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謀妻
別哭了……
別哭了!
歡笙擦掉眼淚,賭氣道:「我活活忍了五年的愛,終於說出口卻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作為一個女人,現在我不哭,我要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難道我沒有資格哭嗎!!!」
姜南晨別過臉,嘴角勾起。
旁觀者輕易看出他們彼此相愛,而當事人卻根本不敢肯定對方愛自己,甚至不知道,對方愛自己,也許,這才是愛情吧,雖然,苦了點。
看到男人嘴角的那抹顯得格外惡劣的弧線,歡笙真的……快要氣死了。
她放下了一切,只為贏得一個他,如今,這樣閉着眼往前沖的義無反顧,卻被他嘲笑,她咬着唇,緩緩後退,無力的垂下了雙臂……
而姜南晨欣賞着窗外的雨景,修長好看的手指,擒着熱乎乎的茶杯,他低低的說:「歡笙,你的眼光,終於被矯正了。」
歡笙說:「是!在你眼裏,如果我愛上你,是我有眼光的話,那麼在我眼裏同樣,你愛我的話,你也有眼光,可是,現在你不愛我了。」
姜南晨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所以?」
&以你現在非常的非常的:沒有眼光——!!!」
歡笙紅着眼咆哮,外表越彪悍,靈魂其實越脆弱,看着他的無動於衷,她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童話說,雨後會有一道彩虹,卻不曾說過,它也會轉瞬成空。
想要把絢爛緊緊握在手中,忽然發現:你已不見。
包廂里,倏地響起了那麼一首歌。歡笙淚流滿面的捂住雙眼:茶館的老闆,你為什麼要在每個包廂里放那麼傷感的音樂,難道你不知道……人家來喝茶是來求一份輕鬆愜意的嗎,不是來求煽情的!!!!
這時,一道冷冷的嗓音響起:「誰說我沒有眼光,我的眼光,一直很好。很有。」
按理說。他的話已經算是直白易懂了,可,那個女人一味的陷入在自己的世界裏。就是不能理解。
姜南晨嘆了口氣,放下茶杯:他的眼光真的好嗎,那怎麼看上了那麼蠢的女人……不好又怎樣,這輩子。是矯正不過來了。
呵。
耳邊儘是滴答滴答的雨聲,姜南晨雙手揣着褲袋。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頃長的身影投下了一片陰影,伸出手,將她遮擋在他的懷。
沒有任何質疑的。他的聲音認真的堅定果斷,卻掩蓋了深深的情意,像是在官方敘述一件海枯石爛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歡笙。我愛你。從未忘記過,我愛你。有些時候。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愛,就像……我說我不要你了,那也未必是真的一樣。」
為什麼不說?
那又為什麼要說呢?
她對他,從來就不坦誠,他也想信她,可是她的退縮,她的懦弱,讓他覺得:說了,又能怎麼樣?!
他為她曾走過一百步,他為誰走過一百步,如果那個人不是她,他一步都不想走,足以說明,她在他心裏,是人生唯一一個特別對待。
如果那個人不是她,他怎麼會把她不清不楚的留在身邊五年?
如果那個人不是她,他不可能……幼稚的玩起鬧緋/聞的無聊戲碼,只為惹她生氣。
那陣子,只為看到她嘴角的一個下沉,看到了,他也就高興了,至少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為:她也是在乎他的。
他是有表現的多不明白,多不清楚,才會讓她今天問出那句:你還要不要我?你還愛不愛我?
不是一直都牽着她的手嗎?
不是一直都順着她的心意走嗎:她要走,他給她走,她要回來,他給她回來,他一直都在這裏。
何時在她回來的時候,推開她了?!
五年了,這個女人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姜南晨嘆了口氣:「你懂麼?!」
歡笙眨了眨眼,腦子還在緩衝中。
看着這樣一個遲鈍的她,姜南晨嗓音清冷:「只准你.虐.我,就不准我.虐.虐.你?說我沒有眼光,我現在覺得,我是真的很沒有眼光,如果有眼光,怎麼會看不到別的女人,怎麼會等了你那麼久?」
如果這都不算愛,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愛?!
&哇——」
猶如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的歡笙撞進他的懷裏,一雙纖細的臂,擁抱着姜南晨,用了自己渾身的力氣。
只有等過的人才懂得,不要讓愛你的人等太久,而她怎麼讓南晨等了她那麼久?
他說:他愛她。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不要她……
她以為,他在心裏早把她丟了。歡笙可憐巴巴的抽泣着,樣子讓姜南晨想到了依依,這對母女,真是,像:悲傷的時候總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明明,悲傷是自找的,沒有任何人招惹,可是她們……卻還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讓人哭笑不得,同時也讓人難以抑制的心疼起來。
想要去哄,這個戴着大人面具,其實和小孩子沒兩樣的人——姜南晨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說:「到時候回去如果依依注意到你這雙眼睛,你打算怎麼解釋?」
一句話,止住了歡笙的眼淚。
歡笙:「對哦,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不能讓依依心疼,我不哭了。」
姜南晨:「……你只是不能讓依依心疼麼?」
歡笙瞪眸,任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任他的薄唇,溫柔的貼上了她的唇,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兩唇輕輕的相貼,這時,她聽到他說:「如果可以,以後都不要哭了,我會努力讓你快樂,也請你,積極地配合我。」
她想。世界上最會說情話的人,就是姜南晨了。
……
在他們一同返程的路上,歡笙透過窗外,看見天空上倏然現出的彩虹,她因驚喜愣住,下一刻,拽着姜南晨就晃動了兩下。「你看。你快看——」
姜南晨淡瞥那道彩虹,嘴角微勾,餘光微微移動。定格在了歡笙仰望彩虹的側臉上,他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頭,剛準備拍下這美好珍貴的一幕。一個電話卻非常不識時務的進來了。
好看的劍眉,猛然一蹙。
接起:「請問你是依依的爸爸嗎?」
他嗯了一聲:「依依怎麼了?」
歡笙猛的回過頭。卻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只見姜南晨丟下了一句:「我馬上去。」
就切斷了通話。
&依怎麼了?」歡笙不安的問。
外面的彩虹,出現的徹底,不給人一絲準備。消失的……也更是麻利,速度。當你再去企圖捕捉一點點它的光彩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
姜南晨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暗啞的說:「依依……揍人了。」
「……」!!
