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睡了!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得四個字,包含着多少得辛酸和淚水,足以讓人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可惜冷若冰霜地寇涴紗並未表露出太多的同情,她只是感到好奇。
「......早上起來,我就...我就發現床單破了個洞。」
郭淡是掩面抽泣地將這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寇涴紗。
至於具體細節,他當然沒有說,因為他也就不太清楚,他只是依稀記得,挺拔、彈性十足。
習武之人果真不一樣。
說罷,他略顯心虛地瞧了眼寇涴紗,只見寇涴紗凝眉不語,心中更是有些慌,趕緊端起一杯茶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夫君,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噗!咳咳咳!」
寇涴紗剛剛開口,郭淡就嗆了個半死。
他一抹嘴,問道:「夫人也覺得我受了委屈。」
寇涴紗點點頭,道:「飛絮這麼做的確不對,再怎麼也不能對夫君你下藥,不過她...她可能也是一時衝動,而且情有可原,我還是希望夫君你能夠饒恕她。」
「......!」
「夫君?」
寇涴紗見郭淡呆若木雞,不禁也有些心虛,道:「夫君,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啊?」
郭淡驚醒過來,激動道:「夫人,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的夫君跟別的女人睡覺了。」
寇涴紗卻是一本正經道:「其實我並不反對夫君你跟飛絮好,因為有她在你身邊,我心裏也更加放心,如果她將來嫁給別得男人,那到時誰來保護你?只不過...只不過飛絮出身錦衣世家,委身與你做妾,好像有些虧待了她。」
「她虧了?」
郭淡直翻白眼,道:「夫人你...哎呦,我真是被你氣死了,你可知道這世上想睡我的女人有多少嗎?那真是比黃河裏面的魚還要多,可是我為了你,是守身如玉,而你卻是如此通情達理,這讓我的守身如玉,變得是一文不值。」
寇涴紗沉吟少許,道:「夫君的意思是,我應該跟你吵架嗎?」
「當然...當然不是。」
郭淡自己先樂了,不禁感慨道:「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寇涴紗聽罷,突然明白過來,笑道:「夫君,我之所以不介意,首先是因為,我自問做不好一位賢妻良母,其次,就是因為我相信夫君。」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將郭淡感動得稀里嘩啦,哽咽道:「要不是夫人你懷孕了,我真得想被你狠狠睡一次。」
「......!」
.....
翌日一早,郭淡便入宮面聖。
要知道他在天津衛可是得到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
「倭國?」
萬曆雖然已經從郭淡的心中得知了這消息,但親耳聽到郭淡說出來,也還是氣不打一處,道:「就那彈丸之地,也敢窺探我大明,莫不是他們欺朕宅心仁厚。」
被蒙古打也就算了,畢竟蒙古也曾輝煌過,而且一直以來北方民族與中原王朝經常發生戰爭,但是倭國......!
真要被倭國打,那可真是丟人現眼啊。
其實在歷史上,萬曆也真不想信倭國敢進攻朝鮮,進而想入主中原,之前還都認為朝鮮在騙他們,但也正是因為過於輕視,為此付出不小的代價。
郭淡如實稟告道:「回稟陛下,根據情報來看,這應該不會有錯。」
萬曆真是越想越生氣,這太侮辱人了,道:「咱們海盜大軍什麼時候能夠建成,朕第一件事就是要滅他倭國。」
犯我肥宅者,雖遠必誅。
郭淡害怕萬曆過於衝動,趕忙道:「陛下,那倭國土地貧瘠......!」
「可你不是說倭國有銀礦麼?」萬曆立刻說道。
「......!」
郭淡愣了愣,感情你是惦記上人家的銀礦,趕忙道:「那倒是得,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建成一支海盜大軍是不可能的,故此我們暫時無力進攻倭國。
而且當下局勢對我們其實有些不利,因為我們現在同時要面對三方的壓力,一方面來自西南,一方面來自呂宋,還有一方面則是倭國。」
萬曆突然也冷靜下來,這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如果三方同時開戰,虛弱大明可能真的扛不住,不禁又是愁緒滿面,在龍椅面前,來回踱步,道:「你的計劃朕雖然已經批准了,但是朕以為你這計劃過於複雜,且多半是投機取巧,能成功與否,猶未可知,這關乎朕的江山,朕也不能寄望你的這個計劃能夠成功。」
