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是蘇然沒有想到的,也是白鹿沒有想到的。
看起來,簡單的一次行動,牽扯出來的東西和人,還真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白鹿看了一眼蘇然,「這是你自己找上的麻煩,我可不會幫你。」
「那最好,我還怕你最後搶了我的好處呢。」
「但是,屬於我的好處,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老白,你這不地道啊。」
「那是我應得的,畢竟,我可是丟失了一柄天誅。」
「不就一柄破匕首嗎,反正你放在那裏也是落灰,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呢。」
「我木塔內,就算是一張紙,一粒灰,那也是屬於我的財產,丟了,我就要得到相應的好處來彌補。」
蘇然擺擺手。
「好吧,你隨意,反正路我都給你鋪好了,至於怎麼走是你的事情,最後能得到一粒芝麻,還是一個大西瓜,就看你白鹿的本事了。」
「沒有你蘇然的阻攔,我自然是可以得到大西瓜的。」
蘇然笑笑,心中低語。
我還沒吃過西瓜呢,想吃西瓜,怎麼得也必須分我一半。
當然,這話是沒有說出來的,沒必要在這樣的話上浪費時間。
等到搶西瓜的時候,才是看誰手速快的時候。
「那我就走了,你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而且蟲子也實在是太多。」
「不送。」
蘇然擺擺手,隨即消失。
白鹿看着整個荒蟲界的地界,微微皺眉,看起來這裏也並非他一人說了算的。
等蘇然回到上下雜貨鋪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折騰了一整夜,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眠的一夜,是勞累的一夜,是得失的一夜。
更是驚心動魄的一夜。
蘇然剛想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覺,做個美夢。
今天就不開門了,反正也不會有生意上門。
但是,每次這個時候,總會有人來此打擾蘇然的美夢,老天爺就是這麼安排的。
乾央登門,看到蘇然,滿臉堆笑。
「蘇然,我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蘇然一臉的無奈,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的臉上寫着兩個字嗎?」
「什麼?」
「疲憊。」
乾央搖頭,「我覺得你的臉上寫着兩個字,撒謊。」
蘇然沒理乾央,直接進了臥室,倒在床上,伸出兩根手指。
「給我兩個小時,敢吵我,我就將你扔出去。」
乾央想說什麼,卻已經聽到了蘇然的呼嚕聲。
這一秒入睡的功夫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之前還那樣迫切,巴不得在乾央的屁股上裝上火箭,讓乾央去調查磊風,調查韓樹義,準備一下去拜訪韓家。
等乾央火急火燎的準備好了,結果呢,蘇然竟然開始睡大覺了。
實在是讓人無語。
無奈歸無奈,乾央也只能幹巴巴的等着那裏,等着兩個小時的時間。
沒有蘇然,他可去不了韓家,也沒有理由去韓家。
蘇然的呼嚕是震天響,乾央帶着耳機在那打遊戲。
轉眼兩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蘇然卻是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乾央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蘇然估計能睡到明天的這個時候。
看蘇然的樣子,是否考慮在他的被窩裏放一串鞭炮。
就在乾央要叫醒蘇然的時候,卻是有一人走進了上下雜貨鋪。
乾央無奈,只能臨時當一下店員夥計了。
「你好,需要點什麼嗎?」
來人是中年人,有着不少的白頭髮,不過看上去倒是精神很好,看到乾央,微微輕笑。
「你好,我叫韓山,特來此拜訪蘇然。」
韓山?
開口便點名蘇然的名字,那就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客人了。
「下面韓家的人?」
「是。」
乾央奇怪了,他和蘇然才決定拜訪韓家,這還沒出門呢,韓家的人卻是反而先來拜訪蘇然了。
難道是之前他和蘇然對韓家的分析,讓韓家察覺到了什麼。
想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乾央表面不露聲色,指了指臥室的方向,震天的呼嚕聲傳來。
「你也聽到了,某個人睡得正香,若是你願意等的話,可以等等。」
「若是你不願的話,我覺得你改天是最好的。」
韓山笑了笑,表現的很是淡定,還有那動作舉止,總是帶着一種低下,仿佛隨時都在等待吩咐的狀態。
這個樣子,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他的身份,管家。
舉止言語和電視劇中那種管家實在是太像了。
「沒關係,我可以等。」
「好。」
就因為韓山的突然拜訪,讓乾央沒有了想要叫醒蘇然的打算。
這個韓山來的不明不白,而且目的不純。
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若是能套一些話,那是最好的。
韓山入座,也是微微欠身。
乾央坐在了韓山的對面,竟然還學着蘇然的樣子,給韓山倒了茶。
「不知道韓山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韓山溫和的笑,只是這表情和笑容,第一眼看着還算是舒服,但是多看幾次,怎麼就覺得那麼假呢。
「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在這上下雜貨鋪,又是為何?」
面對乾央的問題,韓山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乾央笑了笑,這韓山,戒備心倒是很重。
沒有隱瞞,也不需要隱瞞。
反正,他和蘇然都是要去韓家的,到時候,憑韓家的能力,乾央的一切都可調查出來。
「我就是暗兵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名叫乾央,對你來說,就不足掛齒了。」
暗兵?
韓山還未詢問,乾央便道:「楊刑魚。」
明白了。
這個楊刑魚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取了暗兵這樣的名字。
讓有一些人總是會和下面的暗兵搞混了。
但是奇怪的是,下面的老頭子和暗兵,竟然還默認了她,並不在乎,也不需要讓楊刑魚改名。
聽到乾央是楊刑魚的人,韓山的態度就開始變了。
溫和的笑也少了一些,態度也不謙卑了。
「楊刑魚的人,怎麼會在下面的上下雜貨鋪?」
這是韓山問出的第二個問題了。
雖然依然掛着溫和的笑,但是這問話卻是帶着一股審問的意思。
這就讓乾央心中不舒服。
「我在上下雜貨鋪所為何事,還不需要向韓山你稟報吧。」
「你是覺得一個區區的韓家管家,就能審問我暗兵的人了,還是覺得,你一個韓家就能壓我暗兵一頭了。」
這話,毫不留情,針鋒相對,而且,火藥味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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