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的見證下,金香被大張旗鼓的趕了出去。伏魔府 www.fumofu.com
明家與金家的關係,不言而喻。
這也給他們提了個醒,來明家,就不要隨意去金家,當個牆頭草。
金香站在明家大門外直跺腳。
「不就是個瞎子,要不是看在他家的情況,我怎麼會放低身段屢次來找,這是當眾打我的臉,打我金家的臉啊!」
丫鬟連忙勸道「小姐莫氣,是他們不識好歹,不如我們去酒樓吧,聽說新出的菜式很受歡迎,小姐吃了興許會開心些。」
「吃吃吃,你是豬嗎就只知道吃!」
金香怒道「不去,那明燃是被送到官府去了對吧,都是明家人,這氣我拿不掉,撒出去就好了,帶路!」
丫鬟抿唇垂眸,「……是。」
官府囚牢。
明燃和他娘關在一起,摻和了這件事的人也關在另一邊。
兩人衣衫凌亂盡顯狼狽,靠在牆角,卻怎麼都不肯吃他們送來的小菜。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怕是連豬都不吃的拿給我們,實在可惡,大哥竟這般對我們!」
明燃他娘糾着袖子,一臉氣憤,往日裏風光無限的臉,現在也變得懨懨。
明燃卻是充滿希望的看向她,「娘,放心吧,有人會救我們出去的。」
正說着,那牢籠的鎖鏈就響了起來,明澈沒見過的人走到他們倆面前。
「你是來救我們的?」
男人面目粗狂,還帶着些疤,明燃他娘有些害怕,緊緊抓住明燃的手。
男人咧嘴,有些惡劣笑道「只能救一個,你自己選。」
明燃他娘緊張的看着明燃,「燃兒,燃兒。」
「只是救兩個人而已,這事好辦,出去後你開什麼價都行!」
明燃皺着眉,不懂這人的心思。
「不,只能一個。」
男人不鬆口,明燃幾番交涉沉思下來,他猛地扒開女人的手,「娘,你等我,我出去後想辦法救你!」
明燃他娘死死咬着唇,垂眸點了點頭,沒吭聲。
男人將明燃帶出去,鎖鏈重新關上,似是喃喃道「可惜啊可惜。」
這話明燃他娘聽見了,猛然抬眸瞪着他,「你什麼意思?
可惜什麼?
你說話啊!」
明燃得到自由,立馬就朝門口而去,壓根不知道他們倆還有交流。
男人道「上頭的人,不會留活口,你還是把最後一頓飽飯吃了吧。」
這下明燃他娘徹底慌了,忙手抓着鐵杆,大聲道「燃兒!明燃!快帶娘出去!明燃!」
「噓!娘你別吵!不然有人發現,我也出不去了!」
明燃低聲沉着,連頭都沒回,「兄弟快過來開鎖!」
「燃兒!燃兒!」
明燃他娘剛喊兩聲,刀片就劃破了咽喉,她死死捂着脖子,說不出話,雙眼不瞑目的往後倒在了髒污的稻草上,也結束了她這充滿謊言的一生。
男人藏起刀片,朝明燃走去。
「是金老爺讓你來救我們的嗎?」
明燃絲毫沒察覺後面的異樣,充滿希望的看着那男人。
「對,明家的名冊,你知曉在哪?」
明燃擺着手,「不是在明澈那,就是在夏綾那,那兩人狼狽為奸,憋着壞呢!」
男人突然停下開鎖的手,「花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做出什麼貢獻,看來也是無用之人。」
「你什麼意思?」
明燃忽覺不對,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轉身,丟開鎖,「沒什麼意思,還走嗎?」
見鎖打開,明燃的警惕也消下去幾分,他回來伸手推門,一道血痕出現在脖頸上,他瞪大雙眼,捂着脖子往後看去。
一片模糊之下,他倒在了地上。
鮮血如泉涌完全停不下來,男人拖着他的腳,把他重新扔回了牢籠里。
「很遺憾,我救不了你。」
男人拍了拍手,「與其留個禍患給他們提供消息,不如直接送你們下去。」
你們?
明燃這才艱難的側目,他娘早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明燃一驚,畫面也停止在這一刻。
男人迅速離開現場,殊不知牢籠另一道門後,金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小、小姐。」
丫鬟害怕得語氣顫抖,兩人對視一眼,等完全沒有聲響之後,才鬆開手,大口喘氣。
金香和丫鬟趕緊出去。
兩人站在太陽底下,卻覺得無比寒冷。
「先、先回去。」
金香走了幾步,腿軟。
丫鬟叫來轎子,才將她送回了金家。
……綾清玄不在,老太太連胃口都沒有。
加上孫子又是個悶葫蘆,她都差點提裙走人。
午後阿遲照常將明澈安排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
他去看看藥材熬得怎麼樣了,這邊就只有老太太看着。
纖細的人影緩緩而來,將毯子披在了明澈的身上。
這一微微動靜,就驚醒了明澈。
「夏綾!」
明澈喊了一聲,伸手去抓。
小丫鬟被嚇到,往後縮,「少爺,我不是夏綾。」
明澈摸着鼻尖,他略感風寒,嗅覺不太靈敏,聞不出味道,但那聲音聽得清,確實不是夏綾。
他抿着唇,重新躺了回去。
老太太捂嘴笑眯眯,也不多說什麼。
等阿遲端着藥回來,眸色一愣,在接受幾個眼神之後,順從的把藥碗遞了出去。
「少爺,我還有點事,讓這丫鬟餵一下你吧。」
丫鬟應當是老太太身邊的,不然阿遲不會這麼放心。
明澈半坐起來,伸手,「我自己來。」
那人不給。
「少爺,藥還燙着呢,你張嘴,我餵你。」
明澈蹙眉,「不用。」
他有手有嘴,何須如此。
怎料話音剛落,湯勺就放在了他嘴邊,那人不由分說餵了一口藥,隨後就將藥碗放在了他手裏。
丫鬟忙道「少爺,對不住,我給你擦擦。」
又有人拿着手絹,擦着他的嘴角和下巴。
明澈不喜人這般靠近,一把抓住手絹自己擦着,他音量微微提高,「讓開。」
就算是奶奶的丫鬟,未免太不守規矩。
「……是,少爺。」
丫鬟語氣委屈,明澈卻不知道,那丫鬟快憋死了,離遠點才笑出聲來。
明澈自己擦了嘴,又自己喝了藥,把碗放在一邊,他起身沒走幾步,就好像撞到了什麼,身子好不容易穩住,有人卻摔到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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