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依,我愛你。」
一切的鬧劇,在這一句撕心裂肺的表白之下,告終。
姜慕依望着眼裏有着殘留惶恐的他,絕美一笑:「赫連慕……」她突然從崖邊衝到了他的懷裏,眼睛發熱的說,「我們開始相愛吧。」
無法分開,那麼就在一起,何必糾結那麼多呢。
愛情向來簡單,只是人心糾結、複雜、多變而已!!
你愛不愛他,就去想一想,如果他死了,你的感受,那個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人的一生是很快的,有些話要趁早說,否則就沒機會了。
赫連慕哭笑不得的看着姜慕依,這個該死的丫頭,他粗暴的將她壓在了車身上,懲罰性的咬住了她的唇。
他喘着氣說:「相愛吧,不許再跑。」
她用眼神告訴他:「如果你再傷害我,我還是會跑。」
赫連慕瞪她一眼。
她毫不畏懼的繼續用眼神表達意思,看着竟然有一些可愛:「並且,再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放開她的唇,赫連慕無奈道:「大小姐,你真不愧是姜南晨的女兒,我服了。」
「哈哈……」姜慕依笑的暢快。
赫連慕將姜慕依抱上了車,他啟動車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後悔至極,他當初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來了?唉……反過來他女人倒是利用這個險峻的地方擺了他一道。
一路上,面無表情的開到市區,在盛集團門口停下,赫連慕黑眸平靜看着前方,忽然說:「今晚下班我來接你。」
沒有……回應……
他扭頭看向她,這一刻,眼神溫柔似水,這個小女人啊,他嘆了一口氣,將睡着的她抱進了懷裏。似乎是感到舒服,這小女人像一隻貓咪般蹭了蹭他的胸口,便又繼續睡。
一番折騰下來,其實赫連慕也累。
索性。他也閉上了眼,打算休息一會兒。
大約半個小時後。
姜慕依緩緩醒來,觸目可及的是這張放大的……嗯,俊臉,她將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隨即伸手輕輕碰了碰他受傷的手,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那些裂開的皮肉,幹了的鮮血,還是讓她心疼不已……
她忍不住喃喃了一句:「傻瓜。」
然後,她做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動作,她竟然低下頭,用唇輕吻着他一根又一根的手指,憐愛至極。
連赫連慕什麼時候醒過來了都不知道。
直到……
「依依。」一句淡淡的喊聲,讓她停下了動作。低着頭不說話。
赫連慕從醒來後,便一聲不響地看了她很久,她眼底的深愛,他看到了,不由得為這個女人之前的隱忍而感到心痛,他抱住她,充滿懊悔的嘆了口氣:「對不起,當年,不識好歹的傷了你的心。」
當年,他不懂事。根本分不清那些話有多傷人,想說就說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純粹的那一種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與傷害,還稚嫩的姜慕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哭着轉身就跑,這一跑,差點從此跑出了他的生命。
所以他多慶幸啊,還能把她給追回來。這麼不好的他,居然一直在她的心裏,他多幸運啊!
他不說對不起還好,說了,反而讓姜慕依覺得難受,她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赫連慕自嘲的說:「當時的我是那樣想的,保護你的應該是我,幫助你的應該是我,做你依靠的應該是我,但事實總和想像差那麼一大截……要保護我的是你,要幫助我的是你,要做我依靠的是你,那是我頭一次感覺到了挫敗,那時候的我,拼盡全力想給你一點點小幸福,但根本,不行。遇到了事,還要你為我擔心,甚至,打算為我付出金錢……」
提到當初,他竟然有一些羞恥。「我也是瘋了,我竟然以為你在拿錢羞辱我,我,我討厭你不是真的,其實,我是討厭我自己,我討厭我自己那麼沒用,我討厭那個配不上你,還有天大大男子脾氣的赫連慕……」
答案就在面前,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再沒有什麼責怪他的理由了,再沒有什麼一定要他解答的問題了。
姜慕依哭了,她埋進他的懷裏,哽咽的說:「別說了,別說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內心,原來自始至終那麼煎熬!
