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壓迫,真正讓朔風和齊華感受到了生死一瞬的感覺。
若是連這片靜默都打破不了,那麼他們兩人,將再無機會生存,更加談不上反擊。
所以,故意激怒,乃是正確之策。
一個人在生氣發怒的時候,往往最容易,也是最先喪失的便是理智和思維。
這就好比,你十分生氣吵架的時候,就只剩下了滿嘴髒話,事後冷靜下來之後發覺,根本沒有發揮好。
那些一出口就可以噎死人的話語,怎麼當時就沒有想到呢。
若是這個鐵荒,被朔風如此輕易的就被激怒的話。
那麼,朔風和齊華心中反而就不會那樣害怕了。
就算打不過,那逃走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朔風失望了。
鐵荒真的就像是石像鐵塔一樣,不多言,不動,沒有半點的情緒失控,發怒的跡象。
好似有兩道森冷的目光掃過朔風和齊華。
「朔風,蛇妖大妖魔,多年前若不是蘇然胡攪蠻纏,你現在還是被追殺的大妖魔。」
「齊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若不是蘇然,是一個連大妖魔行列都跨不進去的廢材。」
話語清冷,不帶半點感情,這個鐵荒似乎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人一般。
這些話,不帶半點批判,也沒有反擊朔風的意思。
就像只是在分析朔風兩人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躺上去一個儀器上,機械的聲音告訴你,某某某,血壓高,最近注意休息,不要縱慾。
鐵荒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鐵疙瘩,讓朔風和齊華心中都出現了一絲不安。
看不透這個鐵荒,也不知道鐵荒今日出現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
「哎吆,沒想到我朔大爺的光榮史,已經如此出名了嗎,連你這樣的大將軍都開始拜讀了,那我是不是考慮要向你收點精神損失費。」
朔風還是那口無遮攔的樣子。
嘴角上揚,抖動身子,轉着長劍,像極了街邊的小混混。
鐵荒這次沒有開口回應朔風,而是抬手間,在其身前出現了一隻黑漆漆的巨大黑虎。
背生雙翅,凶牙利爪,冷血的眼睛盯着朔風和齊華,冒着殺氣。
「別說我沒有給你們兩人機會,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你們能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殺掉黑虎。」
「我再說我來此的目的。」
那種冷森的目光再次出現,掃過朔風和齊華。
「若是辦不到,那今日,便將你們兩人葬在這裏。」
下一刻,不等朔風和齊華回應,黑虎直接衝出。
背後雙翅一震,雙腳奔馳,卻好似飛翔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如尖刀,撲向朔風。
朔風輕笑,還是那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這是跟畜生槓上了。」
這句話,不光是在說先是狼群,又是黑虎,還在指桑罵槐的說鐵荒也是畜生。
不過,鐵荒對朔風的話語完全免疫。
沒有半點反應,不言不動,只有黑虎眨眼間,衝到了朔風面前。
青蛇長劍出現,劍芒如火燃燒,殺氣蒸騰而起。
朔風的臉沉了下來,眼冷了下來,手中的劍,燃了起來。
「殺!」
一劍出,劍芒逆天而上,殺氣伴隨着劍芒,如火一般,如天刀怒斬而出,斬向黑虎頭顱。
一擊,就是要將黑虎斃掉。
可惜,黑虎的速度超出了朔風的想像,朔風斬掉的不過是黑虎的一道殘影。
利爪揮出,寒光乍現,不弱於神兵利刃。
朔風飛身而退,轉身又是一劍,斬向黑虎雙翅。
可惜,還是被黑虎躲開。
下一刻,齊華動了,手中軟劍,劍芒如焰,揮動間一條巨大的烏蛇成形,帶着烈焰,帶着劍芒鋒利之氣。
斬向黑虎。
黑虎咆哮出聲,利爪直接迎向烏蛇,下一刻,大口撕咬,將烏蛇直接撕碎。
璀璨劍芒只是傷了黑虎的嘴,卻是撕不開它的牙。
這黑虎竟然如此強悍,朔風和齊華的劍芒那可是可以無堅不摧的神力所化,然而黑虎的利爪和尖牙,竟然可以硬撼。
毫不落敗。
一時間,虎嘯連連,劍芒橫空而起,逆天斬落。
面對黑虎,朔風和齊華沒有敢再掉以輕心,這雖然是鐵荒召喚出來的不知名玩意。
但確實強的離譜。
不管是朔風,還是齊華,若是單人對上的話,應該難以對付。
交錯廝殺,片刻之後,朔風和齊華退開,看向黑虎。
「有點意思,不過,也就那點意思了。」
黑虎完全與朔風和齊華硬碰硬,不知疼痛,不懼死亡。
此時的它,不過是表皮之上,有着幾道血痕罷了,看上去根本不足為慮。
朔風和齊華相視,已經明了彼此心中所想。
兩人直接衝出,但是在靠近黑虎的時候卻是看沒有看黑虎一眼,直接略過黑虎,殺向了旁邊的鐵荒。
而在兩人錯過之後,原本還神氣的黑虎突然就像是石雕一樣僵在那裏。
隨後,一道道劍芒自身體內出現,將黑虎撕裂成灰。
原來,朔風和齊華的劍芒之力,並不是沒有對黑虎造成傷害,而是內斂於黑虎體內。
外表不過是粗淺之傷罷了。
劍芒爆發,頃刻間將黑虎撕裂成灰。
兩人殺向鐵荒,要看看這個鐵荒到底有多強。
黑虎的消失,朔風兩人的襲擊,鐵荒都沒有半點表示,還是那不言不動。
等到朔風和齊華持劍到面前時,鐵荒才是重重兩拳。
朔風和齊華看到了鐵荒的出拳,但是他們卻躲不過,更加不知道為何他們的長劍卻是沒有鐵荒的拳頭長。
只是簡單的兩拳,朔風和齊華齊齊橫飛出去。
當即,長劍脫手,手臂折斷,肋骨斷了幾根,倒地吐血,難以再有一戰之力。
這對朔風和齊華來說,真的是沉重的打擊。
他們的全力出手,竟然被鐵荒隨意的兩拳就擊退,擊傷。
這對一直以來,認為他們還算不錯的朔風和齊華來說,是打擊,更是打臉。
他們兩人在鐵荒的面前,弱的就好像是兩隻小雞仔。
讓人心中憋屈。
不要說做對手,恐怕就連反抗呻吟似乎都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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