幼兒園,老師辦公室里。
依依站在一個小男孩兒的身邊。緊抿着可愛的唇瓣,死不認錯。
小男孩兒捂着通紅的臉,淚滴一串串的落下……
她倔唇:「我爸爸說,男子漢不可以流眼淚。」
&是我疼!」雖然這麼說,但他已經在忍淚,「你為什麼打我?」
她低下頭:「我沒錯……誰讓你親我的!我又不是你的媽媽,你老是我親我的臉,我討厭你!!!」
&是喜歡你,才親你的,誰說只有你是我媽媽,我才能親你,幹嘛打我幹嘛討厭我嗚嗚嗚……」語氣委屈無比,可這句話,細細讀起來,為何給人的感覺……那麼怪異?
門口的兩家大人同時趕到,正打算各自好好的談判一場,乍然,聽到這一番對話,不約而同的……黑線直下。
真是一場好大的烏龍。
&又不知道你喜歡我。」依依揉着眼睛,「是爸爸說的,如果有男孩兒親我,我就可以優雅的打上一巴掌。」
聞言,歡笙以及男孩的父母,一同把目光放在了姜南晨的身上。
姜南晨:「……」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佔便宜……這也:有錯?
然後……
回到了家,歡笙氣憤的把包扔在床上,轉頭對姜南晨說:「人家那么小,知道占什麼便宜啊,人家就是純粹的喜歡你女兒,才親你女兒的,那種親吻,十分純潔。姜南晨,你思想能不能單純點?」
「……反正我的女兒就是不能隨便被人親!」姜南晨低低沉沉的說,「以後,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我女兒,都要在我女兒的臉上親一口,怎麼辦?」
歡笙嘴角一抽,這男人純屬是:死鴨子嘴硬。
&以為你女兒是錢啊,全世界人都喜歡。」她坐下來,用手掌扇着自己通紅的臉,真是被這對父女給氣死了。
姜南晨面無表情,眉宇間的傲氣卻是拽炸天的節奏:「我女兒比錢珍貴多了。」
歡笙毫不客氣的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正在他們準備把這件事忘了的時候,管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就說:「先生,簡少爺來了。」
姜南晨慢慢的站了起來,朝外走,歡笙咬着大拇指,呆呆望着他的背影,不知該不該跟過去。
畢竟,在他身邊的她的身份,不是太見得了人。
也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更不是妻子,只是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的……女人而已,可以和他一起去會見他的朋友嗎?
歡笙努力揚了揚唇,那就不跟過去了罷。
打開門,姜南晨回過頭:「你在磨蹭什麼?」
&歡笙沒能理解。
&男主人在,女主人就可以藏在屋裏,不出去待客麼?」姜南晨富饒磁性好聽的嗓音,利落的撂了三個字,「跟過來。」
「……跟就跟,誰怕誰!」
姜南晨嘴角淡淡一勾,望了一眼那格外生氣的女人,轉身,率先走出了房間。
敢說心不甜麼?歡笙搖頭,不敢。
************************************************************************************************************************************************************************
茶桌上的茶,清香撲鼻,而對於上好的大紅袍,簡君黑着臉,不曾去看一眼。
姜南晨晃了晃杯里的茶:「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現在是合家團圓了嗎!」簡君沒回反諷,「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歡笙了,現在?誰你都不顧了?你爸和你媽,還有歡笙那一家子,你就打算,和歡笙和依依天天躲在這棟房子裏,一起當着三隻不見世的蝸牛了?」
姜南晨挑眉:「有何不可,我們自己覺得幸福就夠了。」
&們……」簡君怒極攻心,實則,他一直都是為姜南晨不去看安琪,感到怒不可遏。
&南晨,為了一個歡笙,你到底還要拋掉多少?」
剛下樓來到的歡笙,就站在不遠處,聽到這句話,只覺心裏一痛。
她望向坐在簡君對面的俊美男人,他淡淡然的,卻氣場強大。
她看到他的唇動了。
她聽到他對簡君說:「你拭目以待即可。」
……
簡君嘆息:「五年了,她過的一點都不幸福,你知不知道?自從結婚以後,她過的,比結婚前還不如。」
姜南晨一言不發。
簡君看着他,說:「剛剛我才知道,安琪為什麼要和那個該死的男人結婚……她是:為了你。」
姜南晨淡淡一笑:「想聽真話麼?對此,我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
簡君苦笑:「好歹,她和我們朋友一場,姜南晨,你用得着那麼絕情麼?就因為她愛你,你就對她那麼狠,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對歡笙狠過?」
&覺得,她和歡笙有可比性?」
每一字每一句,都表明了姜南晨,更偏袒歡笙這一邊。
所以說,這個男人,到底是無情的:在他眼裏的人,他待以珍寶,反之,他棄如敝履。
將心軟都用在了歡笙身上,分不了任何別的女人了。
姜南晨喝了一口茶,對上簡君暗含苦意的眼神,嗓音悠悠漫漫,卻透着一股子無人能比擬的殘忍:「你心疼安琪,你自己幫她離婚,幫她幸福,我倒是更樂見你們……其成。另外,別說我絕情,我對她,從來沒有情,以後,也不會有。」(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4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