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梓涵的房間裏,倒是沒什麼異常的。
顏沫沒發現什麼,便帶着大豆退了出來。
可大豆依然對着厲梓涵咬,真恨不得咬死厲梓涵。
顏沫低頭不解的看着大豆,「奇怪了,大豆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它怎麼了,大嫂這種蠢貨不能養的,煩死了,以後再也不來你家做客了,覺都睡不好。」
砰地一聲,厲梓涵態度不好的關了門。
顏沫跟大豆吃了個閉門羹。
顏沫一臉懵逼。
大豆卻是氣的不行。
啊啊啊,壞女人,明明想幹壞事,卻還裝成好人!「大嫂,梓涵就這小孩脾氣,你別生氣。」
厲梓萱急忙過來打圓場。
顧思薇卻是對厲南亭道:「南亭,你要好好管教下梓涵了,她怎麼這種態度?」
「雖然大豆吵了她睡覺,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太不禮貌了。」
言下之意,厲梓涵只是因為大豆的吵鬧而發脾氣罷了,並沒別的異常。
厲南亭忙道:「我會好好說她的,的確不像話。」
厲梓涵不像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即便顧思薇不說,厲南亭肯定也會訓斥她。
只是顧思薇這麼一說,厲二少就會更放在心上罷了。
「大豆,我們回去休息了,乖啊。」
顏沫抱着大豆回了寵物房。
其餘人也都各自回了房間。
而厲梓涵卻再一次偷偷離開房間,將自己拿的那一身傭人服放了回去。
傭人的統一服裝,都放在一個房間裏。
因為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自然不會上鎖。
第二天,厲南亭送了厲梓涵與顧思薇去學校。
顏沫因為昨晚鬧的太晚,早上便沒起來,直接放棄了早上的課。
她這種天才,即便是在家裏學,學業成績也是最好的根本不必擔心。
相比之下,顧思薇卻是一直很認真的學,絲毫不敢放鬆。
可即便這樣,每次考試距離顏沫總要差一丟丟。
厲梓萱也沒離開。
她剛剛辭了職,打算換工作,目前正閒着,自然不需要早起。
厲北承因為要陪顏沫,便沒去公司,而是選擇了在書房裏工作。
早十點,顏沫才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厲北承為她做好了早餐。
而厲梓萱的早餐則是傭人統一做的。
不管是誰,哪怕厲南亭這個受寵的弟弟,只怕都沒資格吃上厲少親自下廚做的飯。
厲北承十一點要開會。
顏沫收拾完,吃飽飯,神清氣爽,打算陪厲北承去公司。
厲梓萱也打算離開。
她要去的地方,跟顏沫他們順道,正好搭乘厲北承的車。
不過剛剛出門沒幾分鐘,厲梓萱忽然道:「大哥、大嫂,我就在前面下車吧,我跟朋友出去逛街,朋友正好順道來接我。」
顏沫也沒把這當回事。
厲梓萱下了車。
顏沫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想着昨晚大豆瘋狂的事。
忽然……「北承,停車。」
顏沫轉頭,發現了某個咖啡館前,安傑的身影,還有…顏昊天的身影。
安傑跟顏昊天並非一輛車而來。
顏昊天剛剛下車,安傑便從咖啡館裏走了出來。
顏沫的臉色頓時變了,似乎之前許多疑問,全都明了了。
厲北承並沒跟她說安傑這事,怕她會難受。
該懲治的人,他會去懲治,並不想讓顏沫陷入其中。
他的女人只需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了。
不過,如今顏沫撞上了那兩人,是不可能不下車的。
厲北承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車。
車子才停穩,厲北承還沒來得及下車,顏沫已經先下了車。
「安傑!」
安傑正跟顏昊天說話。
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本能的抬頭望去。
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顏沫臉色鐵青的朝安傑走了過去,卻沒注意到顏昊天的車門打開了一點,在顏沫走來的時候,猛地關上了。
顏昊天更是擔憂的看了自個的車子一眼。
「安傑。」
顏沫走到安傑跟前,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怪不得之前那些項目會出事,原來是安傑做的。
當時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安傑。
也只有安傑能輕而易舉的在她經手的那些項目上做手腳。
她一直挺感激安傑的,卻沒想到居然是養了匹狼。
「顏小姐。」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人,見過不少大世面的安傑,很快冷靜下來,笑看了顏沫一眼,很自然的改了稱呼。
「安傑,我爸對你有知遇之恩對吧。」
「當年,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是我爸一手把你帶出來的,所以我爸出事之後,你說無論如何,都會幫我守着顏氏,結果呢?」
「結果偏偏是你將我踢出了顏氏,安傑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顏沫看了顏昊天一眼,嗤笑道:「不知道顏副總裁現在給你什麼位子呢,總經理還是什麼,年薪幾百萬?」
「顏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道理你應該懂的。」
「而且顏小姐你現在馬上要跟厲少訂婚了,也算是風光無限,何必還在乎一個顏氏呢。」
「顏氏是我爸媽的心血,我當然在乎!」
顏沫眼神一冷,「不過你們也不用得意,是我的,我早晚會拿回來的。」
「顏昊天,不過一個安傑而已,能力平平,你還真是很看重啊。」
顏昊天皺眉看着她,並沒說什麼。
倒是安傑聽顏沫譏諷自己,臉色立刻變了,「我能力平平,呵。」
「不知道顏小姐手下又有什麼能人異士,能從我手中把項目搶走呢?」
「夜寒。」
顏沫嗤笑一聲,「夜寒有這個能力吧。」
夜寒是他們這個圈子裏,最優秀的人才,也是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人才。
但凡是夜寒想搶的項目,就沒有搶不過來的。
用夜寒來對付安傑,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安傑最是看不慣顏沫這傲氣的樣子,譏諷道:「夜寒是厲少的人吧,跟顏小姐有什麼關係,顏小姐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的人,難道不是我太太的人。」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顏沫便落入了那熟悉的懷抱中。
那懷抱溫暖的很,是她與這世界所對抗最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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