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摔在地上,四周的人紛紛投來注目禮。
向達當然不是像小女生這樣,讓靳休弄髒衣服,出個丑就完了。
他是要讓人注意到靳休在這裏。
在這裏的大多數是圈子裏的人,和靳休有過節的人可不少。
「那不是靳休嗎?」
「好像是……」
「他怎麼在這裏?」
「看上去過得還挺不錯啊,我還以為他已經頹廢的不敢出門了。」
「他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
竊竊私語聲,潮水般湧向靳休。
靳休在破產的時候,經歷過更恐怖的事,所以此時這些人的議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呵呵,靳總,不知道上次和您一起的那位是誰啊?難不成靳總是在吃軟飯?我看那小姑娘年紀可不大呢,你可不能喪心病狂,去騙人家小妹妹。」
向達的聲音可不小,四周的人都聽見了。
「騙小姑娘?什麼情況?」
「他欠那麼多錢,誰還跟他一塊?」
「可惜這張臉。」
「堂堂的總裁,現在淪落到吃軟飯……」
人群里,安穗和同伴站在一塊,瞧着被人指指點點的男人。
安穗上次被靳休當眾要回鑰匙,丟了不小的臉,此時看着靳休的遭遇,安穗心底竟然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意。
尹修陽當初讓靳休去送鑰匙,安穗一直以為靳休喜歡她……可是之後他再也沒出現過。
這樣的男人安穗當然關注過。
聽說他有個白月光後,安穗想到靳休送給她的鑰匙,自然而然的就覺得她就是那個人。
畢竟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把那麼貴的房子送給自己。
但是沒想到……
這男人竟然會讓她當眾出醜,還是當着尹修陽的面。
想到尹修陽,安穗臉上又露出幾分女孩該有的嬌羞。
尹修陽最近一直約她,意思很明顯,不過安穗還沒答應。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都不知道珍惜……
-
向達這樣的人,頂多算個暴發戶,在場的這些人,可不敢跟向達一樣,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直接對靳休羞辱,落井下石的。
此時大多數人都是在看好戲。
這些人看戲,又何嘗不是把向達也當個角色在看。
靳休幾次想走,都被向達給攔住。
靳休有些惱,看向達的眼神凌厲起來。
靳休一直收着自己的脾氣和氣質,整個人瞧着很隨和,謙遜,沒有絲毫總裁的架子。
此時靳休神色凝肅,周身的氣場猛然間發生轉變。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上位者的氣勢,壓得一些人心頭一沉。
向達這種捧高踩低,心胸狹隘的小人,對上靳休那凌厲的眼神,後脊冷汗直往外冒,腳往後退一步。
然而下一秒向達又回過神來,不過是個落魄戶,自己現在還怕他幹什麼?
想要整死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想到此,向達立即抬頭挺胸:「靳休你耍威風給誰看?你現在算什麼東西……」
說着向達抬腳就要踹靳休。
噗通——
靳休沒被踹到,向達自己先摔了,滑稽的倒在地上,引起人群一陣哄堂大笑。
向達整個人都摔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摔的。
就在向達懵逼的時候,餘光有裙擺晃動而過,接着是一道清冽的女聲:「向總,你該減肥了。」
「向總……」旁邊的助理回過神來,趕緊將向達扶起來。
向達這才看清剛才說話的人。
是那天接靳休的那個小女生……
女生模樣精緻,修身的小禮服,裙擺剛好過膝,露出弧線漂亮的小腿。
清雅淡然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她,卻又不太敢褻瀆。
女生挽住靳休的胳膊,冷聲問向達:「你對我家靳先生還有什麼指教嗎?」
靳休看向挽住自己胳膊的手,眸底深處暗潮洶湧。
「……」
這人是誰?
很快四周的人就給向達解了惑。
「溫家那位……怎麼和靳休攪合在一塊?」
「不會是看上靳休的臉了吧?」
「難說……」
現在靳休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張臉。
然而多少人會被靳休身上的負債給嚇退。
那是幾個億……
不是幾百萬,幾千萬。
如果只是幾百萬,或者千萬,估計也有的是千金小姐們為他還債。
不過溫家……
溫家和向達的近兩年,靠着投機取巧賺來的錢,勉強躋身到這個圈子裏的公司比起來,就不是一個層面能比的。
向達聽得冷汗淋漓,哪裏敢和溫家叫板,抹了一把冷汗:「不敢……不敢。」
溫家的千金他可惹不起。
只是沒想到,靳休竟然能攀上溫家的人……
小白臉肯定是靠那張臉迷惑了溫家這位千金。
初箏扭頭看向在場的人:「我希望諸位也不要對我家靳先生有任何指教,不然我不介意做點什麼。」
眾人:「……」
這麼霸氣?
「有點帥呢……」
不知道是哪個小女生嘀咕了一句。
初箏站在靳休身邊,霸氣的放話,確實有些帥。
不過也有人不屑:「當她自己是誰,還不介意做點什麼,她能做什麼?」
溫家還沒站到金字塔頂端,萬源集團都能被人搞垮,溫家算什麼?
「衝冠一怒為藍顏,轉眼負債幾個億。」
「剛才那個誰不是說靳休吃軟飯嗎?不會就是她吧?」
「臉長得好就是容易,破產還有人當成寶。」
「也許人家就是玩玩而已呢?」
-
初箏帶着靳休到休息室,她也沒說別的,先倒一杯水給他。
「謝謝。」
靳休接過水杯,沒有喝,身體靠在沙發上。
「你來找誰?」
「萬總。」靳休老實的回答。
「……」竟然不是來找我的!初箏氣悶的道:「我出去下,你等我會兒。」
「小……」
靳休看着休息室的門合上,房間忽的陷入死寂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端着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口。
「咳咳……」
靳休看向手裏的杯子。
白酒?
白酒辛辣嗆人,靳休喝不慣,此時毫無防備的喝一口,嗆得他難受。
她為什麼要給自己倒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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