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聲音有些低,帶着一種別樣的情緒。
看着楚瓷望過來,秦以述頓了頓,卻還是固執的抬眼看着她。
既然已經給了他這樣的希望,那他選擇牢牢握住,也沒什麼不對。
而任何可能會對這一份關愛造成影響的東西,他現在都是忍不住的……想要毀掉。
楚瓷是他哥哥,一個人的哥哥,其他人都不能叫稱呼她為哥哥……
但這種情緒,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呢?秦以述其實不太明白。
不過他想要的,大概也就是這份獨一無二的關愛而已。
發了瘋的想要。
楚瓷則是歪着腦袋,看着他,忽的輕笑了一聲,潔白的小虎牙半露半顯隱在唇角,抬手在他的腦袋上微微拍了一下,「怎麼?還查起我的崗來了?」
秦以述看的有些入了神,被冷不丁拍了一下,最後垂下眸子像是掩飾什麼一樣的低聲開口,「哥哥……很疼。」
然後沒受傷的那邊臉頰就被人又扯了扯,「疼就對了,乖乖睡覺去,睡着了就不疼了。」
被楚瓷趕上了床,秦以述躺在床上看着楚瓷出了門,最後慢慢的呼出一口氣,翻身抱着被子,看着房門,眼底沉沉一片。
去了哪裏,不能……讓他知道嗎?
……
從秦以述房間出來,往自己房間走的楚瓷微微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最近整天只睡兩三個小時的生活實在不是人過的。
微微鼓着腮幫子,原本有些凌厲的輪廓因為這個動作看起來顯得有些稚氣。
然後楚瓷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鼓鼓的包子臉,這些天大腦運轉的次數太頻繁,現在到了沒人的地方,微微一放鬆,就不免的有些放空,一張臉看起來呆呆的,懵懵的,微微抿着唇角,忽然想到了秦以述之前莫名其妙的問題。
去哪裏了?她看起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怎麼還突然問這麼個問題?
楚瓷眨着眸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然後又聳着小鼻子湊近自己的衣服上仔細嗅了嗅。
雖然她已經有些適應了,但還是有一股子淡淡的香煙味道。
大概是下午肖家的當家過來大放厥詞的時候留下的?
楚瓷想到這裏,一張包子臉皺了起來,略微有些嫌惡的吐了吐舌尖,回去洗澡,打算好好睡一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秦以述倒是比較老實,一周過去之後也乖乖去上課了。
除了塗藥這方面就認準了楚瓷一個人,就算是楚瓷回來的晚了也能看見他自己拿着小藥瓶縮在沙發的角落等她。
明明現在只需要塗去疤痕的藥,他自己也可以操作,但偏偏以楚瓷承諾了他為由,要纏着楚瓷。
戀愛值加的並不快,就那麼一點一點的加着,就這麼一個多月過去,加到了27上。
入夜,秦以述吃完晚飯之後楚瓷才是從外面回來,正捏着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拿着棉簽往他臉上塗藥呢,管家敲門進來開口,「家主,肖家的人來拜訪,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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