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蘇然和李流雲兩人賠笑道歉,樣子十分猥瑣,好笑又噁心。
「兩位對不住,這女人手笨,沒有嚇到你們才好,不知道你們想要點什麼,我這裏什麼都有。」
敢說什麼都有,你以為你這裏是我的上下雜貨鋪啊。
李流雲沒有看男人,而是看向了地上整理果子的女人,只是依然平靜,眼中難有過激的神采。
蘇然只是輕輕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杜莎莎,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杜莎莎的名字有這樣大的反應,現在可以肯定沒錯了。
蘇然笑笑,並不在意。
「無妨,她可能是被我嚇到了,都怪我這個人長得比較丑。」
「哈哈,這位小兄弟真會說話。」
男子雖然在和蘇然說話,但是眼神不時飄向李流雲,並且不安分的在李流雲的身上不斷的掃視。
只是李流雲都不看他一眼。
蘇然故意打量了一下小小的鮮果店和髒兮兮的招牌。
「老闆,我有一樁大生意,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接。」
聽到大生意,男人的眼神動了動,看着蘇然,帶着幾分懷疑和警惕。
「什麼生意?多大?」
蘇然面帶疑惑,「你這裏不是鮮果店嗎,當然是水果生意了。」
「哦,是,是,水果生意。」
男人面露尷尬,以乾笑幾聲掩飾過去。
「我的意思是問,你多大的生意,你不要看我的店小,但是我有十幾畝的果園。」
說着,男人表現的十分自信。
「而且,不管你想要多少,我都能幫你找到。」
「哦?是嗎?」
蘇然表現的十分驚奇。
「看起來,老闆是個能人了。」
「哈哈,那是,這附近的十里八鄉,我可是出了名的致富能手。」
要不是看見你家的破敗房子有可能會被一場大雨毀掉。
勞資還真信了你的邪。
蘇然故意裝着好像聽出了門道,看了看四周無人,小聲道:「不知老闆剛才所想是哪種生意呢?」
男人哈哈一笑,「哪有其他的生意,我就是個賣水果的。」
「哦。」
蘇然顯得有些失望。
男人看了一眼蘇然,眼中有着意味,似乎看到蘇然像是一條上鈎的大魚。
「談生意嘛,進來坐吧。」
「好。」
男人惡狠狠的對旁邊的杜莎莎怒吼。
「還不快滾去倒茶,怠慢了貴客,黃了我的生意,看我怎麼打你。」
杜莎莎只是不吭一聲,害怕點頭。
蘇然看了一眼,跟着男人進了房子。
其實,哪有什麼生意要談,而且對這樣的男人,更是無話可談。
一個手刀,直接砍倒。
連讓他舒服點的昏倒都不需要,若不是現在還需要他活着,蘇然直接一個手刀砍死他。
李流雲看到此,只是默默將男人拖到了牆角,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他們好像不是夫妻。」
「本來就不是。」
蘇然對這樣的男人,可沒有什麼好擔憂的,直接暴力破壞大腦,將他的所有記憶和一切都挖了出來。
連他家祖墳在哪,裏面到底有沒有寶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杜莎莎是被賣到這個地方的,之後為了遮人耳目,才改名成了方紅。」
李流雲點頭,原來如此。
人口買賣,這種缺德犯法的事,竟然也敢做。
明知道違法,這個村子的人竟然還不止這個男人一家,還有很多家的女人都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裏的。
不是因為村子裏窮,娶不起媳婦,而,就是因為便宜。
從人販子裏面買,只需要花費很少的錢,就可以有個女人,端茶倒水,享受玩樂。
至於犯不犯法,錯沒錯,他們才不在乎。
或者說,他們不怕。
而且,更加可恨的是,這個村子的人,為了防止這些女人逃走,全村發動,嚴密監視所有道路。
之前遇到的那個中年婦女就是其中一個觀察哨,專門監視進出村的人。
來村子裏的人,凡是陌生的人,都會多看幾眼,生出警惕和懷疑,怕的就是有人來解救這些女人。
這就解釋為何蘇然和李流雲一路上會遇到村里人那種奇怪的眼神了。
杜莎莎只是深受毒害的其中一個。
在這樣的村子裏,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杜莎莎端茶而來,看到倒地的男人,嚇得手裏的茶壺玻璃杯全翻了。
看向蘇然和李流雲,竟然護在了男人的身前。
怒目蘇然兩人,「你們到底是誰,都幹了什麼?」
李流雲看了一眼外面,將門關上了。
杜莎莎對她的態度是否惡劣和奇怪,她才不在乎。
「關於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日來找你,乃是為了一個人,他需要你幫忙。」
杜莎莎還是驚慌,看着蘇然,呵斥出聲。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幫你的,你傷了我的男人,全村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杜莎莎的態度,若不是蘇然挖了男人的記憶,他還真的不明白。
杜莎莎其實,哪裏是在保護男人,是在自保。
「我不是村裏的人,我來找你,真的是為了一個人。」
杜莎莎看着蘇然的表情,還是不願相信,但也是怯怯問道:「誰?」
「溫酒。」
聽到這個名字,杜莎莎瞪大雙眼,看向蘇然,當即哭了。
她現在知道蘇然是真的為尋她前來,不是村中的人僱傭外人來試探她。
不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的。
這個名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是她縱然是死也不願放棄的存在。
「他,現在還好嗎?」
杜莎莎的聲音都變得顫抖,音色都變了。
臉上帶着欣慰,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還能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溫酒還記得她,還讓人來找她,如此,她就知足了。
「他死了。」
「什麼!」
杜莎莎驚恐變色,面露悲苦,捂着嘴不敢哭出聲。
蘇然看着杜莎莎的樣子,心中一緊。
是什麼樣的環境和手段,讓曾經那樣天真活潑的女孩變成了這樣。
明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卻是咬破嘴唇,咬傷手指,也不敢發出半點的哭聲。
「多年前,溫酒凍死在雪山中,可是奇怪的是,很多年後,他又復活了,但是卻又十分痛苦,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然說着,看着杜莎莎的雙眼,不露掉半點表情和眼神的變化。
只是,聽到復活的時候,李流雲的眼中卻是有光一閃而過,隨後極快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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