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車,那破車打了好幾次火才着。
小胡不耐煩道:「程爺,丁爺那邊說今天是關聖帝仙辰,大夥還等着你去頭香呢,你說幹嘛在這些土老百姓身浪費時間,眼下湘南都是你的,還這副行頭,我瞧着都替程爺你委屈呢。」
「你懂什麼?咱們頭的天可不瞎,那位主不好伺候,這明面的招牌,老百姓的口碑,是你我最好的護身符。」
「再說了,我程家的小主好歹承繼的是侯爺的香火,將來少不了分半壁江山。」
「我不能壞了自家基業,侯爺的話要聽,好人要當。」
「當然了,像你說的,也不能委屈自己,哈哈!」
「媽的,待會叫丁大發那個小姨子得好好給我搓個頭了,三天兩頭起油,倍糟心。」
程遠志麻利換下身的破舊衣服,穿了名牌西裝、大金表,搖身一變程青天成為了程老大。
汽車在途一條隱蔽巷子停了下來,一位穿着旗袍的大美女早已在另一輛商務車旁等着了。
「程爺,怎麼這麼晚,人家都等了半天了。」
大美女嬌滴滴的噘着嘴撒嬌道。
「寶貝,我這不來了嗎?」
「小胡,那個許廣這事得越快越好,最好讓法院把證據再做足點,這人在百姓間有點口碑,我怕拖長了,捅到面惹麻煩。咱們那位侯爺,可是個揉不得沙子的人,小心為。」
程遠志一邊安慰大美人,同時對舊車的司機小胡交代道。
「你放心,後天動刑,法警也是咱們的人,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了姓許的。」小胡點頭道。
程遠志滿意點了點頭,火急火燎的了車,摟着大美女親吻了一番,兩人開往丁家大宅。
……
丁家大宅內。
大堂內,供奉着武聖關二爺,此時,神像前供奉着三牲,點着等的供香,幾個僕人正燒着金紙、金衣,大堂內雖然敞開着門窗,仍是不免有些嗆。
在神像前跪着三個人,打頭的是一個穿着黑色粗布馬褂的老者,微卷的花白披肩長發,眉目陰沉、雄武,身材寬大,縱然年紀在七旬以,仍然顯得威風凜凜。
此人名叫丁奉山,是湘南神打術的宗師級人物。神打一術,主要流行於湘黔一帶,藉助符法與自身血氣請神靈身,來獲得一定的力量。
這種法子當然沒法與西方的信仰之法、乾坤訣相,對本身損耗極大,而且請來的能量極其有限。
是以,請神術也僅僅只是在狹隘的範圍內行走,不了大堂面,經常是用於神棍蒙人之道,常被武道人所不恥。
而丁奉山是這一行唯一一個在武道界聲名顯赫,能排號的人,那是因為他的請神術已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擁有極強的戰力。
緊隨着丁奉山身後的是他兩個侄子,丁大發、丁大貴,以及丁大發的兒子丁默三人。
此時丁家父子被香熏的眼都紅了,神色顯得很不耐煩。
「媽的,姓程的現在譜是越來越大,到底還來不來啊?」等了將近快一個小時了,身材肥胖的丁大貴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是,一個苗疆深山裏養蠶的,土包子一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丁默不滿的撇了撇嘴,完全忘了一年前,他還僅僅只是街邊小販的兒子,在大學裏連台電腦都捨不得買的窮屌絲。
「咳咳,給我說話注意點,這位農民的一個手指頭你我的腰還粗,別忘了,他哥哥、嫂嫂牛逼外,人家手裏還握着一個太子爺。」
「咱們能有今天,那全是這個農民土包子和叔叔的功勞。」
「所以,你們都給我收斂點,以後見了程爺要十倍恭敬,誰要敢像現在這樣有半點輕視,滾出我丁家。」
丁大發眉頭緊鎖,語氣嚴厲道。
「沒錯,程遠志是我的徒弟,某種程度來說,你們也算是自家人。」
「歸根到底咱們都是沾了他的光,侯爺的光,凡事要低調些才好。」
丁奉山話不多,但一說話那種威嚴,如泰山一般,壓的三人喘不過氣來。
「是,叔叔,叔公!」
三人連忙領命。
程遠志快步走了進來,幾人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寒暄,待拜完了關帝爺後,在神像前,丁大發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了程遠志道:「程哥,這是今年的分紅,存的是瑞士銀行,丁默親自去國外辦的,用的是你兒子的外國戶口辦的,絕對安全。錢不算多,十個億,您別嫌少好。」
程遠志雖然貴為秦幫堂主,但任一年來,權利是有,但因為明面的規矩限制,真金白銀到手的並不多,驟然一下子來了十個億,作為一個大山里出來的蠶農,也是有些錯愕。
不過他很快平靜的笑道:「一家人,還這麼客氣,不太好吧。師父,您老人家說是吧。」
「遠志啊,親兄弟那也得明算賬,要沒有你,丁家這會兒還在大街喝西北風呢。」
「聽師父的,收了。」
丁奉山點了鍋老煙,吸了一口道。
「得嘞,那我收下了,最近湘北省李家,也是江東溫總的舅父李布、甘萍兩口子有意效仿雲浙經濟圈,打造洞庭湖新經濟區,工程至少是百個億,江東溫總、萬總那邊已經同意了,我推薦的是你們丁氏集團,只要侯爺點頭,這筆買賣是你的了。」
程遠志投桃報李道。
「這,這好事啊。可是程兄,你也知道我是個賣烤紅薯的,這麼大工程,侯爺肯定會親自過問,你說我能行嗎?」
丁大發激動之餘緊張道。
「侯爺日理萬機,也簽個字的事。再說了,李家人能幹,你跟在後面出錢、出力行了。」
「干成了,光這一件事足夠你青史揚名了,到時候誰還敢小瞧你丁大發。」
「徐萬年那幫人怕是巴不得你做商會會長,討好你來了。」
程遠志微微蹙眉道。
他當然知道丁家是個廢物,要不是礙着丁奉山的面子,他抬誰,也不會抬這個賣紅薯的小販。
「行,我明白了,哥,大貴最近跟金山角的一位朋友搭線了,他想干點那個生意,你看……」丁大發藉機道。
「白面,你想死了,侯爺最恨的是這玩意。」
程遠志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道。
「可這個來錢快啊,我算過了要能打通,每年純利潤,那是幾十個億啊。」
「程哥,湘南還不是你的一句話?侯爺有江東、雲海、粵東這麼多繁華之地,你覺的他會盯着咱們這點小買賣嗎?」
「有錢不賺,那不是傻嗎?」
丁大貴雙手插兜,咬着香煙,哼哼道。
「少說這麼多廢話了,程哥,咱來點實的,風險、成本等全都由我來擔,你分五成的乾股,如何?」
丁大發張開五指,霸氣道。
「程哥,有句話我得說一下,我那小姨子春紅,可是有三個月身孕了。」
「現在的孩子那八成是出國,出國靠的是啥,不是你的侯爺,那是真金白銀啊。」
「買護照,學、醫療,哪樣不是錢,你捨得春紅和孩子吃苦嗎?」
「再說了,你兒子去年也剛去英吉利留學,我聽說大侄子挺能花的。」
「程哥,你張張嘴的事,成不?」
丁大發進一步勸道。
程遠志猶豫了很久,渾身顫抖着,最終緩緩吐出了一個字:「好!」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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