出他有私生子。
可不管是他或者唐家,都沒有任何澄清或者闢謠的聲明。
是默認了麼?
蕭雅白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
這個新聞是下午曝出來的,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他卻沒有任何解釋。
登錄微信,只看到小兔發來的消息。
一條小鹹魚:雅白,在麼在麼?
一條小鹹魚:看到了快回我消息。
蕭雅白費了好一會兒勁,才理出思緒回復安小兔的消息。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小兔,睡着了沒?網上的dna親子鑑定證明是真的麼?
一條小鹹魚:雅白,你沒事吧?我今天聯繫不上你,都快急瘋了。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我沒事。白天在拍攝片場,顧川那個二貨燒開水,把我手機給丟進去煮了。
蕭雅白現在一回想,才覺得不對勁,熱水壺有蓋子的,顧川怎麼會把手機給弄掉進開水裏?
估計是不想讓她看到網上的新聞吧。
說他二貨完全沒冤枉他,那麼大的事,能瞞得住麼?
那邊,不知安小兔在想什麼,沒有立即回復她消息,蕭雅白不得不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小兔,網上那dna親子鑑定證明是真的麼?
等了好一會兒。
一條小鹹魚:dna鑑定是唐墨擎夜讓左特助從醫院拿回來的,唐墨擎夜不相信這樣的結果,今天又重新驗了,血樣分成三份,分別送去三個醫院做鑑定;鑑定結果下午就出來了,三個醫院的數據些許出入,但結果是一樣的。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也就是說那個孩子是唐墨擎夜的?
一條小鹹魚:雅白,我昨天回北斯城,就聽說了,不過那時候還沒有做鑑定,就沒有告訴你;如今做了兩次dna親子鑑定的結果都出來了,網上的新聞也根本壓不下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謝謝你小兔~你快跟你家二爺滾床單去,我要睡了。
一條小鹹魚:我跟你說會兒話。
唐家那邊,安小兔兇狠狠瞪了眼滿臉閨怨的某男人。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我今天拍戲到十一點,困得快睜不開眼了,明天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一條小鹹魚:……那好吧,你快睡,我讓聿城給你在部隊裏挑個好男人,晚安麼麼噠~
從今天開始做鹹魚:晚安,摸摸大。
結束了和安小兔的聊天,蕭雅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好一會兒才想到星期五晚上,小兔一本正經的語氣問她跟唐墨擎夜發展怎樣了,問她有多喜歡唐墨擎夜,有沒有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她回答小兔說並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現在回想,小兔那笨蛋大概是擔心她知道了那件事,會太傷心吧。
呵……
小兔那笨蛋未免太低估她了,她怎麼可能會傷心,那個男人不過是小暖暖的爹地而已。
蕭雅白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喉嚨間的酸澀。
視線漸漸模糊,她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淚水沒入枕頭中。
不過是一個風流花心的男人而已。
她怎麼可能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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