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懿只是秀眉輕蹙,卻無什麼過激的反應。
甚至,她都不知道她此時正在用一種她都不知道的力量在抵禦唐默的掃視。
完全是在久懿下意識中出現的。
蘇然看向久懿,感受久懿身上散發的力量,帶着幾分熟悉,讓蘇然看着久懿,心中開始思慮。
而唐默看向久懿,眼神輕動,神力也開始略微的波動。
他沒有想到這個令他不重視的女人,竟然能夠散發出這樣的力量。
不僅抵禦了他的神力散發,並且還好似尖刀一樣,劈開了他的力量,正在對唐默進行反擊。
這讓唐默驚奇萬分,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而且,看久懿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乃是一種下意識的被動反應。
一股從未見過的力量,還是下意識的散發而出,便可以入尖刀一般劈開自己的神力。
這讓唐默在驚奇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不安和謹慎。
眼見那神力如尖刀,就要刺中唐默,唐默散去了自己的神力,隨之久懿身上的奇異力量也當即消散。
久懿眉頭舒展開來,身上的難受也在瞬間消失,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現在舒服了也就不管了。
唐默看了一眼久懿,並沒有多說什麼,久懿乃是無意識下的行為,就算是問,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而一旁的蘇然只是輕笑,顯然也不會說什麼。
「找到了。」
唐默在前引路,蘇然和久懿緊隨其後。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松林之前,這裏已經算是整個場地的邊緣了。
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設施,只是供那些喜歡安靜的人在此休息或者感受大自然的清涼的。
清風吹動松林,卻是並不見有人的身影。
唐默站在松林前,雙眼掃去? 揮手間有刀光斬出,當即斬斷了百米外的一根松樹。
可惜? 斬斷崩碎的只是松樹。
卻是無人。
唐默冷笑,「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話落,在崩碎的松樹處,一片刀光如煙花一般散開? 當即? 空間好似玻璃一般破碎開來。
一道人影跌落出來,手臂後背上已有血口。
正欲離開? 唐默只是輕輕揮手,便將其直接抓到了身前? 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到此人後,蘇然卻是笑了。
還以為被抓到的人會是實出,但是沒想到出現的人卻是嚴良。
地上的嚴良還想反抗? 被唐默神力壓住? 根本就動彈不了半點? 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
唐默看向蘇然? 「就她?」
地上的嚴良雖然被壓制,但是看向蘇然的那雙充滿憎恨的眼睛卻是不減半點。
更加沒有半點的懼怕。
蘇然搖頭? 知道唐默詢問此人是不是就是奪命畫師。
「不是。」
聽到不是? 唐默收了神力。
地上的嚴良慢慢站起? 卻是不看唐默? 還是盯着蘇然不言。
蘇然輕笑? 「我能放過你一次,可是不一定能放過你第二次? 你這是在作死。」
嚴良冷笑,盯着蘇然,眼中始終都是憎恨和殺意。
「你覺得我會怕。」
若不是你現在還不能死? 蘇然還真的是不介意讓嚴良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到底是什麼味道。
沒必要在嚴良身上浪費時間,而且? 蘇然覺得嚴良再一次被人當做了擋箭牌。
躲在後面的人,還未出現,或者已經離開。
「前輩,可還有別人?」
唐默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看起來今天來此的人,還挺不少。」
蘇然根本對嚴良直接無視,這樣的一個女人,就是被當做轉移視線的餌。
在她身上不過是浪費時間。
聽到蘇然的話,唐默有些疑惑了,進來的人不少,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有更多的人瞞過了他的神力。
「這個女人,難道和奪命畫師沒有關係?」
蘇然搖頭輕笑。
「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當做擋箭牌了,她的身後有着一人,我懷疑那才是真正的奪命畫師。」
「只不過,現在,她被抓出來,背後的那個人說不定早就逃遁了。」
背後還有一個人。
「那丟畫的人?」
唐默懷疑。
其實,蘇然也不知道嚴良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實出。
得到的條件實在有限,所以,真的是不能妄下斷定。
「可能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唐默沉默,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的話,那麼蘇然說的人不少就是真的了。
丟畫的一個人,眼前的嚴良,還有蘇然說的背後的那個人,還有蘇然和久懿。
今日,闖進來的人似乎是真的有些多了。
蘇然和久懿看起來並無惡意,也並不是那種偷雞摸狗之人,不然兩人不會那樣大搖大擺的進來。
而眼前的嚴良則是使用了伎倆,但是被唐默識破。
蘇然說在嚴良的背後還有一個藏的更深的人,雖然唐默對蘇然的話不一定就堅信不疑。
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終究是沒錯的。
而背後的那個人,藏的深度竟然是唐默都發現不了的。
而現在,可能暗中還有一個人,也是唐默沒有抓出來的,可能還是那個畫沒了旋轉木馬的人。
這躲藏起來,唐默都發現不了的,才是最大的隱患。
唐默沉默,在想辦法,如何才能找到躲起來的那兩個人。
暫且就認為有兩個人好了。
蘇然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久懿則是看向嚴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曾相識,又絕對從未見過。
和當初見到的那個求思,感覺乃是一樣的。
只是沒有求思的強烈,不會如見到求思一樣,直接開口是你。
嚴良看到唐默和蘇然竟然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她就站在這裏,但是就好像她在蘇然的眼中就是一個無用的廢物一樣。
心中本就濃烈的憎恨,更加化為怒火。
「蘇……」
名字還未說完,便被蘇然揮手直接打昏。
真是聒噪。
「前輩,這裏是你的地盤,我作為外人的確是不便于越俎代庖,若是前輩需要在下,儘管開口。」
「若是在下妨礙了前輩,那蘇然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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