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狗日的,讓你抓老子,讓你抓……」
十幾個兇徒圍着許廣文一頓胖揍,先出了一口惡氣再說。
像許廣文這種官員,是他們的天敵、克星,如今有機會,那還不得好好修理一頓。
「夠了,都他娘的給我住手。」
曾勇叼着香煙,見打的差不多了,擺了擺手道。
犯人們圍着他左右排開,惡狠狠的盯着許廣文。
許廣文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渾身卻像是散了架似的,曾勇一揮手,立即有兩個人把他給架了起來。
「許局,不,現在是許廳了,十年了,咱們又見面了。」
「當年要不是你給我這腿上來一槍,只怕老子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那會兒你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死咬着我,從兩湘追到魯東、冀北,最後愣是追到了青海沙漠。」
「老子這輩子沒服過人,你算是一個!」
曾勇嘬了嘬牙花子,一臉恨意森然的笑道。
「謝謝了。」
許廣文咳了一口血沫子,微笑道。
「現在好了,你也進來了,咱們又可以打交道了。」
「不過這一回咱們的身份換了,我是獵人,你成了獵物。」
「出於敬意,我會讓你死的體面點。」
「現在是下午三點,有人在八點整要你的命,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是聊聊,還是躺一會兒?」
曾勇道。
「勇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弄死他不就得了。」
「照我說,就應該一點點的打碎他每一根骨頭,割斷他的手筋腳筋,玩花了得了。」
一個兇徒不爽叫道。
話音剛落,曾勇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臉上:「老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給我馬桶邊蹲着去。」
那人挨了一記巴掌,半邊牙花子都飛了,卻是連個屁都不敢吭,狠狠瞪了許廣文一眼,去馬桶旁蹲着去了。
「我跟你們沒什麼聊的!」
許廣文蹣跚着走到了裏邊的角落,席地坐了下來,雙眼一閉,沉默不言。
曾勇冷笑了一聲,拿出幾條毛巾打了個結,往通往洗手間的上放玻璃槽上一掛,只等幾個小時候,送許廣文上路。
……
老宅內。
一個穿着軍裝的青年,托着軍帽快步走進了宅子,向院中正在擺弄盆栽的秦羿敬禮道:「報告,彭澤前來報到,請長官指示。」
「湘南一監,直接去找李岳生,過了八點後,就把許先生接回來。」
秦羿頭也沒抬,吩咐道。
「是!」
彭澤唰的敬禮,轉過身,踏着正步去了。
「羿哥,你手下的這些軍人好有氣魄哦,一個個瞧着都跟門神似的,面相嚴肅,嗓門也大,讓人看了就害怕,跟平時見到的軍人都不一樣。」
許依依道。
「當然不一樣。」
「你知道他是誰嗎?」
秦羿笑道。
「彭澤啊,有什麼來頭嗎?」
許依依好奇道。
「他的父親彭連虎是宗師級高手,是西江省武道、地下的龍頭,別看他是個兵,真要論起身份來,你們湘南的那些路少、丁少,差他十萬八千里。」
秦羿拿着剪刀飛快的修剪着,悶頭回話道。
「天啦,原來他這麼有來頭,這麼厲害的人甘心給羿哥你當小兵,足見羿哥你才是真正的人傑啊。」
許依依由衷的驚讚道。
「他不是甘心,是跟我臭味相投罷了,願意跟我的人,都有股子倔氣、正氣。」秦羿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
「我聽說一監那邊特別亂,他一個人去能行嗎?」
許依依道。
「綽綽有餘。」
秦羿簡單的回答了四個字。
經過大秦基地的苦訓,彭澤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愣頭小子,相反,他每日修煉殺人技,早已成為了一名擁有嚴格紀律,敏銳身手的精英士兵。
修為更是突飛猛進,甭說一座小小的監牢,就是十座,他也能掀翻了。
彭澤接到命令,在車裏換了身便裝,驅着大路虎直奔一監。
「站住,幹嘛的,不認字嗎?」
門口站崗的大叫了起來。
「我找你們獄長李岳生。」
彭澤亮拿出軍官證丟在了那人懷裏。
站崗的守衛一看,一看這傢伙氣勢洶洶,趕緊進去匯報了,沒過多時,便帶着一個戴着金絲眼鏡,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留着地中海禿頭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第一監的獄長李岳生。
李岳生早知道這兩天要出事,嚴軍把即將執行死刑的許廣文給關進了77號,這便是一個不安的信號,現在又從江東總軍部來人了,這裏邊的事怕是海了去。
李岳生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因為昨天晚上路少酒會上的事,已經在圈子裏傳開了,直覺告訴他,湘南或許要變天了。
「彭上尉,裏邊請,裏邊請。」
李岳生當先在前邊引路,領着進了辦公室。
他們前腳剛進去,後面就有眼線立即去找嚴軍了。
進了辦公室,李岳生奉上了好茶,恭敬問道:「上峰來我這小地方,不知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許廣文在哪,我要見他。」彭澤肅然道。
「這個不湊巧,許廣文剛被人從特看,提到了二區77號,這會兒還能不能活着,我可不敢打包票。」
李岳生道。
「你是獄長,提他出來見我沒問題吧。」
「過了今晚,許廣文就是無罪了。」
「你要當好了差,對你是有好處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彭澤道。
「許廳是好人,我也想保他,問題是,你甭看我是獄長,這裏我說了不算啊。」
「實不相瞞,這人被提走,我也是早你幾分鐘剛得到的消息。」
「甭說提人,除了這辦公室和會議室,這兩個區的監牢,我都沒法親自去一線。」
李岳生一臉無奈道。
「嗯?」
彭澤有些不爽了。
「沒辦法,這裏是看守長嚴軍說了算,你要提人得去找他。」
「恕我多問一句,東戰總軍部為什麼要保許廣文,是跟昨晚鬧了宴會的那位將軍有關嗎?」
「我就實話說了,要釘死許廣文是丁爺的意思,丁爺代表的就是秦侯。」
「你們這位將軍本事是大,但到最後能不能兜住還真不好說。」
李岳生何等狡詐,眼珠子一轉,側向套話。
「放你娘的狗屁。」
「狗一樣的腌臢玩意,也敢代表侯爺?」
「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受了侯爺的令來撈人的,誰跟姓丁的沾了邊,就是他的末日。」
彭澤終究是氣盛,一聽有人打着秦羿的幌子,頓時就火了。
「姓嚴的在哪,老子去會會他。」
彭澤站起身就走。
李岳生一聽,大喜過望,知道扳倒嚴軍的大好時機來了,趕緊對身邊的警衛道:「小孫,快,快帶上尉去見嚴軍。」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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