郭淡也深知他那個計劃的充滿着不確定性,忙道:「陛下聖明,卑職得這個計劃,主要是針對海外貿易,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先解決西南問題,而且要速戰速決,就算卑職的計劃失敗,我們還是能夠集中精力對付倭國,另外,如今卑職通過保險,已經弄來不少糧食。」
這攘外必先安內,湖廣神機營已經刺激到楊應龍,現在想要再後悔,也已經是來不及了,如果外面先發生戰事,內部再亂,可是非常致命得。
「但是要訓練出一支精兵,也是需要時日得,此事還需再等等。」
萬曆在國家大事上面,還是非常冷靜得,只要你別用銀子去刺激他,他就不會犯渾,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哦,朕已經安排潞王前往天津衛就藩,如今這情況,有潞王在那裏坐鎮,朕也比較放心。」
郭淡已經見識到潞王的另一面,潞王不是蠢,其實他自小也被李太后培養,當做萬曆的一個保險,他只是知道,他不能對政治感興趣,故此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吃喝玩樂上面。
要是朱翊鏐去了潞王府,還能夠幫助徐渭分擔一些壓力。
對此他並不反對。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
就是賺錢。
郭淡又道:「陛下,不管我們的計劃能否成功,但是那些貪婪得弗朗機人多半是要對澎湖下手,至少我們能夠藉此大賺一筆。」
萬曆一聽,頓時來精神,道:「此話怎講?」
郭淡充滿誘惑地說道:「一旦呂宋那邊發生戰事,海外貿易必然會受到影響,到時那些商人手中囤積着大量的貨物,價格必然會降低,我們可以趁機收購他們手中的貨物。
而一旦我們收購了貨物,必然就沒有貨物出海,到時那些從事海外貿易得商船也必將會遇到牽連,我們亦可對他們進行收購,這樣能夠加速我們的海盜大軍得建設。」
他跟萬曆、徐渭他們還是不一樣,他永遠思考得是怎麼賺錢,不管是打仗,還是賑災。
萬曆聽得眼中一亮,道:「此計甚妙啊!」
你跟他說這個,他可就很有興趣。
......
「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徐姑姑見到郭淡出現在辦公室時,不免感到有些詫異。
「昨日晚上到的。」
郭淡習慣性地坐在了徐姑姑對面。
徐姑姑下意識地往門前一瞥,「怎麼不見飛絮?」
郭淡道:「她去執行任務了。」
「是嗎?」
徐姑姑微微一愣。
郭淡點點頭。
徐姑姑只是點了下頭,又道:「近兩日各地都傳來消息,你的保險倉在許多州府都取得成功......!」
郭淡打斷她的話,「你為什麼不好奇飛絮去執行什麼任務?」
徐姑姑笑道:「如果你願意說,我又何必問呢?」
「那倒也是。」
郭淡點點頭,又道:「可能如今的玩法與以前不一樣了。」
什麼叫做玩法不一樣了。
徐姑姑遞去兩道詢問的目光。
這時,寇涴紗突然走了進來,「夫君,你回來的正好,這是賬房那邊剛剛統計出來的,目前我們只能調出二十萬兩,但是到今年年底,我們能夠調出五十萬兩來。」
郭淡沉吟片刻,道:「將二十萬兩先撥給大峽谷,其餘得錢全部調往泉州。」
徐姑姑驚訝道:「大峽谷不才剛剛接到二十萬的火器訂單嗎?怎麼又?而且你調這麼多錢去泉州幹什麼?」
郭淡笑道:「因為那邊可能會發生戰爭。」
徐姑姑美目一睜,突然領悟到,郭淡嘴中得「玩法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郭淡也沒有隱瞞,自嘲道:「如果戰爭是一個糞坑的話,那麼我們商人便是一群蒼蠅,必然會飛過去的,佛祖也攔不住。」
寇涴紗當即翻了下白眼。
真是噁心。
徐姑姑卻是笑道:「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比喻。」
她知道郭淡是暗示在新得玩法中,將會骯髒的勾當,而他也不再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商人。
郭淡也不再對徐姑姑隱瞞,他告訴了徐姑姑有關潞王府的秘密,因為他知道可能很快就瞞不住了。
其實這個徐姑姑早已經猜到了。
至於他那個計劃,倒是還沒有跟徐姑姑說。
現在八字都還沒有一撇。
雖然郭淡一直都在避免捲入到政治鬥爭中,並且對此是深感懼怕,但是戰爭的話,他是絕不會缺席得,甚至可以說,沒有戰爭就沒有資本。
而資本不去推動戰爭,那也是不合格的資本。
也就是說,資本將開始投向了戰爭的懷抱,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得,即便沈萬三幫助明太祖的故事是真的,那也不能算,性質也根本不一樣。
一個大糞坑的雛形已經漸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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