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淵往東方看去。
那邊陰沉的氣息越來越濃。
他又轉頭打量初箏。
「看什麼?吃你的草去。」
初箏拿手趕他。
再不走她就要撐不住了。
雪淵赤紅的眸子在她身上轉悠,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你的身體……」
「我沒事。」
雪淵冷哼:「我都沒說什麼,你你這麼急着否認做什麼?」
「我沒有。」初箏義正言辭臉。
「哼。」
小狐狸一甩黑色的尾巴,神情倨傲,小爪子在原地走來走去。
「東邊的那個看見了嗎?」
雪淵揚起下巴,示意初箏看那邊。
「我不眼瞎。」
那麼大的動靜,她怎麼可能看不見。
她這身體,還極有可能就那個變故引起的。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給她留下了什麼寶藏。
「你是上古魔氣。」
「魔氣還分上古?」不就是氣嗎?
不是。
誰要跟你聊天,你走不走啊!!
初箏想做掉好人卡了。
在磨嘰下去,她就穩不住了。
「當然。」雪淵一副學識淵博的模樣:「上古時期存在的,都被稱為上古,比如像我……」
初箏接一句:「這麼弱?」
「我這是意外!」小狐狸瞬間炸毛:「意外知道不知道!!」
「嗯,你可以走了。」初箏趕人。
她抓着石椅的手,微微縮進,後背上隱隱有青筋暴起。
可即便是這樣,她臉上都沒有任何情緒。
雪淵視線從她手背上挪開,自顧自的道:「上古時期的存在,他們的力量常人無法匹及,就算是現在的神族也不能。」
「那你還被封印。」我不聽你講故事,你特麼的到底走不走。
身體裏衝擊的力量越來越厲害,剛才只是海浪,現在已經是海嘯。
「我那是意外!!「
提到這個,雪淵就要炸毛。
萬竹那個偽君子,不過是使詐,不然哪裏是自己的對手。
初箏冷着臉:「不管是不是意外,事實都是,你被封印。」
雪淵:「……」
她故意想攆走自己。
是不想讓自己發現她的異常,怕自己突然發難?
哼!
想得美!!
他今天就非不走。
「東邊那個……」雪淵故意拖長音,狐狸嘴似乎都能看出一點笑意:「和你身體裏面的力量,一脈相承。」
「……」
初箏伸手去抓雪淵。
雪淵靈活的跳開,尾巴掃在初箏手背上,帶起輕微的酥麻感。
雪淵剛想回頭,藐視初箏一番。
結果下一秒身體就被抽飛。
整隻狐狸都往山崖下掉去。
雪淵第一反應不是趁機趕緊跑。
而是這個臭不要臉的人類竟然敢扔他!必須去找回場子,不然他凶獸的威名往哪裏放??
第二反應是初箏拿什麼抽的他……
接着又是她竟然敢抽自己!!
雪淵很快就爬回去,然而原地已經沒有初箏的身影。
雪淵心底這才微微一沉。
剛才他沒騙她。
她身體裏的那股力量,他能感覺到,和東方突然出現的力量一樣……
而且他還有點熟悉。
黑狐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她的身體裏,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力量。
她去哪兒了?
她會不會有事。
雪淵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擔心她。
當即呸一聲。
我那不是擔心她,我那是擔心她要出事,以後誰給我仙靈葉。
對!
都為了仙靈葉!!
才不是為了她呢!!!
雪淵冷哼一聲,跳着腳去找初箏。
-
虎王帶着一群小弟,正看着東方的動靜。
這股氣息,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
明明還隔着那麼遠……
「喂!!」
虎王聽見聲音,正想呵斥誰這麼沒大沒小,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初箏愛不是釋手的那隻黑狐……
這隻黑狐把仙靈葉當零食吃。
大王還十分樂意的模樣……
虎王莫名的怕他。
「怎……怎麼了??」
雪淵語氣很沖:「你看見那個臭不要臉的了嗎?」
要保持自己凶獸的范兒。
在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面前,他不能威風,還不能在這些……能吃的小妖面前威風??
虎王感覺雪淵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像是他看食物的眼神。
虎王當即後退一步:「您問誰?」
敬語都用上了。
誰是臭不要臉的?
虎王很是懵逼。
「就……」雪淵覺得找初箏比較重要:「你家大王。」
「大王?」
虎王茫然。
「我沒看見大王啊。」
「沒看見?」小狐狸眯起眼,連這點作用都沒有,那留着來幹什麼?
吃了吧……反正她也不在。
吃草吃得他想吐。
哪個凶獸是吃草的?
「我……看見了。」虎王旁邊的一隻小妖拯救了虎王:「大王,往……往那邊去了。」
雪淵順着小妖指的反向看去……
東邊?
發生異常的地方。
她一個人去了?
瘋了嗎?!
「我……」
虎王『我』字剛出口,面頰上就是一道風掃過,接着黑色小狐狸沒了蹤跡。
-
杜回村。
這個村子不大,僅有三十多戶人家,據說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裏。
村子雖然貧窮,但是這裏的村民活得輕鬆自在。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來了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受了傷,善良淳樸的村民好心讓她養傷。
姑娘長得好看,說話溫柔,村子裏的人都喜歡她。
但是就在半個月後,這姑娘突然帶着村子裏的男人上山,說是要找什麼寶貝。
男人們像是被她蠱惑一般,就這麼跟着她上去了。
留下滿村的婦孺。
「接着……」講述的是婦女,面露驚恐:「接着有一天,我們家男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外,他他他………」
婦女渾身都在顫抖。
面前似乎還能看見那個場面。
「他……他……他變成了一具屍體,一具乾屍!!」
婦女捂着臉痛哭。
「那個女人就是魔鬼,是她害了我家男人!」
初箏頭疼得很。
但是她沒有發火,只是略顯清冷的問:「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夕蘭?」
「嗚嗚嗚……」
婦女失聲痛哭,越哭越傷心,最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壓根回答不了初箏。
初箏見問不出答案,強撐着身體離開。
她此時所處的這個村子,就在發生異常的那座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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