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小心!」
宮明成失聲開口,下意識就想上去幫忙。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但他速度再快,又豈能追的上那幾道光影,別說他,就連唐銳都慢了一分。
唐銳轉瞬間偏頭,雖躲過致命的眉心,卻不可遏制光影在他的面頰划過。
叮!
隨着光影打入身後的牆壁,唐銳臉上緩緩浮現出一道淺痕。
等宮明成衝上來,已經看見有血珠凝聚而出。
更駭人的是,那血珠竟如黑墨一般。
「會長,這……」
「針上有毒。」
唐銳點點頭,右手划過針包,迅速抽出幾支太乙金針,刺入面頰幾處重要穴道。
中毒不深,只需及時封住經脈,然後再擠出毒血即可。
「會長,您沒事吧?」
這一刻,鄭無雙也睜開眼睛,恰好看見唐銳面頰掛彩,本能般鯉魚打挺,想要從地面彈跳而起。
結果剛一發力,就發覺肋下刺痛無比,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
「別碰掉銀針。」
唐銳的提醒聲傳來,「你被人打斷四根肋骨,震傷心脈,如果再運氣行動,只會傷上加傷。」
鄭無雙一怔,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上衣被解開幾枚扣子,黑色的胸衣下面,是燙金色的太乙金針。
想起剛剛是唐銳幫她脫衣施針,鄭無雙便忍不住小臉一燙。
「無雙,你們女生不都喜歡隨身帶一面化妝鏡嗎,借我用一下。」
「呃,我不化妝,所以不帶那種東西。」
一邊說着,鄭無雙一邊端詳起唐銳臉上的傷口,很是認真的說道,「會長放心吧,傷口很淺,不會留下疤痕的。」
唐銳汗顏一笑:「這是留不留疤的事情嗎,我要用鏡子檢查傷口裏的毒血擠乾淨沒有!」
「這樣啊?」
鄭無雙也不由啞然失笑,「那我幫您擠出毒血就是。」
畢竟肋下還扎着金針,鄭無雙懶得站起來,就那麼跪在地上,一點點挪到唐銳身邊,腰身一挺,半開半合的上衣赫然開啟,堅挺的兩座小山,幾乎懟在了唐銳臉上。
儘管唐銳已不是初哥兒,但面對這種風景,還是不受控制,呼吸一熱。
滾燙的鼻息噴入鄭無雙衣領,使得鄭無雙也更加嬌羞。
噗嗤。
突然一道調笑聲打亂了這曖昧的氣氛。
唐銳轉過視線,赫然看見白月如已經支撐着坐起來,此時正笑吟吟盯着自己,一雙杏眼似有無數的意味深長。
「臭丫頭壞笑什麼呢!」
唐銳沒好氣輕斥一句,擺出當兄長的架子來,「傷口不疼了是吧!」
白月如一聽,連忙又哎呦哎呦叫喚起來,小手還不斷擺動:「疼疼疼,我接着躺下休息,你們不用管我,還有宮叔叔,你怎麼還在這裏,不用追查殺手下落嗎?」
這溫情的畫面,也讓宮明成卸去幾分緊張,等白月如話音一落,立即心領神會,轉身去了屋外。
幾分鐘後,鄭無雙終於幫唐銳肅清了全部毒血,接着她又來到白月如身旁,正要查看白月如傷勢,卻發現這丫頭嘴角含笑,擺明了偷着樂呢!
「月如,敢笑話我是吧!」
鄭無雙嬉笑一聲,輕輕捏了白月如的胳膊一下,「快起來,地上涼不涼啊。」
「身子虛,起不來啊。」
白月如眨眨眼,「無雙嫂子扶我起來。」
鄭無雙哪裏聽過這種調侃,剛平靜下去的臉頰,又重新紅霞滿面。
「好了,玩笑話都給我打住。」
身後,唐銳扶着額頭打斷她們,隨即正色幾分,「誰能告訴我,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襲擊你們的是什麼人?」
兩個女孩相視一眼,臉上的歡笑同步冷卻。
接着鄭無雙緩緩開口。
「最近這幾天時間,虎潭都不太平,不是有弟子遇害,就是離奇失蹤。」
「一小時前,我跟月如遇到了一位黑衣人,本來我們是想把他活捉審訊,可惜技不如人,險些被他打死。」
「說起來還要謝謝月如,如果不是月如關鍵時刻護在我身前,擋下來黑衣人刺來的一劍,恐怕現在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說起那一記劍傷,白月如不禁流露凝重之色。
唐銳也回想起白月如先前的提示,好奇道:「月如,你知道那枚暗器的來歷嗎?」
「那種暗器叫做劍中針。」
「傳聞,只有得到了獨門傳承的鑄劍師,才有可能完成劍中針暗器。」
「劍中針是一枚尖端帶刺的細管狀暗器,平時它被藏在劍身之內,一旦被劍鋒刺中,劍中針就會在一瞬間打入傷者體內,而一旦有人靠近,劍中針就會瞬間啟動,將藏在細管之中的十幾支短針噴出。」
鄭無雙聞言,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劍中針設計之巧,用意之毒,堪稱可怕!
唐銳亦是起身,走向不遠處的那面牆壁,觀察起那一排短針。
共十二針,呈一字型排開,每一支皆入牆三分,可見它們在噴發的一瞬間,有着多強的威力。
而其中一支的尾端,尚且掛着一枚黑色血珠。
如若躲不開這十二針,即便不中毒,也要被戳成篩子。
「我還在羅剎庭的時候,聽說過這種暗器。」
白月如露出回憶之色,「有那麼一段時間,組織派了不少羅剎,遠赴北域,希望能買到幾把劍中針暗器,無奈最後不僅沒能買到,還嘗到了劍中針暗器的厲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沒什麼人再打劍中針的主意了。」
聽她提到了北域,唐銳眼眸頓時一凜。
聲音沉下來幾分:「月如,你還記不記得,他們是找北域的哪座組織,購買劍中針暗器?」
「有點印象。」
白月如用力想了想,終於給出答案,「血滴子,那座組織叫做血滴子。」
說罷,她赫然看見唐銳的臉色冷厲下來。
「表哥,你知道這座組織?」
「打過不少交道了。」
「前不久,北域破防,流落進來不少老鼠。」
「血滴子就是其中一隻。」
唐銳眼睛裏,突然閃過一抹濃光,「我知道虎潭裏這些命案,都是誰做的了。」
兩個女孩同時間一怔。
「是誰?」
「血滴子,隱臣。」
唐銳冷冷說出那個名字,「柳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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