赫連慕沙啞的嗯了一聲。擦乾她的眼淚,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永遠只有擁抱最痊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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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交往,慢慢的無法成為秘密,一切都敗給了細節。
上班下班都是赫連慕接送,旁人一看便知當中有事,再聯上赫連慕承認緋/聞事件,過不了多久,媒體紛紛湧上了門。
那個時候,姜慕依正好走到盛集團門口,頃刻間被媒體給堵在了那兒。
同時,在車上等着他女人的赫連慕打開了車門,走向了那邊圍成一團的地方,淡漠的說:「可以讓開一下麼?」
所有的記者不約而同的回過頭,隨着中間敞開,姜慕依也看到了對面的男人,她無奈的笑了笑,他黑眸的最深處在望向她時閃過一絲深沉的寵溺,但在掃過那些記者時,眸,全部冰凍。
一邊從中間走向姜慕依,赫連慕一邊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想要安安靜靜的交往,就那麼難麼?」
記者譁然。
瞥見姜慕依也沒有反駁的意思,記者們拿起照相機就對這一堆猛拍:「咔擦咔擦……」
赫連慕更霸氣,無視他們,彎腰將姜慕依公主抱抱了起來,姜慕依猝不及防的啊了一聲。嚇的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禁不住紅了臉,小聲說:「你幹什麼?」
「我在給他們幾張更親密的照片。」赫連慕邪魅勾唇,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溫和安撫,「依依,別怕。」
姜慕依捶了他一下,心,甜如絲:「我不怕。」
記者們還沒拍過癮。赫連慕就已經抱着姜慕依進了黑色轎車,絕塵而去,當然,在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記得寫得……有愛點。」
記者們風中凌亂。
姜慕依無語的望着他:「秀恩愛死得快。」
赫連慕皺眉:「自己咒自己?!」
笑,姜慕依調皮的吐了吐舌,和外界高貴的女神相差甚遠,她脫口而出:「那我改口,秀恩愛懷得快。」
出了口,她愣了。
果然。赫連慕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呢,依依?」
姜慕依一巴掌想把自己給拍死,她不停的搖頭:「沒有,沒有暗示。」
赫連慕慢慢吐出一句話:「懷,嗯?」
姜慕依裝作沒聽見,「聚精會神」地看着窗外,在眼前飛快掠過的景色。
沉寂中,她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在說:「我們的進展是不是有些太慢了,你看,連你也着急了。所以……我打算……」
她閉眼回頭,咬牙道:「誰着急了?你不許打算!」
赫連慕挑眉:「可我忘不了那個字。」
「……」
「依依,我們去酒店開/房吧。」
以下全是某女「咳咳咳咳咳……」的咳嗽聲……
隨後,姜慕依隨手拿了個東西便朝駕駛座上的那位砸了過去:「你給我收回那句話!」
「不。」赫連慕悶悶拒絕。空出一隻手接住了那個黑色毛絨盒,那裏面,是一對鑽石耳墜。
他輕輕地將手裏精貴的盒子,又遞迴給了她,心裏不禁感嘆:這個女人,真是會扔東西。
姜慕依不算溫柔的接了過去。彆扭道:「不什麼不,反正,我不要。」據說,第一次特別疼,她怕着呢!
漫不經心的隨手打開盒子,她為眼前看到的而停滯了動作。
餘光,觀察着女人的反應,赫連慕問:「如果不喜歡,丟掉。」
她似乎一點也不激動。
姜慕依咬了咬唇,死死壓制住心底的那份小女生情懷,比之前更彆扭了:「你送給我的?」
第一次送人東西,赫連慕其實,也挺彆扭的,他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過了好一會兒,姜慕依才聽到那一聲細微的「嗯」。
她撫摸着這對耳墜,貴重不是它,是他的那份心,那份在意。
她笑了笑,戴上它。
連車廂里放的音樂都顯得悅耳了許多,仔細聽,別有一番情深:「你容顏從沒更改,浮沉在我腦海。多年來,溫柔灌溉,早已融入我血脈,願得一人心,不離不棄直到頭髮白,半生情,一世債,願用一腔熱血還你疼愛……」
用情太深太重別人笑我看不開,一世聰明願做愛情的蠢才,七分痴情三分呆,心卻明明白白,徹底的投入才愛得痛快……
何必大驚小怪背起嘲笑與疑猜,常勝不敗只對愛崇拜,一生鍾情一份愛,才算自由自在,付出了所有為了能讓愛……精彩!
「沒有你漂亮。」看着她耳垂上的飾品,他說。
「甜言蜜語。」姜慕依瞪他,末了,不看他,說,「慕慕從前不會說哄人開心的話,現在會了,嗯,果然人這東西啊,是越活越精!」
「再叫我一聲慕慕。」赫連慕兀自命令。
姜慕依卻不叫了,她搖頭,作怪似得忤逆他。
赫連慕看向她,無奈地移開目光,「淘氣。」看她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是人前高貴冷艷,商界裏殺伐決斷的公主、女王?!
「就淘氣了,你咬我啊。」今天開心的有些忘了形,姜慕依上蹦下跳的,坐不踏實。
赫連慕着重一個拼音YAO的說:「我不咬你,我只要你。」他再次看向她的目光像頭狼……姜慕依一下子被嚇的乖乖地坐在了副駕駛上,並且儘量不靠他的身體。
他收回目光,說:「給你兩天時間做心理準備,兩天後,給你決定,是你爬上我的床呢,還是我……爬上你的床。」
那口氣,平常的好似在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
姜慕依嘴角抽搐的罵他:「下/流!我哪個都不選!!!」
「那我們就一起,爬上床。」赫連慕說。
「想得美——!!」
開到她家門口,慢慢的停下車,赫連慕問:「依依,你在怕什麼?」
姜慕依說:「我沒怕啊。」
赫連慕的目光有些古怪:「你不會……」
「……」她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赫連慕說:「你不會信仰柏拉圖的精神戀愛吧?」
「……嗯。」她默默的鬆了口氣。
赫連慕苦惱了:「精神和肉//體一起戀愛不行麼?」
姜慕依開門就走,問她為什麼,答: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
赫連慕沒有攔她,只是看着她慌亂無措的背影,漸漸地從視線里消失,幽深的眼底,那笑意一圈又一圈的蕩漾開來……
「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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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依走到家,目光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歡笙看着從自己面前漠然走過的女兒,哭笑不得,只能無奈地喊:「依依。」
「……媽,媽媽。」姜慕依猶如被雷給劈中似得,她僵硬的轉過身,看着頭上白髮那麼多的歡笙,赫連慕的影子徹底遠去,她的心被這刺眼的白色,狠狠一揪,認真的喊了一句,「媽……」
歡笙說:「怎麼那麼魂不守舍?」
姜慕依眨了眨發熱的眼睛,搖了搖頭,然後上前抱住了歡笙,說:「媽媽,對不起,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好好的陪陪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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