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了。」路君看着鏡中的英俊少年,一米七的身高,短髮,一身流線型的肌肉,整個人都精神奕奕。
過了今天,自己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就算落下來了。
這兩個月,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對火系仙術士多有了解,荊棘之心也提升到了中階。
只要自己腦子不犯渾,怎麼想都沒有輸的可能。
儘管如此,路君還是有一點緊張。
「呼——」長長出了口氣。
「路哥,你的快遞!」金峰於陸進到客廳喊道。
路君想了想,自己沒有快遞啊!
「哪來的快遞?」
「我看放門口的,上面寫着你的名字。」
路君眯起眼睛,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妥。
「有人要用陰招?」路君腦中冒出這樣的念頭,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溫廣也覺得自己贏定了吧,根本沒有用陰招的必要。
可不是溫廣,又會是誰?
不是路君敏感,而是這快遞來的太過詭異,又剛好是自己與溫廣賭鬥的當天早上。
探頭看了一眼,是個不小的盒子,起碼有半米大小,三十公分高。
「你們拆開看看。」路君說完話,關門,走進衛生間,確保自己和金峰二人有兩堵牆的距離,開啟化木術。
等了一分鐘,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咦,是套衣服。還有紙條……」
「我好想你,每一天每個小時每分鐘每秒都在想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會來接你的,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今天是你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你的鋒芒,是你成為蓋世英雄的開始,我會與你在一起……」
聽着房間外金峰用憋笑的語調念出的話語,路君臉色頓時一變。
連忙幾步出了房間,一把將紙條搶來,目光在上面一掃。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語調,以及那熟悉的香氣。
是小七,那個神經病文學少女。
「路哥,這是誰?你有女朋友啊?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不過這紙條……我好想笑……」金峰說了一半,就差點笑出聲,臉都抽抽一起了。
路君沉着臉,一點笑意都沒有。
之前小七和白手套逃離,他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再相遇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了自保之力。
然而這才兩個月,對方就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更可怕的,是對方了解很多自己的事情,包括自己與溫廣賭鬥這樣商會內部的事情,對方竟然也一清二楚。
這讓路君不得不猜疑,商會內部是不是就有對方的眼線?
之前青竹絲不告訴自己對方的來歷,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個個問題從路君腦海中冒出來,又被新的問題取代。
「嘖,竟然是傳寶的衣服,這一套起碼不得三十萬?」於陸看了看盒子裏衣服的標籤,頓時一臉艷羨。
傳寶的衣服也許不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最貴的,最便宜的都得數萬一件,盒子裏這明顯是一套瀾衫,專門在重要的時候穿的,最少要幾十萬。
當然,傳寶的衣服也確實物有所值,不說刀槍不入,起碼刀槍難入,而且水火不侵,自動清潔。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有如此財力,又對路君如此痴情,這樣的女人緣還真讓人羨慕。
路君將紙條塞回盒子裏,再將盒子蓋上,有心扔掉,又不知道會不會被小七得知,以那神經病少女的性子,說不定晚上就出現在自己房間裏。
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路君將其直接塞到衣櫃下方,免得那神經病少女衝動。
穿上一套白色繡着青蓮的練功服,腳踏軟底布鞋。
「路哥不換上那套?人家花了心思為你準備的,就是想要你在今天穿到身上。」金峰見路君換了這套衣服,頓時問道。
在他看來,簡直是暴殄天物。
若是自己有那麼一套,自己洗澡都穿着。
「少說廢話。」路君不耐煩道。
本來這個盒子的出現,自己的心情就不好。
「去商會。」
……
許久沒來,商會裏似乎沒什麼變化。
路君和溫廣的賭戰,只是兩個人的事而已。
往大了說,說不定還有些龍頭與二爺角力。
與其他商會成員都沒什麼關係。
四姐與七姐還是坐在前台,進進出出的仍然是生人勿近的大漢。
「精神頭不錯,下午姐姐去給你助威,別丟臉!」四姐看到路君後眼睛一亮,大聲道。
「四姐,七姐。」路君衝着兩人抱拳打個招呼。
「贏了姐姐請你喝酒,輸了你請姐姐。」七姐畢姿月道。
「咦,你這傢伙還挺機靈的!」柯柔一巴掌直接甩畢姿月屁股上了。
「啪!」
「我先上去見龍頭。」
上樓與青竹絲打了個招呼,閒聊兩句,路君便來到六樓的訓練場找個地方閉目養神。
哪怕周圍人來人往,路君也迅速靜了下來,將心神放空,身體也隨之放鬆。一呼一吸,都順暢自然。
來來往往的商會成員看到他都會多看兩眼,畢竟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想不被人記住都難。
「此時還能靜得下心,心性不錯。」
「可惜年紀小了點,若是再晚兩年,說不定能和溫廣一爭。」
「再晚兩年,溫廣也長了兩年……不過確實有些可惜了。」
不時有這樣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路君耳中,不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緒。
他感覺自己仿佛意識離開了身體處於另外一個維度,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所有的一切,自己能聽到,能感受到,卻有一種遙遠的距離感。
不知過了多久,路君突然感覺自己被從那個狀態踢了出來,再次回歸了自己的身體。
睜開雙眼,只見溫廣帶着幾個人正從不遠處過來。
此時的溫廣一身堇色(淡紫色)長袍,神采飛揚,臉上帶着傲氣與自信。
看到路君後先是朝身後幾人說了句話,便一個人朝着路君走來,一直到路君身前才停下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譏諷道:「有多大手,端多大碗。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不明白呢?」
「別覺得攀上了高枝,就能染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的東西,就不是你能碰的。」
譏諷聲傳入路君耳中,路君出奇的沒有生氣,似乎方才的狀態在身上還殘留一些影響。
「有沒有人告訴你一件事?」路君仔細打量着溫廣的衣服,突然開口道。
「我有自信自傲的資本。」溫廣嗤笑道,他以為路君是在說他太自信。
「我是想問,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好騷啊!」路君緩慢的開口,指着溫廣的衣服輕聲道。
「噗!」
溫廣頓時怒目看過去。
金峰於陸連連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很嚴肅的,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
溫廣眼中帶着怒氣,伸手虛點了兩人一下,大概是覺得和這兩人計較失了身份,以後有的是機會炮製兩人。
又低頭對路君陰測測道:「一會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有勞了!順便說句,這顏色和你一點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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