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然的名字,安秋悟一怔,身上的敵意當即散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完全放鬆下來。
蘇然輕笑,我的名字就那麼的不具備震懾力。
安秋悟看向蘇然,恢復了剛才的微笑,或者說,比剛才的微笑,還要友好美麗。
「嚇死我了,原來你就是蘇然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你還以為是誰?」
蘇然的問話,安秋悟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後並沒有多說。
安秋悟解除敵意,身邊的猴子也不再對着蘇然齜牙咧嘴了,看着蘇然抓耳撓腮的充滿疑惑。
安秋悟主動上前,友好伸手。
「你好,我是皈依的朋友,時常聽她提起你,說我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便可以去上下雜貨鋪找你。」
「沒想到,會在今日偶遇,真是緣分。」
蘇然友好和安秋悟握手,「你就相信我是蘇然?」
安秋悟笑了笑,看上去對自己是很有信心。
「我覺得吧,沒人會在我的面前冒充蘇然。」
「而且,你還能說出皈依曾經有過一隻烏山風猴的事情,這件事恐怕是除了蘇然外,沒人知道了吧。」
蘇然點頭,看向了安秋悟的雙眼。
安秋悟沒有說謊,她的確是皈依的朋友,這就是為何剛才安秋悟在聽到蘇然說出皈依名字的時候,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隨後聽到是蘇然,也就釋然了。
蘇然看着安秋悟,又看了看地上的兩隻猴子。
「烏山風猴雖然十分具有靈性,但是卻很難馴服,寧死都不願意依附人類。」
「而你竟然能夠擁有兩隻,還如此溫順保護於你,想來,你也並非凡俗之人吧。」
安秋悟放鬆下來,臉上的笑? 加上甜美的嗓音? 不由的讓人生出親善之感。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你若真心待它,它自然也會真心護你的。」
蘇然搖頭笑了笑。
「果然是小丫頭的天真想法,在說這些話之前,農夫與蛇? 東郭先生的故意先了解一下。」
安秋悟想了想。
「我承認,這世間之中是有那種天惡之人存在,但是? 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蘇然默默微笑點頭,並未多言什麼。
「好了? 今日? 我們算是見過了? 改天我定然會登門拜訪? 請你吃飯的。」
安秋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瘦小的身體背着大大的背囊。
「那我可就等着天降美食了。」
安秋悟笑了笑,轉身離開,身邊的兩隻烏山風猴看了一眼蘇然之後,也跟在安秋悟的身邊離開了。
久懿看着安秋悟離開的背影。
「很美的一個女孩。」
「你注意到她的眼睛了嗎?」
「自然注意到了? 很迷人的一雙眼睛。」
「她是瞎的。」
久懿一怔,看向蘇然,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剛才安秋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管是彈琴,還是對路人的回應? 還有剛才和蘇然的說話和握手。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盲人。
也不可能是一個盲人。
因為就算是一個盲人的耳朵或者感知能力多麼強大,也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久懿看向蘇然,帶着疑惑? 「你說真的?」
蘇然並沒有回答久懿的話,而是又問了一句。
「你注意到剛才那兩隻猴子的眼睛了嗎?」
「那兩隻猴子的眼睛,難道也有問題?」
久懿起初是沒有多注意的,以為不過就是兩隻普通的小猴子,但是聽到蘇然說是什麼烏山風猴的時候,卻是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兩隻猴子,不管是從外表,還是那神態外,都和普通的猴子沒有半點區別。
若不是認識之人,是真的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麼烏山風猴的。
想來是蘇然認識,才會一眼認出的吧。
蘇然看向久懿,「那兩隻猴子的眼睛並沒有問題,但是,你看到的那兩雙眼睛,也是瞎的。」
啥?
久懿一驚,也是瞎的?
這還叫沒有問題?
久懿覺得奇怪,那兩隻猴子的表現,也被久懿看在眼中,是沒有半點異樣的。
不管是對事物的反應,還是彈琴,對周圍之人的齜牙咧嘴,都是沒有毛病的。
怎麼可能也是瞎的。
蘇然解釋。
烏山風猴,是生活在下面烏山的一種奇異的猴子。
不爬樹,不住林,而是生活在峭壁之上,越是險峻峭壁,他們越是喜歡。
因為常年臉部貼山壁,所以,他們的那雙眼睛其實是難以視物的。
而烏山風猴的詭異之處在於,其實他是有着兩雙眼睛的。
臉上的雙眼,看上去無恙,但其實是不能視物的,對一般的事物,還有人,都是看不到的。
他們真正的雙眼,其實在他們的腦後毛髮之中,很小,又隱藏在毛髮之中,故,很難被人發現。
腦後的那雙眼睛,才是真正視物之眼。
這樣,在山壁之上爬行的時候,便可以看到四周的食物或者襲來的攻擊。
這也是一種比較怪異的進化吧。
蘇然如此解釋,久懿才算是明白。
同時心中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
「難道說,那安秋悟,也是如烏山風猴一樣,是在腦後長了眼睛?」
想到那個畫面,久懿就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那樣美麗的一個女孩,若是在腦後長出雙眼的話,那該有多嚇人。
蘇然笑笑。
「想像力不要那麼豐富好不好,那個安秋悟可是人,就算是身邊有着烏山風猴,也不可能腦後長眼睛的。」
還好,還好。
蘇然沒有告訴久懿的時。
其實,烏山風猴最大的作用,其實乃是尋寶。
雖然它們臉上的雙眼,難以視物,但是卻有一種奇異的能力,能夠看透石壁,看到深藏在山石中的寶物。
所以,一般凡是身邊帶着烏山風猴的人,都是用來尋寶的。
所以,那個安秋悟的身份,就變得撲所迷離了。
安秋悟的出現,只不過是路上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也就關於烏山風猴的用途,就沒有必要對久懿說了,畢竟久懿的全部心力,都在奪命畫師上。
這東西,對她也沒有什麼用處。
蘇然對之前久懿說的話,其實是完全聽到的。
久懿的擔心是正確的,但是,有的東西,蘇然是沒有告訴久懿的。
比如,他會在實出的身上放了東西。
之後,和久懿分來,蘇然回了上下雜貨鋪。
今天已經很累了,也就無心繼續開門營業,早早的關門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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