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硬撼李流雲長劍的手,竟然不是血肉手掌。
而是一隻銀光閃閃,其上佈滿了好似老鷹羽毛形狀,銀光閃閃的鐵手。
如人之手,又如鷹之利爪。
下一刻,鐵手發力,神力所化的秋水長劍當即崩碎開來,鋒利如刀,抓向李流雲的咽喉。
出手,便是奪命之招。
李流雲腳步連動,形如鬼魅,躲閃開來。
鐵手抓住的不過是一個殘影。
而且,似乎李流雲的攻擊,徹底激怒了黑袍人。
只聽到十分笨重的腳步聲,轟隆隆的踏在地上,好似巨人踏步,巨無霸開道,威勢不可擋。
不過,氣勢上是有了,但是這速度,就實在不敢恭維了。
李流雲身形如流雲,素手間神力滾動,不斷襲殺黑袍人。
雖然,黑袍人移動的速度是不快,但是在抵擋李流雲的攻擊之上,卻是十分快速。
主要是他那一雙鐵手十分奇異,似乎有着一種專門克制神力的詭異之力。
一時間,雖然李流雲的劍影如網,亦是一時間無法將黑袍人擊倒。
而且,令李流雲奇怪的是,她有幾次分明傷到了黑袍人的要害之處,但是黑袍人卻是不疼不痛。
其堅硬和頑強程度,實在是透着詭異。
詭異的好似黑袍下的,不是一個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人。
秋水長劍,徹底撕開[筆神閣 www.sbiquge.xyz]了黑袍,真正露出了下面的人。
李流雲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淺淺一笑,「也不過如此。」
黑袍之人,赫然不是一個血肉之人。
而是一個木甲之人!
全身鐵片與木頭拼湊而成,看上去相當醜陋。
而且,分明是一個木甲人,但是卻身穿盔甲,尤其是雙手的銀色鐵手套,着實有幾分威力。
而且,不知為何,李流雲能夠在這樣的木甲人身上感覺到一股力量感。
似乎這冰冷的木甲和鐵片之下,有神力在流轉。
木甲之人僵硬的脖子轉動,其上冰冷的腦袋面對李流雲。
只能說勉強算是一個腦袋吧,或者說是有着腦袋外形的木頭疙瘩。
其雙眼處,乃是兩個黑洞,空洞之中竟然有着一絲絲的電火花在閃動。
李流雲看向這個木甲人,並不恭維。
「當年明三娘的偃甲之術,已經成為神術,現在的你,跟她相比,差遠了。」
淡淡的話語,顯然不是說給木甲人說的。
那就是木甲人之後的人了。
木甲人似乎聽懂了李流雲的話語,揮手間撕碎黑袍,雙手之上銀光閃動,所有銀色的鱗片都豎了起來。
隨後,暴雨梨花般傾瀉而出。
李流雲依然輕笑,雙手擺動,在其身後竟然出現一個八卦之影。
所有鱗片不是被震飛出去,就是被一股柔和之力引導入地,沒有一片能夠傷到李流雲。
看到此,木甲人又好似推土機一般,沖向李流雲。
柔和之力如流水,素手輕身如拂雲。
自然而然間將木甲人甩飛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
木甲人站起,機械般的看向李流雲,僵硬的聲音,「太極。」
這是它第一次發出聲音,腦袋上的黑洞之中電火花急速暴漲,霹靂啪啦狂響。
其內,紅光閃動,好似凝聚成血色飛刀,要擇人而噬。
李流雲看到此,卻是放下了手。
不是她放棄抵抗,而是李流雲看到了木甲人後面的人。
沒有必要再浪費力氣了。
蘇然無聲無息間出現,給了木甲人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頃刻間,紅光消散,木甲人僵硬不動,隨後嘩啦一聲散架下去。
蘇然輕笑,對着自己的手指頭吹了口氣,「對不起,我是警察。」
李流雲看着蘇然如此搞笑的動作,輕笑不已。
那笑,那柔,那美。
悠然山谷清風,吹拂草木小花,讓人心神蕩漾。
「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呢。」
李流雲拍拍身上的塵土,不然俗世塵土。
蘇然笑笑。
「我倒是想,你和這個東西在我的大門口轟隆隆的大戰,我還以為哥斯拉再一次侵略地球了,怎麼可能睡着。」
「這麼說,是我打擾了你的美夢。」
「雖然事實是如此,但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是不會和你要補償的。」
「當然了,若是你的良心過不去,想要給我點補償的話,那我也是很樂意的接受的。」
這個蘇然,總是如此灑脫不羈嗎。
真是奇怪,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事情,不管經歷過什麼,似乎,蘇然永遠都是如此。
讓人舒服。
李流雲看向地上散落一地的木甲,並無多大的興趣。
「這東西,做的可不夠成功。」
「雖然是皮毛,但是糊弄人,嚇唬一下膽小鬼,還是夠了的。」
李流雲對這樣的東西沒多大興趣,只是看上去有些奇妙罷了,僅此而已。
李流雲的好奇心一向很輕,對不怎麼感興趣的東西,是不會主動去接觸的。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一個大男人自然是不怕的。」
蘇然看着李流雲,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一種謎一般的感覺。
揮手間將地上的木甲化為齏粉,轉身進了門。
李流雲看着蘇然的背影,這樣的背影和那個人真的很像。
進門看到沙發上已經昏死過去的第三夢,李流雲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奇怪和驚訝。
似乎,在這裏出現任何人,都是正常的。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和之前的李不惟那麼相像。
「金屋藏嬌,蘇然,你也沒有逃出一個男人會有的雅興。」
蘇然擺手,一副我很苦的表情。
「我倒是很想藏嬌,但是,就我這窮光蛋,在現在的社會,想要養活一個女人,可是很難的。」
為李流雲到了一杯茶。
「一個人多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自由,它不香啊。」
李流雲看向蘇然,目光清澈如水。
「我現在明白為何你羨慕那個二號了,我也明白為何二號為何不願離開你。」
「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人。」
蘇然依然只是淡淡的笑,並不多言,也沒有半點變化。
李流雲喝了一口茶,不錯,雖然配方是變了點,但還是原來熟悉的味道。
「我這次來,乃是受了前輩吩咐,來此借一物使用。」
「何物?」
「龍鱗。」
蘇然點頭,並不推辭,也不多問,直接將一小塊龍鱗交給了李流雲。
「還有一事,前輩叮囑。」
李流雲原話轉述。
「前輩說,若是遇到追溯上下雜貨鋪過往之人事的事情,能避就避,在你未足夠強大之時,萬不可深入。」
蘇然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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